12.01 周一 又是新的一個月
本來在澳洲會想回來台灣 找一些人 做一些事
但現在我覺得 我本來只是要回來看個牙齒就走
卻因為時間拖太久 那種"暫時"的感覺不見了
漸漸地去澳洲是否又變得可有可無
原本單純覺得浪費機票錢來回 所以想一路玩回澳洲
這主意卻又讓旅遊資訊的查找成為負擔 也讓它綁住自己
就算牙齒要結束了 卻沒有要買機票的衝動
但看著時間一天一天地過
又在一天一天過得越來越差 想脫離這樣的生活
不想浪費可貴的時間 不想浪費可貴的薪水 更不想讓當初的理想幻滅
又越來越想往澳洲去
而且這將會是第二次全新的打工度假 不是中間被切開的同一次打工度假

睡到中午才起來 吃完飯 自己好好檢查牙齒 衝去給別的牙醫用好
一個下午竟然就這樣過了 回來時被天氣冷到
是身體習慣這溫暖又平穩的溫度 還是刮風真的太冷

晚上再來補上記錄 要趕快回澳了

12.02 周二 查著吳哥的資料 實在是太多 買了書 也開始找杭州的資金

12.03~05 看著吳哥的書 查著航州與麗江的資料
下午去看牙醫 沒想到竟然還要再約診一次 而且混蛋牙助將我約到三周後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
簽證這樣耗下去沒剩多少時間 身體回到台灣之後也約來越差
本來只是肌肉消退 現已開始轉瘦 我決定要出發大陸
杭州的朋友說她周末比較能陪我 其他時間只能下班後
這最後的刺激讓我訂了12號的飛機

12.06 周六 姊和媽媽要去沙鹿 我好像有點受寒 就留在家找資料
下午妹妹竟然又帶婷茵來 剛好我們要去西堤吃飯 就這麼又聚了一次

12.07~11 利用剩餘的時間仔細地確定好去杭州的飛機 住的地點 景點的位置
去昆明的飛機 坐去麗江的火車 到瀘沽湖的交通與住所
其中因為無法買大陸的國內飛機 也曾經想更動行程
最後除了去瀘沽湖的車打算在麗江的時間再詳訂 其他的大致確定
漸漸地也開始注意回澳的時間
因為牙醫門診定在聖誕節 所以我這天必須在台灣
接下來是全球的旅遊旺季 連回澳的機票都超級貴
幾個方案下來 只好元旦後到澳洲
這中間的時間可以再去吳哥或日惹 但是我已經沒有錢了
卻又不甘心
在澳洲賺的錢去掉買車
差不多就用在這段時間的大陸 日本 牙醫 還有一些零碎的活動上
時間和金錢的流失讓我想衝回澳洲去
但現在是淡季 雖然朋友賺得多 我已經失去了應徵的先機
會否我到澳州只是失業花錢
回想原本的計劃應已回到澳洲 有機會做點小工 沒機會就移動或是壯遊
但現在錢花完了 也沒辦法壯遊 更不能瀟灑地等工
回想 我一直沒有實行壯遊 一直沒有沖破枷鎖
或許大陸行足夠滿足我的不甘心 也能彌補一些遺憾
又可能貧窮是讓我在回澳後移動的巨大動力
我欠缺的就是那一趟壯遊 或至少移動的跨足
是時候重新提起精神 在大陸兩周的時間好好闖
至少一切不會那麼空白 那麼接下來就在澳州勇敢地放手吧

周四的晚上來到桃園預備明早的飛機
原本想早早休息 卻在慌忙的查找後 訂下從新加坡轉往澳洲的機票
訂下便宜的住宿 空出了幾天的停留 順便再多看看新加坡
比較起來台灣的住宿異常地貴
比較起來 我真的再次起身

12.12 周五的一大早 姐姐請他同事載我到桃園機場
機場上很多人 排著長長的對伍等著出關 這麼一機場竟然總是那麼擁擠
聽到有人說 如果是大陸就不會這樣了!
一路上沿著海飛 不能看到什麼 幾個小時後開始在香港上空盤旋
從上空望下 小小的地方擠著聳立的高樓 樓房貼著海 都快被擠入水中
那麼個小小的地方卻是能在世界上舉足輕重的
背後的山 貼著的海 總是顯得那麼不自然的刻意
香港機場真的非常大 走去Gate就要走很久 如走進科幻小說的航太基地

中午往杭州的飛機 沿著海岸線飛 特地選了靠窗的位置
想好好地看看這充滿好奇的土地
到底中國文化的土地是怎麼的樣子 到底傳說中的發展中國是怎麼的樣子
整個廣東 福建 浙江都是巨大的丘陵地
如果是在台灣 能有平原 會在層層疊疊的山後撞見巨大的高山 而它們的後方將是空白
但這裡卻是層層的山 從海線一直到綿延至無窮
山還是充滿植被的綠山 沒有什麼耕地與破壞
千年來還能不如保存實在意外
或許台灣 丘陵挨著平原 自然將承受平原人群的衝擊
而在這無窮盡丘陵 只能讓人們興嘆
偶爾能在山與山的窪地看到一些散落的房舍
稀稀落落地 又總是充滿裸露的黃土
感覺很像是台灣在山區裡搭起來的鐵皮廠
道路與房舍的四周沒有植被雜草 也沒有磚瓦整地 只是黃土的裸露
發展中的中國就是這樣的蠻野嗎?
經過幾個都市感覺都小小的 建設也粗糙
這些應該是那幾個有名的沿海都市吧 頂多也就像個基隆市罷了
大陸還是相對落後的 我想
當飛上杭州的上空 我看見中國文明是如何千百年在這塊土地上
飛出了丘陵地進入廣大的平原 地面被棋盤般地切割
不同於日本於台灣小畝的分塊 不同於我們放眼一致的色調
長方形一大塊一大塊地 由綠而黃陳現無數的顏色交錯著
現代化的大樓散落在田野裡 一丘一丘的仿佛非洲大地上的蟻丘
又或整齊地排列在道路與田野之間 圍成一個又一個的口形麥田圈
乘坐在高空上 杭州 整齊而有規劃 但與其說是城市 現代化樓房聚落的集村更貼切些

下了飛機 杭州機場顯得蕭條 空蕩蕩沒什麼了
但竟然在播放"萍聚" 這久遠的台灣歌曲
急忙地給手機插上網路卡 line FB 甚至連google都不能用
搞不清楚是沒有真的開通收訊 還是大陸不能使用
所有的網路資訊武攻全廢
跳過google搜索 直接打上百度的網址
從百度下載百度地圖 改用百度做為搜索工具
到市區的客運二十元
在車上忙完網路的啟用才放下心看看這對岸的一切
這裡的樣貌有點像二十五年前的台北
繁華的大樓間還是有許多空地 有的正忙碌地動工 有的留上了樹草
道路又長又寬 卻總是矇上後後的黃沙
又有些桃園航空城的樣子
有些說不上的風味 這就是一地與一地的不同吧
在以前的台北之上又混雜了些現代的事物
當駛過寬廣的浙江 無數華麗的大樓聳立
這或許是印像中的上海 這或許是台北的信義區
心中 我開始動搖 台灣是否已遠遠地比不上
到了站 下了車 在天橋下 一個小小的房間 寫上許多地名
心中湧現兒時的父母帶我們在台北的客運坐車的場景
這裡的機車不能用汽油 只能以電瓶運作
許多機車計程車擁擠在路邊拉客 機車給後座鋪上毯子似乎坐起來能舒適些
雖有著繁榮市景 馬路的車輛卻極為混亂 地上充滿各種年代的痰
耳邊隨時能聽見吐痰聲 這裡的一切 似乎等於二十五年前的台北
它是台北 卻是二十五年前
它是二十五年前 卻是台北
而它 是道道地地的現在杭州
往火車站走去 馬路種上了路樹 也圍上鐵柵欄禁止穿越
另一旁店面賣著燒鴨 炒貨等食物
稍稍瞄了一下 價位都落在十幾至二十幾人民幣之間
火車站外一個像是保全的小小亭子 就是派出所
整個車站建築的許多空間都設有店家 有的賣速食 賣簡餐 或雜貨
不同於台北的商店街直街容於車站內
這些商店都開設在車站以外的部份 也不致於是商店街 就是一般的小店家罷了
但價位真是比台北還貴一些
一碗飯在一盤牛肉 像台灣便利商店的牛肉燴飯竟然要二十元
而這還是選最便宜的 如果加了湯就變成三十幾了
想說肚子餓得受不了 先吃飽再說 這裡應該是比較貴的地方吧
吃飽走到車站外頭 人來人往 地上堆滿了行李 有行李箱 有背包 也有民初那種簡單的行李袋
環境不是很華麗 兩旁還有站亭在賣全國的遠程客運
整個環境回到二十幾年前長輩帶我們在火車站或國光號奔波的樣子
沒有便宜商店只有傳統的"柑仔店" 買了瓶保特瓶 五元 跟長過價的現在台灣一樣
仔細看了才發現 車站只有兩個小小的門 排著長長的隊
上頭寫著"憑兩小時內的車票入站"
也見到整排行車人員如航空機組人員 成排帥氣地走入
戴上黑色軍官帽 穿上黑色披風 兩兩成排 披風隨著風擺動
仿佛那傳說中的古代軍官從雪地裡匆匆地來又匆匆地過
車站仍在施工 好奇地尋了很久
在搖遠的一方 一棟建築裡才是火車票的售票處
如同台北車站的寬廣 卻些許顯得荒涼
車次不像台鐵那麼煩忙 卻總是只顯示起末站 停靠似乎只個挑戰
硬臥 軟臥 硬座 軟座 是身在台灣小島的我 沒有過的想像
尋了好久 才了解火車是怎麼回事
那地鐵 又再來回穿梭了很久才走下街梯
站裡充滿了警察 每個進入的旅客都必須通過行李的X光檢查 才能刷票進站
人民紙幣 從五角至一百元面額 銅板則重疊一元 五角 一角
售價機只吃銅板 卻也沒有能辨認紙幣換幣的機器
我詢著站亭內的人員換錢
"不好意思!" 人員卻自顧自地滑手機
等了一會兒 受不了再喚了一次
他才像被父母打擾般 連正眼也不看一眼 揮揮手要我去旁邊買票
但實在買不得 回頭再來換錢
他才不爽地丟了銅板過來
我想 這就是大陸嗎 真的和傳說中的一樣 真的和傳說中四十年前的台灣一樣
在台灣 他就是那個嬌生慣養的小屁孩

走進安檢 讀了讀檢查內容 確定自己安全
排著隊 整著前方的人放好 正要往前
一個人之接丟包到輸送帶上 人跑到前方取包
被這樣的魯莽的行為嚇住 看了一下他的身影
旁邊的安檢人員也看了一下我
他可能查覺我不是大陸人 他應該也查覺我的鄙視
但我不清楚 是否他也為同胞的行為感到不恥
像捷運一樣 逼卡進了站台 地上劃了排隊線與前方終止線
我也一樣地站進了範圍等車
時間漸漸近 人漸漸出現 到處都有人 就是框線內沒有人
當車一來 所有人成扇形擠往車門口
不在意終止線的安全範圍 更不在意車內下車旅客的權益
如同台灣年節的台鐵車站
當車門一開所有人只想辦法擠進去
至少台鐵還會給一點時間 讓出中間的區域 讓下車的人下車
坐在車內 一切的景象如同北捷 人人拿著智慧型手機 人人華麗
唯有 大家不會只自顧自地滑手機
這或許是FB等網站封鎖的好處吧

車票不貴 兩元一段票
出了站 迎來的是髒亂的行道 到處的餘痰
電動機車 遇人遇車必定發出尖銳吵雜的喇叭
行道上 人與車爭道 卻沒有日本那般規守
公路上所有的汽車都是逢車逢彎必定發出吵鬧又冗長的喇叭
施工的道路滿佈黃土
一旁有許多鐵皮屋的店家
整個環境髒亂 吵嚷 混亂
進到住店 回頭想想
整個杭州如同二十五年前的台北
繁華的市景與人們 繁榮的經濟 充滿希望的前景 充斥著曾經熟悉的樣貌
卻也同樣充滿那不文明的素質
其中些許保留了在台灣令人懷舊的老東西 老店家 老街景 或者大陸獨有的印象
晚起的它 卻又跳過發展的程序混合了些先進都市的樣貌

在半殘的網路世界尋找給電話充值 尋找安裝大陸的微信

12.13周六 早上出門 接近零度的空氣 還是冷烈的
走在路口 雖依著號誌仍疑惑且慌亂地過奔過
街邊買豆漿和餅皮 一個兩元 仍是舊有的便宜
老闆邊用忙著自己的工作 邊問我豆漿有甜的 有鹹的
我說我不要油條
老闆再問一次 我又再說一次
後來才知道我聽錯 老板還給我臭臉

一條水流 邊上種滿了杉木給水流鋪上了裝飾
漸漸地出現非常高聳的白牆 特別的建築
尋路找上胡雪巖的故居 門票二十
我以為是像台北林家花園一樣 一棟棟獨立的樓房散落在廣大的庭園裡
可能因為它駐立在杭州都市 極高的白牆 可達三層樓高
整體如同金門的古建築與縣衙
整體的建築連通形成一個巨大的建築體
在狹小的走道邊勉強造上可小心登上的假山與進入的假溶洞
又往往築上半面的亭台
廂房不是很寬闊 裡頭陳列些洋鐘與瓷窯
與牆面間的小院也不大 更沒有裝飾 只是空白的空間
屋瓦以小小的黑瓦構成 邊上再貼以飾瓦終邊
頂上沒有馬背 以黑瓦直聳地堆疊於樑上
整體沒有想像中的廣大 沒有想像中的華麗 但卻實是位富人的家世
庭園的山水是在建築群中狹小的空間裡做出來的

一下子就能逛完了 街上小小地擺放些小賣
外頭一條街上 許許多多的餐館都以仿古或舊樓重修
一餐接以四五十元的鍋類 唯一一家麵飯類的店家 也以十元以上的價位
走著走著竟走到南宋太廟的遺址
其實只留下一個柱墩與小小的牆塊
空間都改成公園 圍牆畫上太極拳的招式
有人在曬烤鴨 更有人在樹上晾衣服 衣褲吊滿高空實在奇觀

轉進通往西湖的山路 出了隧道口一個小叔騎車機車問路
回頭便熱情地要幫我載一程到西湖上
西湖很大 邊上種了許多柳樹 湖面上站了許多遊舟
但整體來說西湖面上沒有燦爛的光色 沒有美麗的事物
許多流傳的故事都發生在西湖 身在西湖 卻怎麼也感受不到那份厚度
雷峰塔經過歷史的風霜與地震已經損毀得只剩基座
在現代才又花了重資重建
沒有古物 沒有周遭 昂貴的票價 我只在外頭拍個外觀

等著在台灣環島時認識的杭州女生與她男友
沿著蘇堤走到對面
蘇堤不是堤防 也沒有古味的痕跡 只是個寬大的湖面道路
邊上的柳 也許帶了上些許的排徊
到處都聽得到台灣的歌曲 而且都是稍微有點過時的歌
她說 "台灣的歌在這裡很受歡迎! 老的歌總是比較耐聽麻!"
她隨口提到的歌手們 全都是台灣歌手 而且她已不知道他們是台灣人
可見台灣的流行市場在大陸已經廣泛而久遠 他們已理所當然的接受一切
而且大陸本地的名星相對地弱勢 沒有相對的群體與風格
所以他們沒有意識到本地的文化 與現今的是外來文化。
她帶我到旁邊的西湖觀魚 其實有是一個小池養上的滿滿的紅鯉
其實在現今的時代 這已不是什麼美景 反而往內走的庭園與紅楓 帶了豔麗的色彩
遠遠的蘇堤聯通到對面 一邊還有楊堤與白居易的白堤
走到端點 她們帶我租單車往植物園去
杭州也有U bike 一樣以卡付費 一樣有免費時段 但車況很差
植物園倒是一般般 但豐富的植樹與中式庭園是比過台北植物園的
裡頭還有一棟個人美術館 他的藝術範圍多樣 以橫線拉長的風格獨特

中式的庭園還是沒有日式庭園那般精致與耐看與其中隱隱帶出的韻味 我想
她說這裡的許多現存庭園都是古代的富人留下來的
歲月已讓富人退去 留下池水中黑鯉 已比人巨大

傍晚我們來到一家餐館 道道的杭州菜 道道的料理
兩百多元的一餐 是巨資還是小酌
她說她們老家 一條一千元的魚 餐館外還是門庭若市
她問我是否認為她們很落後
其實我知道他們很發展 但總還是想像不到擁有這麼般的物價與支持
她說"現在他們也已經跟世界接軌!"
跟世界接軌! 在已發展與發展中的國家 從來不會有人說出這樣的詞
耐人尋味地 這之中涵藏了許多資訊

晚上她們幫我規劃路線 擔心身在異地的我
她陪我等公車 說著許多大陸的事
告訴我 她覺得台灣很好 相對的這裡比較差
難免遇上令人不舒服的事 往後我到了雲南又會是另一個風景
漸漸地 她也告訴我
大陸是全世界社會主義國家發展得最好的
其實他們也覺得社會主義不靠譜
大陸除了共產黨執政不變 什麼都會變

公車車體蠻先進的 制度上同日本 到站必停
夜晚跨上拱橋 遠方的市區繁華無比的街樓已比上台北的信義
再走入白堤 堤上仍有稀疏的人在散步
更有年輕人在玩直排輪
柳樹灑上彩燈 右邊遠望上雷峰塔 左邊的小山也灑滿飾燈
在台灣一定有許多人覺得給樹木綁上飾燈是對樹的一種傷害
曾也是保育社團一員的我更了解這樣的觀點
但回頭想 都市已不存在保育 只存在環保
樹林也已非天然林更不是珍貴的古木
因為食肉 所以我們圈養畜牧 所以我們宰殺畜牧
因為木材 所以我們造林 所以我們伐林
那麼因為景觀 我們植樹 我們掛燈 似乎並無不理
何況樹木不是動物 沒有直接的受虐感
當然很多科學報導說植物能對外界產生反應 能有神經般電流
但相對於動物的落差還是明顯存在的
何況我們每日撲殺的公蚊

隨著氣候的改變 斷橋殘雪已是難得的景色
許多家長帶著小孩在這裡休憩 玩著發著光的小童玩
我想起小時帶著我們到中正紀念堂的場景
如今夜晚的自由廣場 只有稀落的人 穿著球鞋跑著
這到底是杭州行 還是時光旅行
走出徒步區 一下子走進2014年的台北信義區
華麗的街與房
回到住店
昨天認為的杭州 是一個二十五年前的世界
繁榮的市景仍有不完善與不飽和的建設
繁榮的經濟仍有素質低落的人群
或許帶了些現代的一切 但它始終落後許許多多
而現在 我認為的杭州 固然是二十五年前 但它就是一個台北
因為它的後起與國家社會的強硬體制 確比台北更有規劃
上了大陸的網站 讀上許多他們來台灣後對台灣的鄙視
雖然台灣因為起步得早 再加上財產私有不得強拆與要求重建後的回報率
使得台灣的都市都是老舊建築 市容混亂沒有規劃
雖然都市的發展在建設之後將轉向文化發展
對岸許多人只注意路沒有他們寬 樓沒有他們高
只淡淡地承認秩序較好
除了標的錯誤也更反應了其文化素質的落後

卻實整體上落後台灣二十年 但那是難以量化的文化發展 何況還存在文化差異
實質上他們已接近甚至超越
往後他們雖可能沉淪 但也可能繼續發展
而台灣的沉淪是無疑的進行式
何況這只是其中一城市 這只是一個杭州
而台灣 只有一個台北

12.14 周日 裸露在外的手 行走在風裡 冷得發痛
前一天看網路看得太晚 賴得比較晚起
搭地鐵往最後一站的湘湖
出了站已是市郊 回望了的杭州 依舊繁華
走往湘湖 路邊有幾個推車攤販 賣上台灣手抓餅
三元起跳 買上一個當早餐吃
期待的口味 只落得失望的味蕾
小丘上仍有吵鬧的畫眉鳥
剛在路口處不遠看到類似古鎮的風味 順著感覺往內走
這裡的屋 不是紅磚紅瓦 台閩樓房
一樣的白牆 黑瓦 豎立的頂瓦 與翼狀往外沿伸的牆頂
掛上古代的旗幟 向下垂掛的五角黃旗 邊上襯以城垛般的黑邊
題上大大的"孫"字
這裡是孫氏宗祠 裡頭有馬車 有戲台 外頭有珠寶地攤
附近的房舍都種有楓 日本京都那種小葉的楓
這特別的古房與泛紅泛橙的楓 極美
特別是房 無論是保養良好 古房新翻 還是仿古建築
難以加之區分
它的特色是得以容入新式別野的設計原素
那麼古屋不再守古 新屋不再無趣

時間還早的誤判 竟錯過了唯一一家投幣買餐票的簡餐店
順著湖逆時針走去
湖的遠近 築了幾座拱橋
一樣平奇乾淨的湖面 在這裡卻能給遠方的拱橋惹上淡淡的迷濛的妝
終於顯露出中國的古韻 浪漫詩詞裡的眷戀
沿著邊上走 許多柳樹 楓樹 杉林的植種
走過巨竹搭起的浮橋 走過一樣的古提 湖上的小島擁簇著各樣的彩葉
湖裡的魚悠遊 湖邊的亭台遠遠地再添上幅詩畫
這裡有著所有日本京都的原素 其實極有觀光的發展潛力
草坡上許多人搭起帳蓬 鋪上餐巾
有人野餐 有人打牌 有人談天 有人揮著生澀的羽球拍
這是周末假日的家庭休憩
又勾勒起小時的回憶 也勾勒起那份繁榮希望的經濟力
或許昨天走得太遠 今天的腳漸漸不適
邊走邊休不小心擋到了婚紗照的拍攝
走至後段 人潮漸少 景色漸差 路上的汽車 一樣發出冗長吵嚷的喇叭
見人見車就響 雖然是為了安全提醒 非現今台灣常見的無禮
但往往覺得過於多餘 且不同於現今台灣的輕響 而是冗長的吵嚷
回遶 肚子也餓了 卻怎麼也找不到店家
只好忍著饑餓邊走邊休 最後想到朋友給的杏仁
邊走邊吃 卻渴了起來
人潮漸漸多了起來 新婚夫婦也多了起來
似乎他們相對地早 似乎他們相對地充滿前瞻
回程的邊停滿了昂貴的新車
坐地鐵回到住處已是傍晚
到超市先買個餅乾 裡面的東西比台灣超市還略貴
一瓶牛奶 台灣三十幾 這裡賣到十元
回想起昨天 外頭似乎沒有食店 但還是走走看
杭州在就台北的基礎上 進一步混合了現代先進都市的大廈與地鐵等
同時也混合了舊世界
大馬路邊走進去的巷子 市容就會瞬間轉成類似台灣後龍等鄉下地方
有一些柑仔店 五金行 有三輪車 有舊鐵製單車
幾間一般的店家成排 價位比較起來還可以
雖然也是十幾元起跳
但送來的餐盤 只有一碗飯 一個切片的小雞腿 一盤酸菜 一小碟湯
我要求的不多 只想像一個便當溫飽 也真的體驗當地人的三餐
沒想到十五元卻吃不飽 還很難吃
廚房裡一個年輕小伙子 如果在台灣應該是個熟練的小工
感覺卻像個第一天上班的童工 而且完全沒有反應力
跟我們同年的年輕人 大體素質還不錯
輪到我們上陣的接下來的十年 兩岸還很有看頭
如果這是大陸再新生輩的代表 那他們真的完全沒有競爭力
配合二十年後 大陸這些一胎化晚期的產物 對岸將陷入危機

我沒有回去休息 繼續地亂走 天橋下還是有小夜市
道路上有像電車般拉電線的公車
記得朋友說眼前的這條路上有未被拆遷 被保留的舊房舍
我看到眼前的景物 確實相對老舊 但也不過是台灣大多住宅區隨時能見到的住宅
我嚇了一跳 這樣整個台灣幾乎都成了被保留的傳統房舍
遇見茶坊 在台灣隨處可見的飲料店在杭州極其稀少
日本還有許多販賣機與便宜商店可購買涼水 杭州就只能找找仍主流的傳統商店
我點了杯只有五百毫升的巧克力 竟然十元 而且沒那麼順口
直接給溫熱的 或許寒冷的天 沒有人再喜歡冷飲
往前走了一小段 原來前方有一整區的老街
他們保留的不是一條街 而是一整區
當然不是台灣的閩南老街或洋樓老街
白牆黑瓦 沒有洋式騎樓走道 也沒有閩式玄關
倒比較像日式的獨棟別墅除去圍牆緊密相挨
日本喜歡種上松與楓與房舍相襯
杭州則以水柳帶出柔柔的情絲
社區背後一尾小小的古代運河 剛好能同時望見 柔情的古房與華麗的大樓
回程的路上注意到當地的眼鏡行 六七百的眼鏡是特價的宣傳

坐在住宿的大廳看上一段當地的新聞 確實還處在台灣兩蔣時代的洗腦
習近平視查的每一舉手投足都是新聞
"伸出手 抓起一顆果 稱稱重量 問問多少錢 賣得好不好"
只差沒說心跳幾下 呼吸幾次
選好的一籃瓜果當然怎麼看怎麼美

人民幣的紙鈔真的材質很差 像以前的台灣鈔票
看到一個女孩 可能誤洗了紙鈔 在大廳的桌上"玩拼圖"

晚上又在大陸的論壇裡瀏覽

在網路裡 我告訴台灣的朋友 我們已經完敗 除了人民的素質
佑家問我當地的KFC與新巴客價位
在台灣流行的它們在國外不一定流行
在台灣賣的內容 在國外只剩招牌一樣
完全沒有指標性 怎麼會以這兩樣為依據
何況價位的組成 在不同國家必定重組

12.15 周一 要坐下午的飛機往昆明
起得晚晚 走到當地的賣場查看最民生的物價 與普遍性的價位組成
賣場裡確實比外面的商店便宜許多 不同於台灣已幾乎一致
相較之下有些和台灣價位相等 有些只約打了八折
賣場也有自助餐 只點了一碗飯 一盤雞肉 一盤魚肉 二十幾元
這幾天的觀察 民生基本材料物價略微低於台灣 但人工卻很貴
反應在店家的商品則高於台北的物價
其實這個人工落差在澳洲與日本都存在 應是合理的現象與帶動經濟發展的力量
在台灣卻低廉得幾乎消失
人工價值的消失破壞合理的經濟組成 最終帶來嚴重的經濟問題

我拒絕了朋友再餞行的邀約 回到機場坐往昆明
我實在不習慣中國的空姐 雖沒有明確的過失
但用字 表情 與姿態 都無法給人應有的禮遇感受
高級餐廳與一般餐館的落差

原以為能從高空掃看大陸 一路上卻只有雲霧遮擋

二十幾元的客運坐往昆明火車站
幾十分鐘的車程 一樣有車少或車姐販賣旅團 酒店 或疑問的解答
口音較無轉音 顯得較重 不再捲舌
昆明的景除了繁榮更有那麼些熟悉 很像現今的台中 台南
這些年 台中 台南的地景也是有些許轉變與進步
我們自以為是繁榮 身在偏遠內地的小城市已展現相等的姿態

整個車站有許多警察 甚至還有武警
傳說中的武警外表只是穿著迷彩軍服三人成行帶上一把步槍
和台灣的霹靂小組似乎有著很大的落差 何況人人服役摸槍的男孩。
我進了一次安檢 他們的自助購票機是觸控螢幕加台灣健保卡般的身份證刷卡計名
我只好前往售票處人工購買
憑票與證件再驗了一次票後進入車站
選定在第幾樓的第幾候車室後 於候車室入口再安檢一次
一個候車室就有台北車站大廳的大小
候車室有許多剪票口 待時間快到 會開放其中一個剪票口
走下站台 是幾十公尺的寬 無窮盡地遠
硬座並不硬 車上有廣播電台 有餐廳車廂 有酒巴車廂
我沒有前往 只後悔應嘗試臥舖
列車停靠站沒有廣播 車站也沒有標示 不知由中途下車的旅客如何知曉
原以為從昆明至麗江 一路上能見到活生生的古村落
但一路下來只像台灣從台中一路坐至台南
八九小時的車 到麗江已是早晨

12.16 周三 地理上的麗江應該已經有一個半小時的時差
但是因政策的關係 整個大陸是沒有時差的 六點 天仍漆黑
機場外有許多箱型車在拉客 不是計程車 或大陸人說的 的士
是無執業照的野機車 這在台灣已幾乎消失
載到古鎮十元 司機會想辦法湊滿車 如果湊不滿是司機的問題
我事先就在網路上得知 大家都是那麼做 是接駁至古鎮最有效的方法
我自然地上了車 才聽到有些大陸年輕遊客有些害怕跟猶豫
司機嘆息地說 "現在公交也沒開 不然你們要怎麼過去! 唉~ 怕什麼"
心想 是否我也應該要擔心一下
上了車後 男遊客告訴女友 不要怕有我在
心想 如果真有什麼事 你又能怎樣 只有當初要上車與不上車

開車後司機會問每個人要在哪裡下車 然後安排路線
說實在我也不知道要在哪裡下車 根本也還搞不清楚所在與當地地圖
一邊查著地圖 一邊呼悠 最後才隨口說在市政府下車
一個男生 問司機 哪裡有吃的就在哪裡下 搞得司機也不知道怎辦
最後說"束河古鎮有吃的"
"那就在束河古鎮下"
"到束河要包車 四十!"
我也搞不清楚是逢買必殺還是真覺得的太貴
"你不能直接把所有錢算我頭上 (只能多算從麗江古鎮到束河古鎮的距離)
"到束河就是四十" 這下那位男生才停口
下了車後 才知道離要落腳的地方還有幾公里
在夜色下 我慢慢地走 幾乎沒有燈光 隨地小便有沒有人知道
這是偏遠的地方 這是小小的城
仔細觀察地景 大約像台東市一般
找來小籠包子早餐店 約和台灣一般價 還有許多小孩正準備上學
他們穿戴還台灣一般 並沒有特別的民族原素
但臉龐與膚色還是透露了他們的民族
黃褐的臉 泛紅的頰與明亮的眼 這就是在書上見到的臉龐
總是能親眼見見這樣的臉龐 透露著不同於台灣原住民的民族意涵
八點了 天才漸漸地亮 通往古鎮的街道正興建著市集與招商
土地仍展露著邊塞的身體 正發展的時光 強硬地聳立起突兀的水泥與燈光
希望它們永遠不消滅這邊塞的靈魂 如同小孩們的臉龐
從縫裡 闊壯的峰 煞現眼前 這就是滇藏的山吧 那充滿想像的遠方之地

交通仍然混亂 麗江古鎮的房已成遍地出現
寒冷的早晨 靜靜的街 讓我得以好好地欣賞
古鎮的建築大多在十幾年前的大地震裡毀損 這些都是經過重建的新屋
但至少它們全是依原樣原材重建 就算原先的古房也是不斷經歷整修
對我來說 它們還是值得一看
只是因為當時的捐款讓它出了名 古鎮已成了商店街
不同於台灣的老街 原本就是商店街
它是撤底換了骨肉 只剩原樣的外皮
商店都是關的 許多阿姨在拉客到拉市海的景點玩
"這裡現在沒什麼好玩的 古鎮是要晚上才好玩"
"我是來看建築的 當然是現在才最好玩"
一樣是少數民族 相對於台灣的民族 怎麼納西人失去了文化的心 如同世俗的漢人般
原本想邊走邊看 最後回住店好好睡一覺
想著本來就是出來玩 後來還是讓一位男納西司機以十元價載去拉市海
他一直說他們說得清清白白 十元! 不會再多收錢 也不會載去購物
拉市海可以騎馬 可以如何 價位從幾十到幾百都有 不會勉強
知道我是台灣人後 竟然還哼出"要拼才會贏"的普通話版本
我以為他會載我到鎮外 讓我自己走進去玩 誰知他直接載到他們的馬場裡
立刻有人帶我很快的解釋完 給我選了660元的路線 轉頭要我買票
他是不勉強 他也把價位寫在每條路線上
但這樣的方式很難拒絕 容易被帶著走
不能仔細思考自己想要哪個路線與價位 尤其雖覺得貴
但煞時間不易察覺是故意拉高讓人殺價
畢竟馬對台灣人來說 很少 很昂貴
再加上它明白的價碼 以台 日 澳三地的自然反應我沒有反搏
一個馬夫騎在前頭 先走路村落 在走進茶馬古道
十年前 他們仍從這條古道運馬與茶與遠方交易
現今只作為觀光
村落仍是活著的古村
所謂的瀑布只是小小的流水 千年古樹也頂多兩三百年的樹
對見過台灣各地壯景與神木群的我 只覺竊笑
但古道是貨真價實的古道 馬是真實騎了兩個小時
雖說不上壯觀 但它就是唯一的它
滿山上全是松樹 卻頂多一條腿的寬度
台灣山林的松 滿山林的都是巨人 人只能如螻蟻般蜿蜒其中
不砍伐的林地 我想是氣候因素吧
時走時跑的馬 要不是在澳洲騎過小跑步的馬 應該會摔下來吧
在七彩湖給馬休息 立刻有穿著納西老人裝的婦拿著一袋袋田豆來賣
一袋十元 買來給馬的行動糧與獎勵
雖然我知道馬匹是需要如朋友般照顧的 但這似乎不是我該準備的
湖只是很一般的山間淺水塘
山沒有台灣山林的華美與精靈 卻仍擁有那麼滇藏風情
沒有吃中餐 我買了一串氂牛肉 十元
口感不像哺乳類的肉 反而類似雞肉 但帶上一股很特別而厚重的香氣
接近滿口的薰衣草
下了山 來到拉市海邊乘舟
在大陸像現今的台北一樣 隨處都能到看防水外套
雖然從布料很多看得出來是假的 總還是有一些是真的
但至少還是能反映他們的消費
撐船的船夫剛回來 說先休息等一下 多等一些人
坐著鐵製的小舟 以長竿撐舟 船夫穿著始祖鳥的防水衣
拉市海 如似無飾的西湖 淺淺的水 平靜的波
湖裡茂密的水草 藏著指節大小的魚
沒有豔麗的景 卻有著平淡而恬然的心
遠方的小舟上正灑網打魚 船夫道說 以前他們也打鳥
但現在要保護 不打了
三十萬台幣 一樣的罰款價碼 為何台灣對於保育動物的禁止視若無睹
是政府的威信 民風的單純 還是仍存在著各樣的監控
船舟行至水中賣烤魚的舟邊 原本看著沒有購買意願的我們正要划開
同船聽到二十元還可以就買了
我還是不買 不買這種安排好的套裝 也不買這種旅遊習慣
至少我不餓 這舉並非生存所需的覓食
每個人到了一地就要大吃當地 那裡又會剩下什麼?
沒有了珍有的存在 還是美地?
我們是在親近土地 還是消耗土地
到蘭嶼就大吃飛魚 吃到飛魚數量減少
到山地就大吃山豬 到墾丁只想著飛鷹的進補
土地只剩下人們拉出來的排遺
湖水上 仍浮著此地獨有的山色
回至岸邊 我買了三顆茶葉蛋
走回的路上 他們拿出一張護備好的照片我問喜不喜歡
騎馬的樣子拍得不錯 一張二十元也差不多
隨後請我到屋內喝茶 錢已經含在票裡 單純的品茶 喜歡也可以買 三十每小罐
他們的茶並非茶葉 嚴格說來是藥材 味道還不錯
其中一種很特別 喝時微苦 喝完時茶杯在沖上熱水 杯中的水轉成甜味
女孩說 她們不喜歡喝商業飲料都喝當地的茶。
當地拉市海的納西以女性為主 男性不用做什麼事
女孩說 原本是以男性為主 但走茶馬古道 一走總是要半年一年才能回來
有常一去不回 漸漸地就不捨得他們走了
當地的氣候種不起大米 都種以玉米再換取大米吃。
她覺得現在發展觀光改變收入感覺很好
問當許多傳統地區發展觀光發展都會遇到的衝擊問題 她反而覺得樂觀
"破壞! 沒有什麼破壞呀!"
確實當下我觀察不到任何破壞與衝擊的現象
地景依舊 文化依舊 房舍依舊 只差從運茶運馬改為運客。

我獨自走往村裡 想好好看一看這裡的村落 這裡的樣貌 眺望整個拉市海
納西房屋一樣用以黑瓦 唯屋簷的四邊以眼鏡蛇般張開上揚的姿態
屋頂的正中央放了一隻四腳花面的野獸

納西司機稱說揚起的屋簷是為風調雨順 中間的獸瓦是為"花馬"用以鎮邪
在束河古鎮的邊旁下車 如不從大門進入不用付六十元的維護費
不同於麗江古鎮有著山鎮的感受
束河相對平坦而寬敞 賣著銀飾 賣著民族飾品 賣著摩梭披巾
店家的重複性高 好在價格平價合理最特別的是原創音樂
店面多放以手鼓與小吉他 放著音樂 正中間多以女店長為主
努力而享受地隨著音樂拍打著手鼓
以麗江小倩的"一瞬間"最為常聽
大舞台上輪番表演西南邊陲許多民族的舞蹈
已經離開舞台的我 隨著換好新衣的舞者趕忙 也跟到舞台
雖沒有台灣原住民的靈動 納西的舞蹈有著婀娜
空氣裡 我又想起泰雅女孩手牽著手 甩髮跳耀那份光彩靈魂
隨歌聲輕輕的繞轉 隨著舞蹈 輕輕地甩下頭 提起手
漸漸地隱現的閃耀流轉在每一個甩動間
四周成了那台灣高山的頂上 精靈的大地 合協

逛了很多圈 店裡炒飯與湯各約十幾元
炒飯較油 米粒較硬 沒有台灣的重味 反而耐吃

漸漸地人潮散去 我也驚見雲撥見山的玉龍雪山與古城相映

司機載著我回古鎮 他說今天他已經載了二十八個人
旺季他可以載到四十四個人 如果一人只收十元的油錢
但他只覺得自己是貧窮的工作者 早上還要接送小孩上學
感慨道 "你們真會享受! 以後小孩大了 再一二十年 我應該也可以快活了! 你說是不是?"
你說是不是! 這麼努力地
浪者 流浪
如果只是流浪 到底只是逃逸

回至麗江古鎮 從坡上見著夕陽下的古鎮
屋簷層層疊疊 只差遠方的山腳已築起現代樓房
古屋頂上已裝上一顆顆飽滿的金屬水塔
沒有google maps只得使用百度地圖
不精準又反應慢的它 讓我來來回回走了兩個小時
直至八點才打上電話找到甘澤居
原本應該早早休息的我卻著迷在電視上
大陸的電視比我想的開放 竟然如台灣一樣客觀的播放國共交戰時期的戰爭計錄
其他節目內容也很有趣 很有意義 很有知識性
沒有封鎖洗腦的古代軍教 也沒有無趣的流水節目與台式腥辣

12.17 周四 吃了一碗平常的排骨麵
他們的麵像自己煮的一樣 料多實在
下著雨 覺得昨天錢花得太多 更覺得拉市海的費用貴得不合理
沒想離得太遠 但還是淋著雨逛上整個麗江古鎮
除了賣些小物品 古鎮裡也有許多旅行社
拉市海只要七十元 瀘沽湖只要三百
讓我覺得真的被坑到 其實拉市海是蠻不錯的
但受了這影響 反而一直為那多花的錢受氣
好好的觀光為何不好好做 但至少我玩是玩了
對於到瀘沽湖只要三百 怎麼算都不合理
遇到昨天的納西阿姨 她告訴我 這些都會帶旅客上購物店
全麗江只有兩家是真的單純的旅社 說是看我一個人 照顧我 要帶我去
昨天就一直回想遇到她時她所說的話
其實我沒有相信她有多單純 納西人真的有多純樸
但受於昨天被坑 再加上許多旅行社的不合理價格
我想 我可以算一下 看一下 如果真的純玩
那麼受於旅行社 雖不至於因此便宜 至少他們了解實價 不會被坑
在瀘沽湖如要乘船等 也不會有須要湊人的問題 相對單純
與他們討論一番 他們也再三保證不會進去購物 不會要再從我身上多收錢
經過心裡的精算後 與詳定後 覺得將瀘沽湖的訂房從三晚改成兩晚
以七百三的價格買下旅程 細看合約條目 並約定於回程時脫團留在湖上
來回專車自助就要價兩百 門票一百 索道一百 住宿 乘船與食餐費
雖然我浪費了回程的車費 如果我找不到人湊一間房 我要補上六十元的差額
但是算下價錢與自助差不多 且省下麻煩與被坑風險 而且多了一些自助沒有的
其中我省下索道 乘船可能遇上的麻煩與被坑 多了導遊解說 家訪 遊湖與晚會
食餐也相對容易
如果食店難找 我可以不用找
如果總是須要餐廳湊人吃 我跟了團也不用煩惱
算來這兩天下來讓原本厚厚一疊的鈔票縮水
看到玉龍雪山與藍月湖一天約五百包含裝備
很想去 但是怕後面的前不夠用 也嘆息在拉市海多花的錢應該就有四百了吧
麗江古鎮蓋在有坡度的地方 有的陡也有的窄
逛起來沒有束河好玩 但它是一大遍的
我再逛了所有的街道 來對另一方的山坡上
我試著尋找謝旺霖 "轉山" 書上的那個景
一群當地小朋友正在球場上玩團康遊戲
我卻怎麼也找不到一樣的畫面
是地點不同 還是地景已換
到處都響答著麗江小倩一瞬間的手鼓拍咑聲
會到廣場 我走進一間小小的音樂店
店門口寫著 "歡迎公然泡老闆娘"
店只有一公尺寬 一般的深
老闆娘依舊擊打著鼓
當我跨過門檻 才招來輕聲的招呼 手仍打著
我坐下來聽聽音樂 她也輪翻換著不同的曲目
我買著一套 外頭卻下起了大雨
我仍聽著音樂 偶爾與老闆娘聊著
她是麗江的漢人 到古鎮做生意
這一小小店 一年店租要價三十萬!
平常這樣的淡季是不夠的 就靠一年中幾的旅遊旺季
她一下子就猜中我是台灣人 這裡少有台灣遊客 更少有台灣口音
她說 應該是台灣戲劇看多了吧?
我靜靜地坐著欣賞這份風情 這份雨 這份景
她也害羞地主動與我搭話 是好奇嗎 還是避免安靜的尷尬
她朋友說玉龍雪山下雪了! 今天上山的人應該很狼狽
她告訴我黑龍潭公園 也可以爬爬象山
我問到前往的方向 淋上雨直直地步去

走近門口 就有人告訴這樣門票 從旁邊有條小路可以進去
我轉身找去 卻尿急得在道上小便
剛剛的人出現在旁 正在賣披巾的他問我 等他去寄放那一袋的披巾回頭再來帶我
等了許久 也想了一會兒 跟著他高繞 從一個水溝躦進園裡
他說他只是因為下雨 賣也賣出成 索性帶我進去一同散散心
不會跟我收錢的 大家交個朋友
雨大時就在亭子裡躲雨
他才三十二歲 我已經覺得是中年人
河學軍 納西人只有兩個姓
娶了一個教師老婆 只有周末回家
老婆一月可以賺五六千元
他只是背著一包批巾賣 像這樣的淡季一個月也能有四千元的收入
我問他 麗江古鎮裡的店租那麼高 他們怎賺
"就坑人啊 旺季時一條六七十在賣"
如果有當地人知道價位 單純想要一條批巾 就只能便宜賣賺個兩塊錢
所以他也是會坑人的 那幹麻不坑我
我同他說澳洲的工作
"如果那麼累 但是工資非常高 你會不會做?"
他竟然很肯定地說 "不會!"
可是全世界就是很多人去了
"這樣的地方(黑龍潭公園)也要八十元的票價 不是坑人嗎! 所以我帶你進來不要花這個錢"
他要我有時間到他家玩 下次來可以打電話給他
其實他一個人是很無聊的 雖然稱說有電視看
晚上回到古鎮點了炒飯
一群納西年輕人在店口準備烤火 男生要往裡面丟蕃薯
女生一直說不行 會被罵。

走過廣場 那間賣音樂的店家裡坐了一位共軍衣著的人。
應該是在泡老闆娘吧!

再逛逛晚山的麗江鎮 回到客棧已經九點 大家正在烤火 也順便烤了玉米
火炭裡放著水瓢或許有助於溫暖的濕氣充滿
大家正一桌吃飯 除了女老闆其他都是已經成朋友的客人
老闆也幫我泡上茶 我靜靜地休息
聽著他們的對話 問道"北京不好嗎?"
由此 一位男士與我談起
北京沙塵很重 睛天是很難得的日子
道路時常因官員的外出而封鎖
物價貴 如果一個名校畢業生能有一萬 一萬五 兩萬的收入
如果住的 吃的 生活不要太過差 可能也要去掉一萬至一萬五的收入
這樣其實不同意長期生活 大家總是留個兩三年帶著好的資歷換到別的都市
(我是名校畢業生 碩士 還都沒有能有月入一萬的收入)
但地鐵等交通很便宜 目前全段兩元
教育和台灣一樣 高等教育很普及
只要家裡出得起錢上學 基本上都考得到學校 都能念上大專大學
我想這可以步入台灣高等教育過度氾濫的後塵
另外他也介紹了"瑪卡" 等同於中國的人參
是可以有效照顧身體的藥材 在大陸很流行 雖然很貴 但比起上醫院低廉很多
瑪卡 表皮有三種色彩 黑色最優 黃色普通也是一般市面可見 紅色則沒有作用
當然這些都是南美作物 亞洲並不會有真正的野生藥材。
女老闆外出 男士才說道 女老闆也是曾經遊至麗江後愛上此地
買下古宅後重新築物 以交朋友的心態 經營客棧
兩間客棧 老公就在另一間 現在她有點累 想加其中一間托他照顧 自己與老公同營一間
確實與此我感受到的是一群朋友 而非制適的旅店 甚至比過尋常民宿
女老闆會對著主電腦 忽來一筆的插話
起先覺得意外 但又覺得如朋友般的自在

一位中性打扮的女生將與朋友一同上酒巴
邀我一同感受一下這裡的酒巴
她朋友自行到麗江遊玩 一直迷路竟然撞見也自行來麗江的她
這裡四處標語著"豔遇" 其實就是台灣的一夜情
但總是沒有台灣對於一夜情投射的那番亂相的思想
麗江似乎什麼都不奇怪 什麼都可以 什麼事都能發生
沒有固定的坐位 大家合著坐 酌點小酒 聽著樂手的歌
沒有光影與狂歡 卻有一絲的品嚐
我們連換了三個場 時至早晨三點
她買上點心讓旅店裡的大家分享 我聊著兩岸的差異
她曾經兩度徒步由四川入藏 在大陸許多型式的壯遊流行著
"這樣世界也是很流行的"
那麼台灣許多的價值真的還停留著
他們總是覺得台灣很好 國民黨比大陸好
或許 彼此都還不夠深入的比較吧

12.18 周四
睡得很晚 又洗了衣服 中午走到外面 點了餛飩
原以為是杭州看到的那種大餛飩
送來的卻是小小的乾餛飩淋上麻油
但味道還不錯 是個不錯的小品
但我需要的是填飽肚子的食物
看著時間不多 回去宿店收收衣服
剛好同住有一對夫妻也要騎車到束河 我則是想到遠些的白沙
我說 沒開發啊!
我們一起去租車 他先幫我問租一台
"現在只有中午了 算半天三十吧!"
直接幫我殺六折 然後另外去租情侶車
車子在巷子裡繞了很久 直覺會浪費掉時間 直接遷車到馬路上 殺出去
原以為就這麼錯過了的他們卻就在我的前方
招乎後跟著一起走
我到白沙 所以跟著他們走 到了束河才分開
停下車 他也不知道路 我也不知道路
這時大家才拿出手機地圖查看路線
騎出了鎮 隨著他們在攤販區休息
也買了水請我 我等一下有時間再留個微信
他們說他們去過西藏很多次 看過許多雪山 所以對這裡的雪山就沒有太大的興趣
自駕遊是大陸流行的旅行 壯遊更是世界流行的活動
這代表對世界的價值觀
約了車隊 就這樣個把月的時間闖入藏區
沒有假 就離職啊 這次已經出來三個月了
他們不是年輕人 也不是退休夫妻 是很正常的中年夫妻
我很好奇 大陸怎麼有那麼樣西化的價值觀
是整體個改變 還是產生的多元的分化 亦或只是我遇到了那些"相對極少數"的人
只是總人數太多 相對的少數 也很"多數"
我問道是否在大陸 "逢買必殺" 還是剛剛覺得太貴了
沒想到真的是逢買必殺
一路走走休休 四周的風景有些習慣
仔細一看 是那滇藏區的想像 遠處 白雪皑皑的一排雪山陳列
玉龍雪山蒙著面 站在近頭
遠得如天際邊角 那搖遠的世界緣端
近得似迎面招呼 那處身的寧靜瞬息
他們說要跟我一同往白沙再回至束河
走進白沙 已有些許的修房
但仍是村落的感覺 有人穿著皮衣牽著馬 似乎是在攬客
走往一間刺繡館 傳統房屋裡有許多學生正在刺繡
裡頭展示了古代保留的繡樣 其實很普通 像是隨便一個生手的繡物
但現代的刺鏽真的令人大開眼見
展示了許多大師的繡品 賣以數萬元每件
以蠶絲為繡線 刺繡竟然能像畫作一般 進而立體而有光澤
其中迎面的的雙面繡 繡在透明的屏幕上
立體的紅鯉浮游在空中 兩面皆同
這種大師的作品會越來越少 雖然有後進 然後技術不易
而且繡是一針一線繡出 假不了 即使非號稱的作品者 能繡出精品也已是師級
白沙村小小的 在村裡繞一下 夫婦就要前往束河
我則留在村裡再繞上幾圈 好好感受這座雪山角的村落
卻也忘了互留資料
白沙壁畫被保護在展館裡 我沒有付費進入
遇著小學的放學 卻也是不錯的經驗
回程的路上 玉龍雪山峰挺立在頭頂上
忽然間 天空上落下許多 還想說是哪個房子施工 掉落下那麼多保麗龍
才驚覺 下雪了 原來雪那麼粗 那麼大 落下得是那麼急

回到鎮裡 還了車 再到中午的店吃一大碗的豬腦米麵
往鎮裡走去
在鎮裡又買了麗江糌粑 台灣吃不到的食物
聽說以滇藏穀類打成金黃色的稠物 再行煎烤
餅成金黃色 口感鬆軟又紮實類似麵粉做的菜餅皮 但涵蘊微香
又買下三串氂牛肉 味道一樣有濃郁的似薰衣草的香氣 口感似雞肉或排骨肉
但三串十元 是拉市海的三折價
簡單的回走 竟然讓我在古鎮迷路迷了兩個小時 這小些小巷道

在街上我能見到老人以紡織機織布
也能見到數個年輕女生以一般遊客的穿著 放上"一時有難借十元吃飯"的騙乞
遇到西方年輕小孩的外國流浪
也看到單獨的女性緩步 眼神中感受著一絲浪漫
感受到納西青年心中的那份美 卻見不著 在長成的人群中

[在麗江 那小小的隔間 那女生拍了整天的鼓 拍了整年的鼓 已經沒有趣味可言 但還是認命的做
將離開麗江的前一晚 納西老兄終於在電話裡承認生活無聊
他們就是為了生存 我們卻不能忍受那些許的無味]


12.19 天還沒亮的早上就起床退房 搭上通往瀘沽湖的專車
天氣很冷 天空很黑 眼皮很重
慢慢咬著昨天沒吃完的餅
搖搖晃晃的 天漸漸地明亮
這裡像是熟悉的中橫公路
陡峻的山 直落的谷 蜿蜒的泊油爬行
原來台灣的山可以是那麼憧憬
一路公廁休息 剛好可以遠遠地眺望金沙江
江面沒有想像中的寬大 但不同於台灣的溪水
江面滿水 波平無阻 如似一流湖水 靜止的綠帶
江水流轉在伉儷的大山間 遠溯而去
抬頭看著那雪疆藏地
公路很快地下落千餘公尺 落至江面 如渡過擁有太魯格峽谷綠水的淡水關渡
它還是廣大的 與其波濤 不如行雲般的一抹
又爬著坡
這裡的山都成咯梯田 稀落的樹 是天生的枯槁 還是千百年的人蹟
一色的黃草 起起伏伏 一流自然的流水 站上一匹黃馬
偶爾一兩戶瓦房
想像著我當是一位農人 站立之中 望著這塊世界 忘著外面世界
五六小時後進入縣城
在黃槁的高原上 廣大而鬆散的鎮
車上的人問道這裡的房價 一平米兩千元 非常便宜!
車開入一家炒店 其他人都沒有附餐 只有我是有附餐的
因為有簽約 司機老實地說 我可以隨便點
但一個人難點餐 還是跟其中的三個女生湊著吃
他們是從重慶來的 有人聽到我從台灣 露出奇怪的表情
另一位女生說道 "心裡想就好不要講出來"
我真的很想問她們對於台灣是什麼想法 但一直找不到時間點
我只能做好自己 無論如何 只要我的表現好 她們就會覺得台灣好
點了四五樣菜 四個人分下來是四十幾元 還直說很便宜 都市根本沒有這種價!
他們的消費真的不低於我們了!
摩梭的導遊在這個餐廳與我們會合 他說一餐只有十五元的額度
我已經超額了 就說加晚上一共三十元的額度
所以等結束再退給我
我想看最後怎麼樣 你們一開始又沒說額度多少
如果這樣我買不含餐的費用再自己付錢不就好了
重慶的女生隨口道說 "這裡十五元是能吃什麼"

車再往前行 導遊介紹著他們
摩梭人除了瀘沽湖上住了一兩萬人 山的另一頭又住了一些人
但總人數還是不足以行成一個民族的定義
因此他們被劃歸為納西族的一支 但身份證上還是寫著摩梭人
為母系社會 家族裡會有一為老祖母 家族裡所有的收入都要交給她
是一個財產共有的社會
除了老祖母還有位舅舅 兩者缺一不可
家裡生下來的小孩永遠是家裡的人 所以沒有結婚 行走婚
男子十三歲要行成年禮 以表是須要為家族負責任
十八歲之後開始走婚 沒有自己的房間 要睡在豬圈頂上
如果有對像而且敢走婚的 晚上可以帶上幾樣東西
首先 可能要撐船 可能要騎馬 晚上除了鬼魅也還有虎狼 因為會帶上一把刀護身
再帶上腰帶
就像戀愛還沒有很開放的年代 男生都是晚上爬窗進入
走婚男子也需從窗戶進入 腰帶可以避免爬不上去時 女生可以幫忙拉
再來是帽子
男子需在窗口插上帽子表是已經名花有主了
至於有人說要帶肉包餵狗 我想可能已經不用了
導遊也說了 現在都直接開車 輕鬆很多
當然也不是馬上就能發生關係
晚上女生睡床 男生睡地舖 漸漸地感情好了 公開了當然就不用爬窗了
當然走婚也不代表隨便 男女雙方是不能無緣無故拋棄對方的
慢慢地有人小孩 因為永遠是女方家的小孩 所以男方不用扶養
但是男方也沒有得便宜 因為他要幫忙養自己家裡姐姐妹妹的小孩
其實現在的人 家庭感情比較好的 也都會幫忙照顧手足間的小孩
只有孩子滿月時會請父親到場探望
因此 摩梭人對於父親的感情是很淡的 對於母親與舅舅的感情很重
台灣的結婚習俗裡 有舅舅不到場不能開始宴會的習俗
在福建廣東應該已經都是父系社會
我想可能是台灣的平埔族仍保有古老的母系社會
早期的華南移民至台灣 在通婚的過程中 保留了母系社會裡對於舅舅的敬重
摩梭人為了避免近親關係 鼓勵與外族通婚 對於外族便不一定行走婚
只除了與夷族有世仇 不通婚
縣城一帶許多房子都畫上太陽 光茫的尖角一半黑一半白
而太陽的面如小時的兒畫 畫上了臉 只是畫上的是和藹微笑的虎臉
他們就是夷族
夷族為了保存民族 男生是不能取外族新娘的 除非願意自斷一個指節。
摩梭男子 四十歲之後 可以不用再走婚 家族會給他分配房間
舅舅過世後 會在家族裡新選一個舅舅 舅舅可是低於四十歲
而老祖母過世之後也會從晚一輩的女性中選一位有能力的人當老祖母
老祖母是一家之長
其實遠在台灣 男性比女性短壽 往往家族中只剩下祖母
外表總是穿著傳統服飾 看起來像是很窮的老婆婆 其實所有的錢都歸她
但對外 則是以男性 舅舅為主 所以村長與村裡的大小事是以男生為主
現今 有的摩梭人喜歡結婚 認為比較有保障
但也還有人喜歡走婚 走婚沒有繁瑣的追求過程 一旦不喜歡了就分手
結婚如果離婚就會產生許多問題
簡單地說 走婚 就是一輩子都在談戀愛

車越駛越高 竟然爬到三千五百海拔上的雪地
有點出現高山症與寒冷
車又漸漸駛下
瀘沽湖是一個封鎖的地域 不僅群山圍繞 還被埋藏在雪山群裡
湖面海跋高達兩千六百公尺 湖邊有座女神山顧名思義是座神山
湖周最高 達三千兩百餘米
瀘沽湖像台灣的蘭嶼 是個巨大的地域 存在許多村落
但進入是要收一百元的門票
於入口處 導遊發了一些比較像的人一些假證 讓他可以將多的錢拿回給祖母
在至高點上眺望整個湖 其實它中間有山分隔 湖成了"ㄈ"形 不能很完整的看見整座湖
但它並不狹窄 湖的其中任一半就非常的巨大 繞行一圈要七十公裡
下到湖面 車子慢行 帶我們繞行一圈
湖有三分之二屬於四川 另一部分屬於雲南
湖上只能是傳統的豬槽船 他們認為放入油艇湖就被污染了
四川曾經打算放入遊艇 但被雲南反對
四川一帶有許多人的種族是蒙古 當時元朝有打至此地
但是他們都已經同化成摩梭人了
帶我們至走婚橋 這裡一大片的地域是沼澤地 為草海
為了走婚 當地人於此建上走婚木橋
冬天時節 草海已成枯草 走婚橋仍是木橋但已經翻新加上圍欄
雖然公告橋上禁止設攤 橋上兩端還是有一些人擺了些手飾攤
整個景實在有些失望 對於在"轉山"一書上看到的照片
我想 我真的來遲了
但至少還不算是破壞
接著來到情人攤 是一座礫灘 以前人認為瀘沽湖是海 當然這就是海灘了
水波溫和 水質透明乾淨 湖面上停泊許多豬槽木船 邊上的青楓林 黃蘊
一切寧祥
接著來到有名的里格村
其他人都只在村裡繞 只有我先坐滑車再坐索道 也就是纜車往女神山
他們看我只有一個不想拉 導遊說已經有簽約了沒辦法
他們還是不拉 導遊說 那下次拉兩個麻
才同意進去 剛好這時有一群旅客進來 一同坐上去
這是我第一次坐纜車 底下就有那麼一條走逕
我想像著謝旺霖 "轉山" 書裡的場景與畫面
是否他們就曾經在這底下走過 是否看到的是一樣的景
我想像松娜常常與路人招呼 也不時地回顧著主角
這裡的樹林並不巨大粗壯 更沒有台灣山林那般茂密且充滿靈氣
很一般的郊山林 疏散而細小的林子
曾經爬著台灣高山的我 是否也能簡單勝任?
漸漸地爬過了三千公尺的界線 氣溫顯得冰凍 退去了植被 剩下陡峭的山頭
走身進去 一座喇嘛廟在狹危的空間上仍撥誦著經文
附近掛著五色旗 紅 綠 黃 藍 白 旗上還印著經文
女神洞口放了一個短石柱 立了石碑
是2005年纜車剛開通 來遊的觀光客建到裡面的石頭很美就敲了一塊回去
但裡頭並不是一般的洞穴 是女神洞 敲下來的石頭剛好是女神面前的法器
之後當事人家裡禍事不斷 又在夢裡遇見女神 告訴他必須將石頭還回
當事人回到洞前 很恭敬地放回石頭
此事是當時載他的計程車司機的告述
我帶著"轉山" 書裡的想像 帶著尊敬的心走入
原來裡頭是個石灰岩洞 也就是這裡在古代是位於海中
沒有明亮的燈 只有少量的LED光
入口懸空 需要走上鐵梯才能進去 地面已坐出階梯
如一般的溶洞一樣 一室接著一室 其中有一條向下很深遂的洞
傳說曾經有人想偷取女神的寶物 進來之後就被困在洞裡
旁邊有一座男女 傳說是在女神身旁的男女 卻跑來這裡約會
犯了天條 被石化困著 我定眼一看 石像的比例和成人相當
漸漸地人像清悉 已非一般溶洞裡的擬像 感覺的出 它就是一個人
原本單獨走的我跟上解說 主神洞口 真的有一個女陰 雖然巨大但卻實如石化的女陰
不需要任何想像 它就是那麼一樣
而巨大的女神就立在洞中 大家都問著女神的臉是否朝右
但我卻看到一張如畫般的臉直對著我們
走到另一側 女神的裙擺就搖易身旁
牆面一朵賭朵的全是靈芝樣
一般溶洞都是石筍石柱之類 我沒見過如此整片牆長上靈芝
而且真的完全不須要想像力 是那麼相像
將出口的地方 右牆底下露出了條蛇頭
傳說這條蛇是要保護這裡的藥材 在蛇修練之後想出去禍害人間 被女神鎮壓在這
頂上的是女神的法器 它是一個樂器
解說員 敲一敲 裡頭竟然是空心 還發出聲響 每個突起都有不同的音調
解說員問起 蛇頭在這裡 那蛇尾在哪?
所有人馬上指著左邊高牆的突出物
對於這尾蛇 真的不可思意 除了形狀一樣 連表面都是光滑
不同於一般鐘乳石表面都會有些凹凸 顏色也不同
明顯於四周的岩壁不是一體 真的就是一條石化的蛇
一旁還有一個洞 傳說是女神一千八百年前還未修練完成時的廚房居所
走了出來 雖然與"轉山"一書內文的想像不同 但仍令我驚訝
我想像著在那麼一個高而遠的地方 相對產生了神聖的心
對比於生命誕生的女陰
這麼一個石女陰 在深入的洞內 一滴滴的水滴落 再慢慢地從石女陰流出
流向底下的女兒湖
我能想見 他們將這一切視為孕育大地生命的源頭
如果是存在於一般的地面 頂多當成一個象形的觀光圖樣
但它存在在這麼一個地方 自然地我感受到那番神聖
雖然我沒見到書中那滲著水的石女陰 但我已經了解這裡的神
走出洞外 這時其遊客才見到那個石塊與石碑
明明碑文上寫得很清楚 他們硬是要解說員再出來講給他們聽
"你在出來給我們說說這個石頭!"
"ㄟ 大家 他要再給說說這個石頭"
實在是很沒有禮貌 很自大的對於自己 如婢傭般地對於解說員
猴子仍在外頭玩耍 我們坐著纜車下山 天色漸暗 氣溫寒凍 面望著湖 已轉成黑色

傍晚回到村裡 大家都已經做在老祖母家裡烤火
他們似乎有談論到我 我是台灣人
問我上面好不好玩
我其實是來朝聖的
不是來拜的 我沒有拜 我只是知道有這個地方想看一看
接著開始介紹
這個我們在烤火的地方就是客廳 這火是永遠不能熄滅的
一旦滅了 就代表這個家不存在了
他們信仰火神 就在旁邊
走婚對他們來說是個害羞的事 在祖母屋內是不能談論的
每天吃飯前 老祖母都要先跟火神祭拜之後才能開動
身後就是一進門的右邊 一張小小的床 是老祖母的床位
床底下就是整個家的財產
對面就是生死門
只有生與死 在家裡發生時才會開門
以前生小孩是自己生 現在當然都上醫院 但回到家還是會形式一下
如果有人過事 會全身綁上麻繩 淋上油 含上銀片
等喇嘛來告訴火化的地方
門口的門檻很高 這是為了不要讓一些動物進來 也為了祖母屍鬼
門的樑很低 這樣一進門剛好不自覺地給正對面的喇嘛像與老祖母行禮
除了女神是較為有形的神祇 火神則較為無形 除此之外 藏傳佛教也在這發芽
門的正對面 放滿了許多喇嘛像 其中有一個毯子 是當喇嘛來是予座的
每天早上 老祖母都要上柱香
整個祖母屋都是用木頭造的 且不含任何一根鐵釘
裡頭有兩跟柱子 一根代表老祖母 一根代表舅舅
這也意味著 兩者缺一不可 且這兩個柱子必須是從同一顆樹上取下來的

接著直接讓我們到餐廳吃飯 都是當地的料理
當地的酥炸小蝦
有豬膘肉 就是把整隻豬去掉內臟 骨頭 瘦肉
只剩下皮 肥肉 和一點點的瘦肉 然後煙燻 保存
口感微脆 不油膩
酒有紅蓋子與綠蓋子 分男女生
我只喝了一點點的男生酒 味道就跟酒精一樣
餐費 一人二十五 吃完自己付錢
很快的 就匆匆趕去溝火晚會 當然我就沒去繳錢
本來我就含餐 明天再跟他領回三十元 抵回中午的餐錢
溝火晚會跟想像的差不多
在擁有空廣院子裡 點起溝火 先會穿上傳統服飾 表演歡迎一翻
休息一小段時間給大家拍拍照
接著帶著大家一起活動 當然也可以在活動中摳手心
只是活動裡有一群人 可能是公司旅遊吧 裡面有公司會聽到的各種職稱
簡直是在鬧場 這裡是他們公司自己辦的尾牙就算了
還有其他遊客
拍照時直接左攏右抱
摳手心是很含蓄 很柔美的事 竟然像強爆一樣抓翻起人家的手心猛摳
弄得人家逃亡還追著別人跑
完全不聽指揮 完全不受秩序 大呼小叫
甚至根本把這些摩梭人當酒家女
整場活動弄得很糟糕 感覺像被酒鬼鬧一樣
活動一結束 就載車至大落水村休息
我住單人湖景房 要付六十元差價
外頭已經被戲稱為夜上海 已經不是瀘沽湖了 有燒烤可吃
導遊晚飯時就要我們都吃飽 不要留肚子
晚上更直接告訴我們不建議去逛那裡 可見他很不喜歡這種破變
鄉下的夜晚 只有一遍漆黑 九點多 有點晚 也有小小的感冒
是怎麼樣的房間對我來說不重要熱水不是很熱
氣溫降至不怕冷的我 都覺得很冷 比杭州晚上冷 應該低於冰點
晚上想查查當時謝旺霖時從瀘沽湖的那個村落出發的
發現 這本書也在大陸紅過 還拍攝了改編的電影版
夜深人靜 在冰涼的低溫 回想書裡的故事 與今日的現場

數年前的一天 在辦公室的桌下意外翻到謝旺霖的轉山一書
那故事的點滴一直刻畫在腦海裡 從麗江往拉薩的單車流浪。
幾年後 我也走出了自己的《轉山台灣 單車環島》。
而如今誰也沒想到在澳洲的半年後 它又莫莫地引領我到這故事裡。
在麗江 在瀘沽湖 我試著找尋那書裡的一切 我走進瀘沽湖的女神山
想像著那曾發生的身影 卻也有些失落地已找不回那傳說裡的一切。

轉山 我們相距了十年 究竟有哪些是一樣的風景
有哪些已隨風逝去
但一定有一些將是未來的故事。

而如今那本書的出現仍是個迷

12.20 為了看日出 七點就起床
這裡的實際時間慢了約一小時半 日出其實要至八點
天還灰灰的 氣溫零下數度 微風
平靜的湖面 些許的豬槽船叫喊著拼船出航看日出
他們認為坐船行至某處 由湖中看日出是最美的
我只在岸頭上與著泊船等著寧靜 如蘭嶼的日出
泊船處便是碼頭 碼頭四周仍綁著五色旌旗祈求平安
同行的人其實蠻熱情的 再加上於杭州的朋友 與麗江的相遇
原以為大家說台灣人很熱情 相對地大陸很冷漠
但看起來似乎不是 至少我只在一些公司人員身上看到不良態度
那三個重慶來的女生 似乎也漸漸地如朋友般互動
廣州來的夫婦也對我很好 像朋友一樣 而不是陌生的同行
看著日出似乎要很久 我們一起回去吃早餐
豆漿或粥 加上麗江糌粑與蛋
當初導遊有說 看完日出坐船時可以可以帶一些沒吃完的食物餵海鷗
我最後走 把剩下的食物都帶走打算晚點當行動糧
八點多 巨陽漸起 大家匆匆忙忙地跑出去
湖面瞬眼間換成金黃色 因著日照的瞬間加熱 湖面上水起升起 又滾滾捲動
水鳥就在這金黃的捲動間泳游 翱飛
導遊喚了大家坐船 船裡已裝上電池與電動槳
或許載著遊客遠航真的太累 雖沒有使用油料 但仍以電動
豬槽船類似台灣蘭嶼的拼板舟 全船以木頭製成的小舟
不同的是 他們不須要在洶湧危險的大洋上捕漁
沒有因航行技術而設計的流線形船身與鍥形底部
沒有因畏懼而產生的圖騰
只有木頭的原色 與棺材樣的船形
導遊沒有與我們一起上船
同行還是有人帶上雞蛋
原以為會是有稀疏的海鷗從遠處瞄準搶食
卻是一大群的跟著船已沒有安全距離的搶食
但拿在手上的食物牠們仍不會搶 這或許是牠們最底的限度
近身群飛的鷗鳥 頂著朝陽 放著光耀 這是那展館裡的畫作
我們行至里格村後回程
原以為冷冽的氣溫會有更冰的湖水
沒想到湖水微溫 手放在水裡反而舒服
跟昨天的洗澡水溫一樣

大家對著重慶的女生談論道 "重慶 離這裡很近啊!"
我想起以前曾經有人說 大學時大家會覺得 有台北 台中 高雄 花蓮的人一起劇在這
一個浪漫的相遇
但是在大陸 卻是你是黑龍江 你是廣東 你是四川
想到環島時繞至東部時 被路人相問 很驕傲地說從台北出發
台灣真的很渺小 台灣的視野更渺小!
其中一位重慶女生披著摩梭披巾與頭飾 在碼頭上拍照
煞時間 很有民族風情

接著我寫下證明獨自留下
道別後獨自一人沿著碼頭沿著湖岸順時針北走
走離碼頭 還是有許多木船停泊 宿店或餐店緊貼著岸 岸邊也參擺了些烤肉架
些許女人在岸邊的閒聚
木船上寫著"上船拍照十元"
乍看之下覺得現實 但確實這是他人財產 怎能隨便闖進"家門"呢
並不是不給拍照 是登船收費
一個女人正給木船搖水沖洗
沿著走到進入里格半島
轉山書裡 那包圍在湖水裡集滿房屋的小小島嶼就是里格島
因著它 我對摩梭有了些想像 甚至以為這就是他們的村落
是個被水隔開 與世獨絕的小世界
原來這只是小小的島 水滴般的似滴無落 銜在湖岸邊
里格島 擁擠地蓋滿了宿店 甚至壟斷地阻去前往另一面的路
瀘沽湖的島只能蓋廟 所以里格是個只有三四十公尺的半島
與岸邊的銜接只有小小的半隱沒在水面的走道
以前會鋪上木板 現今已成為幾人寬的路徑
理所當然地再往前走去 沿著走徑
幾隻黑貓在草叢 眼神裡透露著驕傲的野性
前方是相對廣大的海灣平原 有些畜牧 有些鴨鵝 有些破房 卻不見人家
湖水清澈微波 緩入水面的坡岸長著搖易的草
前方的山壁無路 只好走回里格
詢問之下 由半島邊不清楚的岔入向上
走至頂上 一座藏式佛塔 四面八方牽褂著旌旗
石塊堆疊出半橢圓的小塔 頂上嵌入一個佛像靜向著湖面
旌旗向四方展開 前方架上褂著許許多多的祈願褂牌
公路也從碼頭沿坡上山
沿著公路前走 底下就是剛剛的平原
其實是有路上來的 但看著路徑 我的選擇是對的
剛剛的平原覺得只是四處晃悠
走在公路上卻覺得像徒走中橫般的遙遠
女神山就在身後 依著故有經驗 計算著一條條的等高線所在
配合著植被的變化 再想像氣溫的改變
兩千七百公尺的海拔 腦海中浮現許許多多台灣的山林
怎麼這裡沒有一丁點山上的感覺 沒有一丁點靈氣 沒有一丁點茂林
只有稀落細小的松樹與黃稿的山體
陽光甚至顯得炎烈
路上仍能見到其他的佛塔 與毀壞在路旁的小小牌樓
走往杜家村 隱隱能感受到女神的存在
祂就在身後的山頂裡 體積蠻大的 但並不是很強
這個村和剛剛的一樣 一個灣內平原深入
只是田地都以枯黃休耕 村子還很原始 多以木頭為建

在坐纜車小落水村停下腳步 炒飯與湯各要共花了二十八元
但平淡的沒有什麼客人 沒有什麼路人
老闆娘還喚我幫她檢查插頭
看著老闆娘和當地的賣家討價
賣家一直要賣她 但老闆娘一直說沒買過不知道價錢
看來在大陸 就算是當地人也是小心意意的
才走沒幾步路就彎進村子裡
留下來 最大的差異就是能直接走入村內 了解與感受最真實的瀘沽湖
一樣是土磚與草木堆起來的土牆與小小的屋
這竟然是當地的一個小學 雖然不知道是否仍有使用
旁邊立了牌 這竟然還是某位善人的捐助
沿著路在走進去
一邊都是土搭出的牆 牆內仍有房屋
仍是以土磚堆起四面 上放才輔以木頭 房屋也是合院組成 面積滿大的
走道是很單純的土 中間還有小小的流水 壞掉的船鋪上 當作小小的橋
兩旁是荒蕪的田 遠遠的牛馬自在地散落覓食
前方也出現一群黑豬 和蘭嶼一樣
黑豬自由地放牧 自己找食物 在水泥裡用鼻子挖掘著草根 慢慢地前進
成群的牠們見著了我 只看了我幾眼 保持約一跨步的距離
繼續自己的行為
我不覺得豬是蠢的 是貪吃的 甚至骯髒噁心的
人沒有那麼高貴 萬物沒有那麼低賤
我們本就與著萬物生存 我們沒有那麼孤單自憐
遠方走來一位女人 很高興地她們仍穿著傳統服飾
我們相互招乎
再往前直通湖面 我沒有太多時間 只得回到公路上續行
走在路上 如單車環島的陷入自我思索
所有民族到今天都還有自己的民族服飾 雖然並非天天穿
但至少仍有一套 在特別的日子
日本 有和服 洋人有洋裝 台灣原住民與大陸少數民族都一樣
就只有我們漢人 失去了自己的服飾
旗袍? 那是滿人的衣服。
抬起頭來 我已經習慣了這裡的山 這裡的水 這裡的景
旅行往往如此 落入習慣的當下 再絕美的景 都不在美麗
好好的檢視 這裡的山 這裡的稀木 這裡的緩波 是那麼獨一無二
它的氣質 瀘沽湖 在雲川的滇區

後面有一台單車過彎滑倒 又讓我閃起單車環台時的小心
走著走著有點累了 對著地圖上如"凹"字形的灣中灣
我以為剛剛的小海灣就是那個大灣 而眼前這個那弧 是瀘沽湖的北岸
原來我錯了 這整個連山帶海的弧 只是才是地圖裡的大灣
到底還有跨過多少山灣才能走到 瀘沽湖 真的像海般的大
才欣賞著景 一個單車女生停下來找我聊天
我用走的 走到前面的達祖村 她用騎的騎回南岸
似乎想多聊點什麼 卻又只能瀟洒地再踩踏往前
走至村子
基本上就是沿著公路的一條街 詢問著住處 就在已過的路邊
原來我訂了一天近兩百元的住宿 前方公路與湖水之間就座落了一個佛塔
才覺得路途遙遠 四點就到了
一下子多出來的時間又往村子裡躦
房子間都有小土路往內走 裡面才是真正的村落
走在土路 圍著土牆 蓋著土屋
神奇的他們的土牆沒有延伸至頂 而是接以木造 最上頭才鋪以黑瓦
屋頂類似納西的房樣 但少了花馬與翹起的屋簷
屋頂的中央會留洞 再往上架個小屋頂
我想這是烤火或廚房的排煙吧
後頭一條寬廣的路 卻只是土路 路邊的水圳
田野裡奔跑的小孩 旗上的火神
每個老祖母遇見我就像遇見自己的孫子一般 歡喜與慈祥的笑
男人忙著概房 女人也忙的鋸木頭
這裡沒有高貴的男人 沒有嬌貴或柔弱的女人 只有人
原來這就是村子 或許 台灣以前也是這般
比現代還要完美
無慾了 才真富
簡單了 沒有破壞

晚上將至 一個人 又是有點麻煩 找了一陣子才找來一家店
一樣大盆的炒飯與大盆的湯 還送了些泡菜
我等著看女兒國實際的晚上是怎麼發生
年輕男生似乎有點偷閒
女人有一點單親媽媽的那份堅強
我沒看到走婚 也沒看到大家族的晚餐 更沒有老祖母的拜禱
只有小家庭的圍桌
只是氣氛還是不同 很明顯的沒有家父 只有家舅 沒有夫人 只有家母
我疑惑地現在的女兒國到底是什麼樣
到店裡買水 也一樣只有女人與女孩
我問了問
我想 和台灣的鄉下一樣 雖然是同家族 但隨著人多與時間上的不便
往往分灶 同老祖母的 仍舊
其他的簡單就好
祖母屋是獨立的小房 真正的起居在外圍一樣圍成合院
如台灣的客家傳統房屋一般 只是祖母屋與廳堂還是有許多的不同
他們的名 不是如我們簡單的一個姓 兩字或一字名 其中間字往往是輩份
他們的名 如同家族的族譜
某村 某家族 第幾分家 某姓 某名
回到民宿 她們也正吃著飯 一個媽媽與三個女孩
家在裡面的傳統房子裡 但他們總是傲這宿店一樓的客廳活動
這是她們的客廳 也是宿店大聽 這就是民宿
一個女孩整天研讀的英文 她的膚色 長像 口音 與感覺都是個都市漢人
其他幾人卻是很道地的摩梭人感覺
膚色略黑 從臉型 打扮 氣質 顯得十足的民族風
原來這就是母系社會的感覺 男生不在是強勢 女生也不再跟從
但也不會嬌橫 而讓男生服務
就像是家族裡的大姐
媽媽 就是位堅強扶養家庭的母親
我們往往不能達到真正的男女平等 不是男重 就是怕女
在追求女性意識的同時 往往變成一味的女性強權 甚至只是對於自己吃虧的部分吵鬧
往往忘了追求的是平等 而非扶弱
尤其忘了平等背後所要負出一樣的義務
似乎難以尋找的平衡點 在這裡卻是那麼理所當然
她們的女性 似乎對於男性 相對地較主動
一位女生 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繡著布 不時轉頭看我
那絕不是好奇的眼神 帶上微微的害羞
回到房子 超級冷的氣溫 我打算明早太陽昇起再來洗澡
轉看著大陸的電視
從杭州低俗的洗腦 麗江質感而開放的節目
現在覺得 他們的節目真的做得不錯
相對於原始馬克斯主義的轉型
他們強調著 "中國式的社會主義"
一樣強調 自由 平等
將考試視為平等的表現 給予每個人一樣的機會
從國營開放以個人名義行商 視為社會主義 自由與平等的表現
如論是否強詞或洗腦 其實很多方面確實沒錯
畢竟馬克斯主義只是社會主義中的一種解釋
最重要的是 他們有目標地努力與前進著 有活力的

12.21 早上醒來 日出意外的出現在窗口
老人門經過門口的佛塔 都要繞上幾圈才往前行
洗了澡 對著窗外 對著湖 靜靜休閒地咬著餅
不知不覺得 可能是乾燥 可能是海拔 可能是低溫
皮膚變得特別脆弱 只單純的走動
大腿與褲子的磨擦 已磨破了皮 留下一整大腿的血痂
鼻子的鼻水不停 又轉成了黏稠的涕
筆子內外帶著血絲 痛著

許久 出門到隔壁租借單車
拿出中華民國身份證抵押 他好奇地看了又看
我順著湖 再騎去
很快地來到一個礫灘 礫石約半個拳頭大 灰黑圓滾
這裡真的跟海一樣 灘地也像海灘
不同的是 沒有洶湧波濤 只有徐波晃漾
停泊的船 水面上的閃光 一個凝淨
接著又到了情人灘 這裡 前天環湖便已停留
不同於剛剛的礫灘 四周長上了楓樹
大大的楓葉成黃 幹木白皙 灘地成土成沙
觀景台上褂放著許多披巾販賣 卻沒有人守顧
我喜歡跳脫被規劃的路 離開棧道下是灘地
越過小舟 舟旁一大群的幼鴨 彼此都嚇了一跳
但與生靈和平共存的大家 似乎已習慣了彼此無害的存在
續行 漸漸地要繞過那將瀘沽湖一分為二的大半島
離湖越來越遠 這裡的景似乎也有說不出的改變
說不清楚是哪個原素沒了 哪裡變了
一樣是原始的村 一樣是原始的生活方式
卻沒有那瀘沽湖的特殊 如同一般內地的村落。
在台灣 原應該有樹林的鄉村已經難以找到樹
反而都市裡的公園 大學 還有成遍的樹林 或者公路上還是種有成排的行道樹
我以為千百年的人類生活 已讓這裡的土地沒有樹林
但其實我錯了
這裡滿滿的都是樹
騎著踩著 不小心超過頭 回繞到走婚橋上
車鎖在入口的鐵竿上 想好好地再找找那個想像中的身影
橋上應該是不能通過單車 但許多人還是牽過去 也無人阻止也不力阻止
現在是淡季! 大家這樣講著
回頭我也把車牽上 只牽著
一些小朋友卻擁有凶悍的眼神 調皮地還摸了一下車子
路上還有一個女孩 跟著我 拿著一包葵瓜子
"買一下嘛 大哥哥"
等她放過我 不久又在前面看到一位小媽媽
背子著一個小孩 身邊還跟了幾個
說著"買一下嘛 大哥哥 今天都還沒賣到一包 照顧一下生意嘛"
疲累軟弱地起起身
看著她 實在有些辛酸
路中 落了一包 我小心地避開 回頭告訴她這裡掉了一包
她沒有明顯想撿回的樣子
不知道是已經懶得動身了 還是故意想讓路人踩過再坳錢
過了橋 繼續走
這草海 比想像中的大 騎了很久 還是沒看到落入湖水的界線
些許人撐著舟在草海裡撈捕
漸漸地 道路離草海越來越遠 中間隔了已陸化的平原
休耕的玉米田 枯黃的大地
這裡的屋 這裡的景 已沒有絲毫的民族氣息
豬畜都關在圈裡
計算著路程 已應回程
調轉回頭 剛好跟著一位年輕女性開著輛鐵牛車
從照後鏡裡 她看著我 我也望見她
停至家門 回頭注目著我
是好奇嗎 但這裡應該已習慣外地遊客
沿著公路繞著
在間廟前停下 牆面畫著可能是女神的圖樣
那臉 真的和女神洞裡一樣
找進一家小店 大大的一碗米麵 四川的辣真的很舒服
怕辣的我 都覺得很棒
這就是真的道地的川味
回到達祖 還上單車
老闆好奇地跟我聊了一下兩岸
他說前幾天才在看澳門回歸十五周年 很有感觸
對於那分劣的被瓜分的國土
但他仍認為台灣是被分劣出去的地方
一心地覺得我們應該覺得時間那麼久了應該要統一了
我直接了當地說
我們了解自己是中華兒女
但我們是覺得應該反過來 我們比較早
最後他笑笑地說 其實人民過得好比較重要 一個稱號而已
回到住宿 我小小地坐了一下就回房了

[我想著一路上的這些人看似普通很多其實比我們還有錢 我真的太渺小 他們辦得到 我應該也辦得到]


12.22 一早起床 裡頭的媽媽幫我弄了餅當早餐 著急的幫我注意回程的專線車
早上九點多搭到車
旁邊坐了一個上海媽媽 還有一個但在瀘沽湖走婚的外地漢人
他們聊著 我卻暈著
回程開不同的路 一路暈車又加爬山 真差點吐出來
隱約中聽著那漢人講著他所了解目前實際的情形
那上海媽媽 卻以著 自己是人 看著"異種民族"的感覺
"摩梭人那!"地感嘆著
爬升到雪境 我們出了門踏踏雪
我興奮又情怯地抓起一把 舉起腳 輕輕地踏上 雙腳再踩踩
這就是雪地啊!
握起的雪如握上一把碎鑽 雪比想像中的大 比想像中的鬆
卻沒有了冰凍感
踏上的雪沒有深軟地陷入
如走在碎沙灘上 握上一把刨冰錯動的聲響
腳底漸漸傳來亮意
我發抖地急忙跳回車裡
車子續行 我努力地忍著不吐
行至峽谷 下方就是金沙江
似乎有那麼像 謝旺霖要進入雪山 進入藏區的那般
下方山與江間 小小的高台緩地 發展成村
好似在巨人的身間 尋找了小小的一塊遺落的角落
我們總是只看到村子 山與江 往往就是陪襯
難得眼界放大 原來山與江才是主體 人 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上海人問著 "為什麼他們要在這種地方蓋房子呢 那麼不方便 有路可以進去嗎?"
過了一會兒 才說"應該是山上的房子比較便宜!"
這就是上海人 原來這就是人人說道的上海人 標準的天龍人
他們就生在這裡 長在這裡 自然在這裡生存 在這裡蓋房
沒有好壞 更不是因為房價 這就是命 這就是根。
來到江邊的一處餐廳 整個車隊在這裡用餐
暈車成這樣 根本吃不下 吃了也等之後的嘔吐
我只走到附近想著找到那想像中的全景
一切都在這陡落的山坡上 勉強
馬匹拼命咬著玉米莖
婦人辛苦背著枯萎的玉米莖
塑化的垃圾 也侵入了這遙遠的世界

接著半睡半醒間 下著坡 少了高山症的困擾
暈車的力道較為好受
行了八個小時的山路 終於落回平地
在高原上走著 回到了麗江
路上吃了簡單的米麵 走往幾公里外的火車站
走著想著 想著摩梭人的習慣 想著現今的父系社會又是怎麼演化
走著想著 天又黑了
八度的天 只覺得涼爽 沒有人 沒有光 很安靜的市郊
唯獨只覺得快被鼻涕窒息
疼痛的鼻又不能好好的清
黏稠的涕 似乎年復一年阻塞的溝道
鼻腔內的腫脹 又再縮小了空間
回想著 在白沙村時似乎只是天氣的自然鼻水
瀘沽湖是怎麼樣的氣候 造就這般的不適
用完一大包的衛生紙 又在路邊買了整卷的衛生紙
終於來到麗江車站
一樣的鐵柵圍堵 一樣的買票 一樣的驗進車站 一樣的候車
只這次來到臥舖
車廂分上下兩樓 每一個房間都是上下左右四舖
有的沒有上下兩樓的區域 就是三層臥舖
床很窄 空間很小 更不能看到窗外 其實沒有很舒服
但至少比坐在椅子上直到天明得好
由廣播中了解還有餐廳車廂與酒巴車廂在列車最後兩車廂
起身前往 價位很高 一盤面要價三十八元
酒高價的甚至有一千八
我想這面額一百的人民幣 真的很難使用
就真的是一般的餐廳與酒巴 只是裝設在列車上 還是有那麼些的好奇
回到舖上 這一睡 就到了早上
還有一小時的時間 廣播就不停地喊著
"為了使列車能乾乾淨淨地進入車站 為了維持市區的乾淨與衛生
列車將進行打掃 並且我們將關閉衛生間的使用"
沒錯 還有一小時 直喊得像剩十分鐘

12.23 早上六點鐘來到昆明
搭了一白天的山路車 一晚上的火車 接著坐客運回昆明機場後又要坐國內飛機
上了飛機的感覺還是一樣 其實空服員也沒有什麼不敬的表情
但是感覺就只是一般的服務人員 而不是航空服務員那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我知道從昆明飛往杭州這段路從上空是看不見地景的
對於窗外沒有什麼興趣
到了杭州機場 等著晚上的飛機 還遇到正要出發的大陸團
原以為有很充裕的時間 結果一下子就到了

坐往香港港龍航空 一進去就覺得還是比舒服
我還是喜歡港澳台的氣息
原本我靠道 一個女生靠窗 中間空的
女生的男性友人自己換位子到我們中間
竟然說 "我們坐寬鬆一點麻 你要不要換個位置"
我 "啊!" 的一聲 理都不理
你想坐寬一點自己不會去找位置 憑什麼趕人

幾個小時後來到香港轉機 身邊就坐了一對要到台灣旅遊的夫婦
我們聊了許多問題
港人可以辦張有晶片的卡作為通行證 自由地通行內地
但內地到香港 相對困難
護照當然兩地是通用的 畢竟承認為同一個國家 承認擁有外交權
香港用的是繁體漢字 但用詞卻是大陸用詞
他們說香港很小 香港人很喜歡往外跑 他們也常常去台灣
其實也沒做什麼 就吃吃小吃 走走看看
我問道 台灣最近食安問題那麼多 你們不怕嗎
他們說一開始會 但久了就沒感覺了
大陸那邊更慘 之前毒奶粉的事件 表面看來主事人是直接槍斃
但告發的人也惹來政府的許多麻煩
政府就只是想要人民 不要惹事 不要出事
沒有對錯與真理 就是不要多事
漸漸地我們也聊到台灣 我告訴他台灣那些地方不錯
他也一直聽說台南人很熱情

到了深夜回至台灣 我原以為早早就能回到台中
先坐車到台北 再坐回台中
車上有很多大陸遊客 一路上都是很破敗的街景 如同昆明
我一直想著 這是郊區 這是郊區 不知不覺得來到台北火車站
已經是早上五點了

12.24 回到台中之後 直接最到傍晚
晚上出來吃吃飯 聊聊天 老爸一直想要聽聽我在大陸看到什麼

12.25 周四是要看最後一次牙醫的日子
我想到之前浪費了太多時間 所以這次趕快追趕記錄的撰寫進度
晚上一開始只是說說大陸已經有多麼發達 而且是普遍性的
說著他們的物價已經那麼高 甚至高過台北
相對地 人民幣真的很難用 面額才一百
說著說著 也漸漸說了很多

12.26~29 鼻子漸漸好轉正常 鼻子沒有那麼痛了
一樣 每天早上起床 就趕緊寫寫記錄
拿出了彰化祖屋的一些問題
田產有分 但住屋的建地一直都是空有財
實際居住的劃分都只是上一輩往下分家時 口頭上的信用
再家上年代太久 以前的戶政也不完善
為了 在仍可行的時期進行 開始有人分地權
已後如果鄉村進行都市重劃 才能有一個分權的依據

12.30 周二 汽車駕照的期限快到 為了不出問題
想去監理站再多辦一張駕照與國際駕照
睡到中午起床 吃的中餐 兩點才出門
監理站就在大肚山上 應該很快就好了
等我走到公車站牌 公車路線已經完全更動
只好走回家查一次 要坐到東海 換藍九或藍十一進去
光等BRT這爛公車就等了半小時 坐幾站坐到東海
等好了久都等不到公車 只好走進東海商圈去等
也看著已經四點五十 就算搭到車也沒辦法辦了
只好不爽地走回 直接走下山
我竟然一天辦不下來一個證 我竟然一整個下午只能挺進到東海
這是什麼交通 這是什麼都市
台中 就算馬上認真的建設也要十幾年
以後一定不定居台中
浪費了一整天 什麼都沒完成

12.31 隔天就是元旦連假 接著就要離開台灣了
起初還是坐BRT到榮總醫院 在站牌下等了一下子
決定坐計程車過去 司機還幫我趕了一下路 中午前能到達
坐著公車下山 老鄭問著今晚看電影
我不想回應自己在台灣 不太想再出去
我想多點時間留在家裡 我其他出門沒有很快樂
看電影又用弄得很晚 隔天起床又很累
總是弄得很累 又不知道到底在幹麻

晚上老爸還先交代了後事 我在澳洲期間如果他有事 不會通知 我也不用回去
如果真的過世了 就冰起來 等我回去
其他親人一定會說話 所以家裡的人一定要斬釘截鐵地說 這是爸爸事先說好的
這心情實在很複雜 再加上 一路三十年成長過來
爸爸可不是一般和協家庭那般單純的情感
對於這麼樣的放手 到底他已經變了多少
如果真的變了 我心裡的認知 是否也有跟上
對於這麼樣的放手 我的行程是否值得這麼一個交換
還是 我該如何讓這行程值得這麼一個交換
對於這些日子 在澳洲不停地思考 不停地觀察 與不停地體驗
對於這些日子 在其他國家上的見聞
是否我能讓它們產生實值地價值

最後我留在家裡 只約了隔天一起到桌遊店玩遊戲
晚上老鄭喝醉了 他們沒去看電影 反而擔心了整晚

媽媽一直問我 要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沒 剩下沒幾天了
我只一直說 還很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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