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 周六 換老鄭爬到上舖來問我幾點要出門
反正今天在市區也不及 而且在下與
不想再去樓下吃早餐 退房後走去買傘順便買了兩個便當
早餐就直接吃便當吧 還是有比較偏鹹
不知道是不是周六的關係 又是清水寺 公車站前竟然有站員在指導服務
坐了很久的車 開得真的很慢 騎單車可能真的會比較快一點

 

不知道日本是否還有周六半天課 竟然看到小學在下課

 

走在巷子裡 看見一條小弄 很像台灣都市裡的小眷村 只是它是日式老舊民房
但從外面看起 不像有人住 有點荒廢的感覺
我拍了張照繼續走 從手機地圖發現走過了頭
原來剛剛的小弄就是我們要住的地方
我相信老鄭一定很傻眼 因為就算是我也有點傻眼
太像廢棄弄子了
但走進去之後 其實裡面也蠻乾靜的
建築上有點類似之前環島時在玉里遇見的那間民宿
老闆留了一頭很長很長的髮
我們先放一下背包就先離開
今天要去金閣寺與京都御院 順便去御所登記參觀
怕拖太晚來不及 先去御院
御所是天皇住的地方 御院自然就是院子 當然也是天皇辦活動的地方
沒想到御所特別開放參考 直接進去不用申請
畢竟是天皇住的地方 而且日本的天皇還在 只是搬到東京
整個御所都有警備守護
外牆是梯形剖面 可能這樣比較穩固
有"順路"的指標 只要照著走就能很順地看完 不用看著地圖想要怎麼逛
這裡不像之前都是寺院 這是宮殿
宮殿都是不能進去的 看起來沒有想像中的大
以為像北京故城或其他中國老京城一樣雄偉
大小約像大寺的主寺 階板沒有很粗壯 階梯也只約一人高
但裡頭還是掛有許多布簾或衣服的長擺
那或許就是緞吧
真的是那麼的精緻又帶上光彩 約略有那麼點發光的錯覺
存在黑暗房屋的深處顯見一股出於泥而不染的高貴
這就是所謂的 天皇
逛了很久 御院有在賣吃的 蠻便宜的 而且不太鹹
老鄭忍不住說 這是最正常的一餐
看看三點可能還有時間 坐公車到金閣寺去
它的楓樹並沒有全紅 但綠的卻顯出早春般翠綠
金閣寺一樣要收費 票券竟然是一張護符
金閣寺相對簡單 範圍沒有很大 建築也沒有很多
就是那最重要的金寺座座落在湖水中間
寺院與這裡的楓相輝映 雖然不大 但我覺得很值得看見視一眼
寺旁仍有小徑在穿梭在楓林裡 蜿曲在小坡上
這裡又有許願池
我拿出一元 沒丟中 口袋裡抓一抓
再丟 一次四個銅板飛出來 在場的人應該都有小笑一下
四個竟然都沒中 在場的人應該都得了內傷

 

出來還真想一路走回宿店 一邊走也一邊看 還真的找不到吃的
最後在便宜商店買晚餐回去吃

 

再進到民宿 相對台灣比較沒那麼有藝術感 沒有一些老物品的特意擺設
而是實際的一個老家 空間有點狹小
走道只容一個人寬 上隔樓的樓梯只是一條木條
但感覺也還舒服
他們的隔間很特別 超出我們一般的住家邏輯
常會忽然嚇一跳 怎麼這裡是門 有人出來
有時門一關 還真不知是牆還是門

 

但馬桶間真的太小 很難蹲

 

我和老鄭上下舖 旁邊是香港室友
他問我為何要一直換宿 因為離逛的地方比較近 再來是想多體驗

 

11.02 周日 一起床就覺得怪怪的 出門才發現怎麼那麼多痰
老鄭才說 室友昨天咳了一晚!!
換到最後一個民宿 在二條城旁邊
先放了東西 下著雨 在外面等一下
看著雨蠻大的 移到裡面的客廳坐
是日式的客廳 就像朋友家一樣
女職員還在整理 忽然碰出一句 "外面雨好像停了"
怎麼又會講中文?
走出去 老鄭一直說 坐公車 不要再用走的了
二條城就在旁邊 你看過去了就是
所以我們先找吃的
這是一家像我們第一天來在大阪吃的 很便宜也簡單的食店
但我覺得他們的肉太材 不好吃
路上經過一條小川 日本和台中一樣 做成三面平直的水泥河道
在底面多做一道枯水期的小河道
不同的是 河道是可以走下去的 變成可以沿著小河道散步的地方

 

二條城也是當時的幕府 能就近防衛與控制天皇
如同大阪城 仍是內外兩道護城河 分內城與外城
城牆仍是梯形剖面 且內面會多加木樁強化
但沒有大阪城壯大 感覺像是一般的縣城 而不是權利核心所在

 

一個建築可以進去看 雨散放在外面 為了怕有雨傘被偷的問題
他們的傘架竟然有鎖

 

畢竟是整個日本的核心 雖然很大 但沒有想像中的大
壁去天花板都有畫作 但顯得很老很舊 從斑駁的痕跡可以想見原來是多麼燦爛
這些皇城與將軍的地方都是最外面有走道
一道門 裡面一個空間 還有一道門 才是房間
我不知道為何要設兩道 可能內道是給主人走的 還是走在室內
又或者僕役開門時會讓主人直接對著外面 風與雪也直接透入
一樣有個池塘 但這裡以尖石擺設為主 展露一股俊傑與殺氣
逛著又走到內城 可以爬上墎 從高點望見整個內城與整個外城
樹林總是繽紛 卻不是死版的人工雕琢
與建築相交 成為合協的美
這裡的每個建築都是世界遺產
再次走到外城 這是個公園也是個森林
杏樹已黃得迷人 還有一湖池水
我們等著一對日本人先拍照
那位女生總是掛著淡淡的笑 優雅得時間的流轉都變得緩慢
除了楓 松 杏 竹以外 還有一種樹 其枝條下垂如柳
但葉也轉黃
如絲絲蠶線褂纏在樹幹 又網上了無數的黃燈

 

將走出城外才發現 怎麼見不著那二條城的招牌建築
走出城一開才發現 它其實不是棟建房 而是外城牆的四個角上的特別裝設
或許它對映著某個遠方個舊城吧
接下來我沒有安排 乾脆這麼繞一下它的外城吧
整齊的道路上種排上紅橙的楓 老鄭說忽然覺得這樣好漂亮
靠城的一邊又種上成排的松
為何他們的楓 杏 松 竹都那麼的美麗
每一枝 每一葉 每一折曲都帶有氣蘊 而非單單的色彩
是種類的不同嗎 亦或如"病梅"一樣 只是夭枝的結果
為何他們以這些樹來裝扮日本 又讓日本裝扮了它們
最後它們與日本成了一體
我想是溫帶國度的日本 本身就被它們所裝扮
懂得美麗的人 愛護著它們 又刻意散播它們
最後 這些枝葉成了人們的代表
楓 杏 櫻
然而其中的一些可能又被中國文化所影響

在真正的中國土地上 是否它們與人們仍一樣互依?
台灣的主要土地是充滿靈氣的高山
山上長著許多 檜 柏 松
我們何曾重視它們
因為我們只來了三百年吧!
或許一千年後台灣的漢人能終於找到自己的靈魂
但那些山靈早已經遠遠的消退 在一千年後
那麼 一千年後的台灣人 還有靈魂?
這些讓我想到多年在山林裡的實際感受與台灣原住民的代代告誡
上山的株株幼木 一千年後望你們見證
一千年前是否已有人向你們述說 那仍挺拔在深山裡的巨木們

 

回到民宿登記 晚上再來到那家店吃飯
老鄭看到這家小店竟然有年收千萬
我們開始計算起來 也開始討論是否有哪些可以回到台灣效法
跟那打工聊了一下 在日本打工是能收支平衡 為了體驗 沒能賺錢
我覺得在日本打工不能遇到各國的人 像澳洲一樣豐富
我問到台灣人在這裡是否一樣"糟糕"
她說 因為在國外沒有依靠 比較會自私和保護自己
我想 她在這裡遇到的事真的還好
她說 原本會覺得去參加台灣的旅團 他們看是同鄉 會比較照顧
但其實他們反而會比較輕蔑
她認為是對方覺得你一定要靠我 吃死死的
但我覺得這是工作態度問題 遇到國外人 就覺得是一份工作 所以認真要客氣
而當遇到台灣人 就如同遇到自己的父母兄弟一樣 沒當客人 沒當工作 更不會客氣
沒有體貼 相對的就是輕忽
但我想這就是在日本的打工度假
竟然全是女房客 但有些比較年長 感覺不像是遊客 像是出差或外地拜訪
晚上聽到有房間是一群大陸女生 聽她們的口音譏哩聒啦的 蠻有趣的
我不會覺得討厭 她們也沒什麼地方不好
倒是真的很有"一群女孩"的感覺 甚至有種民初戲劇的感覺

 

11.03 周一 一早醒來 老鄭竟然說
"我們隔壁旁邊是睡男生 到現在還在睡 要睡不會回去會 來這睡 是豬喔!"
虧他會講這種話 真希望他第一天就這麼說
早上看到有房客在煎蛋喝牛奶 還想說有提供那麼好的早餐?
兩片土司 打開冰箱 有果醬 飲料 就是沒有蛋和牛奶
原來她們拿到其他房客的 不是都有寫名子
看著老闆追問 雖然老闆只是追問 她們拿錯了
還問她是不是第一次住guesthouse 並告訴她這和hotel不一樣
但感覺老闆就像是顧主 看著房客 卻像是犯錯的員工
我覺得房客的態度是很好 但她不須要如被訓的表現 畢竟你們平等
老闆雖然沒有兇人 但畢竟對方是客人 還是應該給個假笑 或輕鬆地說 not good
那女房客跑去買回來 還氣喘喘的 然後老闆發現 蛋!
饒了她吧
妳不該有如此奴性 犯錯不代表要如此卑微
到美山町要一路換幾班電車加公車 一天只有幾種組合會到
對我們來說只有十點的組合 坐兩個小時 所以一定要搭到車
本來應從京都坐 但我改成就近從二條 這班車停在龜崗 只好下來等下班到園部
老鄭還傻傻地要原地等 我想了一下 其實我們應當是坐下一班從京都來園部
看跑馬燈連著三班都是往京都
再看對面已經停一輛車 往我們要到的方向
我決定到對面去坐 看來我是對的 這就是原定著車
到了日吉站 下車竟然被叫回去 我拿出icoca 竟然不能用
所以我們投了園部到日吉的車錢 火車可以車上投錢!
開了一張我看不懂的單子 想了很久 應該是證明京都到園部的車費沒付
到時回到京都刷卡自然會被機器擋下 (似乎不能同站進出)
那麼這張單據就很重要
下了日吉 竟然有台公車就寫著美山!
我拿給司機看說我們要到XXXXXX
一路上車就開往鄉下 有小山 有山間平原 有民房 類似東部一帶
房舍集中在一區又一區的山間平原 偶爾會看到那傳說中的草屋
山林不會像台灣一樣 雖然看上去是綠色 但仔細檢視
野林東缺一塊西缺一角 崩塌 草坡 種地 檳榔 竹園 甚至草皮 充滿各種破壞
像補丁般的 一大片 卻又一小塊
野林是成遍的各株交錯 顏色斑斕繽紛
秋天也不在換色
而這裡完整的樹林 各樣的秋色錯落在林裡
但其實仔細再看 山角的區域都是柳杉
柳杉在台灣是可惡的外來種 成遍的造林佔去原有的檜木靈山
卻又成了無材用價值的病木 等著時間將其競退
而在日本則是完美的原生好木
這山腳的柳杉是人為種植還是天然林也不太重要
畢竟它在各方面完好地融入土地
這裡是個被推廣的村落 看到一些人徒步走上一個又一個村落
似乎有一些健走的活動
車直接地就開到美山 下車看去 美山並沒有很大
大約如同蘭嶼的野銀
一個小小的山腳村落 有著不一樣的傳統建築群
有許多觀光客 也有一些房子建成平房 一些已放棄草桿的屋頂但仍保有原本的形狀
它並不是一個完整的原始村落 原始建築在保留與現實間 村落觀光與保護間抗衡
但至少它仍是極力保護的地方
村落裡是乾淨的村落 沒有一個店舖 只約二十餘棟房子
村子貼著山 山腳長的巨大的柳杉 再往上便是燦爛的秋色野林
是那台灣少見的自然林
幹道另一側才有一家餐館 一家紀念品店 旁邊就是溪床
最大的特色是屋頂用厚厚的草桿建成
一般的草屋是在屋頂鋪上一小層草
但這裡用的是切去末端的草桿 其相對堅硬
草桿用接近順著屋頂的斜角扎實地堆砌約一尺厚
我想除了取材簡單 草桿本身革質又成管狀 更是很好的排水
其中存藏的大量空氣除了簡輕本身的重量更能冬暖夏涼
在接中央時屋頂的斜度進一度增加 在最頂對先擺放一橫樑 再以多個木頭以"X"字形固定
每棟屋頂上都刻有家徽
有些屋頂已經長滿青苔變成綠色
草屋村落加上後山的秋色 實在是很美
晴天一下子下起大雨 雨對我來說無礙 雨中的景更是特別的感受
一下子又放晴 這樣的晴雨轉變超過四次
天空有鳶遨翔 不時的鷹嘯更增添了氣氛
其中一隻鳶停駐在草屋頂上 我卻急著回路邊的店家上廁所 順便找老鄭
老鄭說他都逛完了 山上有兩個神社 其中一個很棒
已經一點了還是要排隊 自己寫在登記簿上
老鄭說就寫 林
我說他們看得懂 林 但絕對不會念LIN
我寫上英文名 後來怕他們不懂 再改成CY LIN
最後用日語說 LIN先生
我成功了!
食物並不貴 我還加點了盤鹿肉 吃起來有點像牛肉乾
接著老鄭到橋的另一邊逛 我再回去村裡
兩個神社都不是像那世界遺產壯大
只是一般的小神社 其實看多了大神社 小神社反而比較親近
只是沒有人煙的神社有那麼些妖怪封印的感覺
另一個神社很像在台灣的高山上 在巨大的樹林間
在狹小陡峭難行的稜徑上蓋上神社
神社被巨大的杉林包圍
神社四周沒有空地 甚至走上神社如同走在高山走徑般難行
但這神社卻是這幾天見過最有神氣的
我遠眺整個村落 這裡真是一個nice的鄉村 一個nice的結束
我們就在回程的公車站牌下等車
那站牌就插在石樁上 還可以拿出來
我開玩笑地說 就把它帶著走 這樣公車一定要停下來
等著 下起雨來 來程的站點有小屋 我們在那避雨
也才有洋人說 今天是假日 (難怪早上來公車都不用換 賺到)
所以我們應該要看日祝日的班表
漸漸地 人煙都不見了 天色漸昏 也不見村裡亮燈
好幾次衝過去對面 才發現來的不是公車
我們懷疑起是不是真的有車
如果沒搭到公車 就坐不上火車 如果坐不上火車就回不到京都
回不到京都就搭不到明天的飛機 搭不到飛機就靠背了
還好還好 那牌子沒有騙人
回到日吉站要買票 給他看之前的證明
他卻又只給我一張證明
想了很久才知道 我們應該在二條買車票到日吉 或是在園部用icoca下車後再買票從新進站或在火車內投錢 但我們之前換月台才出了問題
之前那張是證明我用icoca從京都到園部而且沒付錢
但是付了園部之後的費用 現在給我的是證明從日吉坐回程
當我回二條時拿icoca出站有問題時就可以拿出這些證明
繳清費用後離開
那如果我坐到京都下車 系統會只認定我從二條坐單程到京都
系統icoca應該可以過關 這之間的車錢天差地別
但我想 這樣很不好
我看到車上寫 京都 二字我就上車
這是往京都方向 就是我們要的方向
老鄭還說 我們又不是要坐回京都 氣忡忡地
默默地二條站到了 我們在這車站吃了最後一碗拉麵加飯
找藥局幫買藥妝
我很不喜歡這樣
為何要搞得像出任務 為何一定要大包小包
也不是買不到 就只是便宜那麼點錢
大不了 我給你這些錢
就為了這點錢要去浪費旅遊的時間 這些時間 很貴 也很珍貴
尤其是伴手禮 其他別人對於這些伴手禮 毫不在意
為何要去用珍貴的東西換一個似無輕重的東西
是分享嗎 那我的照片 我的故事才是我的方享
是儀式嗎 我要打破的就是這莫名其妙的儀式
一個嚴重破壞旅遊的儀式
再說 伴手禮要給誰也是問題 乾脆都不要給最沒爭議

 

11.04 周二 六點起床 走到二條 坐回京都 再換特急回機場
上機場再坐接駁公車到航廈 他們是電子check in取票
沒想到老鄭竟然沒有留買票的資訊 不是有航空公司的信件?
我找我當時買好票拍下的傳給他的資訊 卻已過check in時間
最後在實體櫃台取好票 最後登機的時間是出發的前半小時
還要通關 時間根本快來不及 老鄭竟然還要買巧克力
我叫他別鬧 真的會來不及
我在大阪時買了一個金屬飛鑣
早已忘了它的存在 更沒放進拖運 在出關時弄了很久
要不是剛好班機有點延誤 還真來不及
老鄭還天真地說 "你不會跟他說要改拖運"
東西已經封好上飛機 是怎麼改 只能再加買一個拖運
我又不是瘋了 為了一個飛鑣再買
而且這是程序問題 如果這是一公斤的黃金 也直接被取走 沒有人可以查到才說要改的

 

一點就回到高雄了 忽然覺得高雄好髒 空氣好差 交通好亂 聲音好吵
就不能讓我回國是覺得台灣好棒嗎
晚上才回到台中 怎麼感覺日本好遠

 

11.05 周三 早上趕著看牙醫 整天竟然就看火影忍者度過

 

11.06 周四 我覺得身體瘦了 不壯了 生理習慣也不見了
九點又變回還很早的感覺 早上也沒那麼早起 沒那麼有活力
沒那麼想吃早餐
我不想再看卡通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 還急著要寫記錄

 

11.07 周五 很快的 澳洲的一切 一點一點地消失
似乎沒有寫上什麼紀錄 生活開始糜爛
怎麼又要往高雄去
晚上姊姊回來 我跟她說著整體的日本的感覺
她反問我 當初我問她日本的女生到底有沒有比較漂亮 現在我自己怎麼感覺
我說 她們沒有醜的 只有不喜歡的 她們有一種特殊的氣息圍繞在周圍
還有她們的妝很自然 但現在似乎有股流行

 

11.08 周六起個大早和姊姊要到高雄去找一個好久沒見的人
小時候我們暑寒假回秀水老家都是謊子 其實是要去小姑姑家
姑丈有一個妹妹嫁到高雄小林村的平埔系大滿族的家裡
兩個女孩 一位叫婷婷 一位叫小惠 也是暑寒假會到外婆家來
再來就是還更小的表弟勇勇 還是嬰兒的二弟
就我們幾個一起長大 在這個大肚鄉間
度過一個很珍貴 也很重視的童年 真的留存了很多回憶
但因為許多原因 比較大之後就沒有再過去了
雖然還是偶爾能見到三個表弟 他們長得比較大之後也學我們 "來外婆家住"
但對於兩位原住民女孩 已經成為很珍貴但封存的記憶了
五年前的八八風災 更讓小林滅村
她們家只剩她們倆 雙親與弟弟都埋在山裡
她們家族也都只剩下一些當時不在村裡的孩輩
其中一位ginny之前也在澳洲 她們的堂地ken也接著來到 還一起去Noosa行
從姑姑身上知道許多她們倆的消息
雖然年初曾經見了婷婷一面 雖然這一年在line上和她聊了很多
但真的很久沒見到面 小慧 更是還完全沒有聯絡
在客運上我們試著回想以前的事 有點緊張又很興奮
隨著姊姊的提醒 我喚起許多忘記的事
以前我跟小慧非常要好 跟婷婷比較淡 但她跟妹妹比較好
勇勇們也一起來 當我們在旗山見到面還真有些尷尬吧
就像小慧說的 明明一起長大 明明很熟 只是青春期沒有一起過
有很多話 卻有點說不上話
婷婷沒跟我們聊 甚至也沒跟勇勇們聊 而是黏著一位也有回憶姑姑
姊說 其實這是她在害羞的表現
我肚子餓 在旗山先吃碗麵 婷婷坐到我對面 姊起個頭 我接上 自然地聊了一下
小林被猜拆成三個村子 她住在日光小林
我們大家先幫她除後院的草 竟然還有小雨蛙 天上還有鷹
她們在廚房準備烤肉的菜 四個男生是到處跑
回到家裡 沒有小時候的熱鬧 長大後好像都會變得比較安靜
好想跟她聊聊 卻也沒說上太多
我翻閱著大滿族的一些書籍
傍晚開始烤起來 婷婷示範小林獨有的烤法 這連來烤過肉的勇勇也不知道
她的朋友來後 換我們接手 我們確實是在"玩"烤肉
感覺比較像二十年前的我們 只是婷婷卻在旁邊和朋友招乎 可惜
或許就是鄉下吧 或許就是"曾經"的部落吧
路上路過的人都被留下來喝酒 可惜除了婷婷我們竟然都不喝
連她剛認識的男朋友都被拖來 還說"她今天怎麼那麼high"
今天真的太特別了 今天真的太開心了
我們如此 何況是已經孤獨的她
我們跟她是很遠的親戚 沒有血緣關係 也已經可以說沒有親戚關係了
但卻是很有關係的人
平時我會自己熱絡地跳出來自介 但這次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後來等著看她要怎麼介紹 還果真她也愣了一下
後來小慧帶著兩個小孩從高雄市區也到來
原本覺得照片已經有點變 一見到本人 根本沒變
婷婷對著男友介紹"這是最重要的人 親妹妹"
她們彼此都是很重要的人 但有些事卻讓她們有如父子般有些難以言語的糾結
她們之間其實沒有許多直接的對話
一開始小慧對我們也像日常的同事般 沒有疏遠也沒有熱絡
但我一開了頭 彼此話就源源不絕 難怪二十年前我跟她那麼要好

 

11.09 周日 中午勇勇們就要去坐高鐵回程
昨天婷婷很失望 因為她一個人住在這裡真的很孤寂
本來想說連很少回來的小惠也回來 可以一起去走走
這對她來說 真的是難以言喻的夢
但他們卻要早回 自己也後來約了下午另一場的烤肉
其實我和姊姊沒有要提早 她一聽 一臉驚喜
但.......後來竟是坐小惠的車回高雄
路上跟她聊了一下 問問她我們沒去她外婆家後 她們之後怎麼發展
但怕開車分心 沒一路一直聊
大家還買了麥當勞的冰淇淋
她也有些特別的姿體動作
看得出來她也真的很開心 對於又見到我們
很早就回到高雄 一下子不想回台中
就帶著姊到她一定沒去過的高雄武德殿
再到渡船口去看看海 跟姐聊了很多現在的婷婷的事
我說 我最想要的是她現在就坐在我們之間 好好的敘舊
路上竟然遇到大學社團認識的學弟
最後回到家裡 也都很晚了

 

回到家 沉澱了一下
忽然間 赴澳變成可有可無與或有或無的事
回來的這段時間 澳洲 忽然夢醒一場的消失般 再看一些已結束回來的人 又像不留痕跡一般
其實目地列在電腦裡時常檢視 我已經得到一些成果 相對地那種衝動感卻消失
因此 可有可無 與或有或無

 

11.10~14  周一 起床已不在那般地早 早餐也不那麼重要 許多澳洲的東西與習得都消失
甚至是那健壯的身體 我又消瘦了肌肉
甚至是那想念與想見親友的衝動 而當時那強烈的動力似乎已不存在
生活甚至變得糜爛 許多既定的事沒有完成
而當下過的更不是在澳洲時想像的回台生活
中午吃飽再睡 抓點時間加趕一些文字記錄
很快的傍晚 再睡 睡醒吃個飯 些微的時間再加上無意義的磨耗 也沒有太多時間
一周的出門只剩下那一次的牙醫(竟然看了三個小時) 與一次晚上的太極
但至少在開始掙扎的後面兩天 開始幫助煮中餐 也出門運動
這其實是很重要的

 

一個月了 離開澳洲一個月了 這是多麼久阿 對於澳洲的長度
至少這個時間感還存在
數著一周又將過 周五又北上來到姊姊家 又是一個停不下話的夜晚

 

11.15 周六 早上竟然下著雨 走到廣達上了中巴士
路上說著那裡有馬告咖啡
我想 哪裡種有咖啡 又如在那樣的地方種咖啡是多麼大的破壞
應該是去那裡找那裡的東西 在那麼做能幫助與推廣當地的事吧
我原本以為會一路開到司馬庫斯 可以一路睡覺
而且也只是抱著沒事出門晒晒太陽的心態
誰知車子停在內灣的一個觀光舊車站
我想如果我們在其實仍在運行的火車小站 絕對看都不看一眼離開
甚至覺得在這裡只是逗留都是很蠢的事
其實它並無特別 但就是會有許多人下來 然後用著單眼按一堆快門
我是連隨便晃晃都不想 只是純下車解尿 也緩和一下久坐的屁股
反正就是假日出門走走 姊姊沒事找事地逛逛
也拖上我

 

車接著開五分鐘到內灣 還沒中午 讓大家先去走去內灣逛逛
沿路經過一家櫻木花道咖啡店
又是咖啡 哪來的那麼多咖啡 我想
到處都是咖啡 甚至 也就只有咖啡
日本也沒有太多咖啡店 反而有些茶與甜點店
台灣應該有的是茶吧 喝茶其實比喝咖啡更有風味
一來單純地覺得厭煩
二來 並不是不懂喝咖啡的意義 但這不是其他國家
我們有的應該是茶
至少喝茶不會輸給喝咖啡 在整體的氣氛與健康上
至少兩者的店家應當一樣多吧
三來 這明白地就是觀光沒有深度 甚至連創意也沒有 沒梗
可以想像一下 一個官員很輕缪地說
要來做觀光 就種一些樹 立個牌子 給人拍照
然後旁邊開幾家咖啡店 再弄了噱頭
觀光客也一樣 沒有深度也沒有梗 就來喝咖啡 (跟著人喝咖啡)
喝咖啡等於觀光 等於出來玩
好比 我吃很貴 所以我吃很好
應該是出來玩 走累了 找個地方坐坐休息 也感受一下度假的氣氛
可以就只是樹蔭下 或剛好偶爾有間茶館 咖啡店 去坐坐

 

內灣沒有什麼 也去過太多次 連晃晃 看看 了解一下都不想
其他人都進去逛 我沿著公路往裡面走 看看溪看看蝶
再很緩慢地走回去 在餐廳外等

 

可能吃暈車藥吧 整個睡到想醒 醒不來
車子在公路的高點停下來 給大家上上廁所 遠眺一下
如果是以前 應該是騎著機車連停都不想停
其實風景很普通 但對於很久沒見過台灣的山的我
感覺台灣的山真的很陡峭 和澳洲一樣 的確很有自己的特色

 

接著就往更深山裡開 我的眼睛真的亮起來
一般人應該就只看整體的山景 或就綠油油的
但我看到的是寶貝
這裡的山林是沒有破壞的完整的野林
沒有崩塌 沒有裸草 沒有開墾 沒有種植 沒有整地
跟日本看到的一樣 很燦爛
這是繼北橫之後 人生唯二看到台灣自然的中海拔林地
在走入自然那麼多年的時光裡

 

到司馬庫斯已經快天黑了 有人簡單介紹一下他們的倉庫與自己搭的教室
等政府補助 現在應該什麼都沒有
每個人都是自發地去蓋
屋頂是石板 柱子是樹幹 還沒有修直
牆是用很多木頭疊出來的
但這裡整體有些失望 並不是他們沒有保護 觀光破壞
而是沒有傳統老部落的感覺
我想要的是回到百年前的老部落 地上也有水泥 地也被整過
但看得出他們很有制度去管理這個地方還有發展
當然不是我們認為的那種企業制或商業化
只是他們的人太少了 現在住在那邊的只有一百多
而去觀光的人數卻有三百
它成了觀光客集中地 而非部落
成了服務員而非村民
沒有真正的部落生活 只有部落觀光
晚上還有教會的活動 十字架是用兩根完整的木頭交叉而成
一樣有破冰 但卻沒有團契而是小小的同樂活動與部落介紹
很開心年輕輩的人還是能保有完整的泰雅語
他們因為觀光所以有很多收入 而收入都成為部落的基金
他們的福利做得非常好 除了太遠與太年長的學生
其他學生周末都必須回部落幫忙
我想可能有人還小不能理解這些意義 而有抱怨

 

11.16 周日 一早起床 想說要去拍拍照 誰知天還黑著 根本沒光
太陽出來之後 除了拍小米倉與教室外 有看到他們的房子都是木板做的
日式民房那種木板
沿著山路要走五公里才能到神木區 才一起走就遇到他們的遼望台
對面是鎮西堡部落 舊時是敵對部落
旁邊的岔路竟然說是往舊部落
有舊部落就表示這是新部落 我就說麻 有點奇怪 和老照片不同
要不是團體行動 我就往裡面走 舊部落比神木還讚 畢竟神木群台灣不只一個
可惜
中間會經過超級大的竹林 要怎很久才走得出去 竹林很密
每根竹子之間的空約約只有二三十公分 還有多枯倒下來的
感覺很像有很多暗器 隨時有箭射出來 機關重重
和一般的賞竹很不同 不是有雅趣 而是壯闊
我想這裡的竹應該是前人為了取材使用而種的
但隨著時代的轉變 現在的部落已經不須要那麼多的竹材
沒有管理任其生長枯落 才會有那麼多的大的竹林
又有那麼多的倒竹
途中經過了小小的碎石坡
在大學的保育社與登山社的裡知道 凡遇到碎石坡一定要安靜且快速通過
沒有人知道碎石何時會落下 更沒有人保證不會崩坡
為了安全 必須快速
其中聲音的震動會驚動已經非常不穩定的堆石
但其他人竟然在停在途中拍照! 這非常不好
還有人停在中間一直對後面喊 要小心
真正最不小心的是她吧
因昨天下雨 都是濕土地 其實很好走
越到終點 漸漸地有一些檜木出現 終於開始有一點山林的感覺
但肌腱的舊傷就開始了 原本跟散步一樣的我 變成辛苦的蹶腳
這裡的神木群沒有很大 嚴格說 不太能說群
只是有最大的神木在尾端 途中也能遇到一些巨木
而且四周的森林並沒有那深山中獨特的靈氣
有那麼一點點的失望
大家都在那最大的老爺神木旁煮咖啡 這真不是太好的事
只要有那麼一小的機會發生 就會燒了整片樹林 而首當其衝的就是這棵神木
大家在水裡洗杯 雖然只是咖啡 雖然只是水洗
但那麼多 那麼常 這已經是破壞
難道真的非要在這裡喝咖不可?
尚且山裡的水 常有水蛭等小動物 並不是一般人想的那麼乾淨
一旦進入了野地 就是回到生存淘汰賽裡 這裡並不是都市的遊樂園

 

我怕的是下坡不是上坡 腳一蹶蹶的回程
但我還是很快
一個中年人躇著杖很喘很累的走
我從旁邊飛快地過去 待我們休息
他卻邊走邊說 竟然走到蹶腳
媽的 我有舊傷還是走得比你快 比起你明明幾乎沒坡 還走得要死要活
是想鄙視人還是想炫耀 不管想如何 你全都輸了

 

回程還是一路停 其中停在一處野溪溫泉
大家一起泡腳 但那水真的太熱 相機還不小心掉下去
手腳快 幸好最後沒事 熱水一下子就乾了 而且我也知道馬上開機通電等於自殺

 

11.17~21 繼續著掙扎
終於裝上了假牙 終於領到台胞證 終於趕上記錄 又重回練拳
握著自己的手臂 已又消弱 才正努力回復點該有的一切 又到了周末
重新呼喚著那該有的心

 

11.22 周六 妹妹又抱著茵茵來
中午去吃迴轉壽司 我們盤子都是在比高的 怎麼看其他人
大家加起來還不到我們的一個人
我說 台灣還停留在開放中國家 很多人還停在二三十年前的世界 認為世界就是這樣
但世界從來就沒有在停步 更沒有該就是這樣 它繼續前進 一直前進
其他的國家都已步入已開發國家了 它們的社會已明顯不同
而我們不將落後 而是被更後的國家超越

 

妹說 她不知道這次選舉要投給誰
我想 妳只要查查資料 就會知道該投給誰了

 

茵茵又更大了 走路很穩了 一切都又改變了

 

11.23 周日 晚上忽略夢見 一些小時候的人都回來了 很簡單的年代
起身 看到昨天的金馬獎典禮裡出現瑤瑤
她是念大學時出名 當時還只是個小屁孩
她那只"裝著大奶"的唱片曾讓大家嘲笑 當時的男友也分手
如今她竟然也穿著禮服上了典禮 氣質也真的有不一樣
成長是需要時間的 但並沒有想像中的遙遠
真不知為何我們只能徘徊

 

11.24 周一 終於可以開始好好找找出國的資料
第一個國家是中國大陸 現在天冷不想往北方跑
但對大陸其實不熟 太大了也不知道要去哪
查了一下省的官方網站 想要看看每個省的介紹

 

11.25 周二 覺得這樣找太沒效率 換個方法後就選了雲南或貴州
覺得大陸實在太大 想說日惹與吳哥都只有一個城市比較好查
先選了日惹
查資料 很容易流連於網路世界之中
隨著簡單的連結很容易查岔出去
查起印度教的神 查起印尼的歷史
甚至查起南島民族的遷移 古代百越族與中國 台灣 和東南亞的關係
還查到日本的種族起源 北海道與日本的關係 甚至是智人種的演化
雖然花了很多時間查岔了路
但讓我得到很多知識 也對於宗教有再進一步的權釋
尤其是從 對於不同宗教間產生融合或衝突之後 或歷史戰爭後 產生的新教義

 

11.26 周三 今天又要北上去找科廷 聽說他有很多雪梨的旅遊資料 也順便拖老鼠出來
在台北 沒想到對於選舉 連勝文的反對情感已經那麼強烈
在辦公室裡我沒有說太多的話 畢竟是辦公室
但科廷也沒有主動和我說太多去雪梨的事
就算我提話也沒有太多的話 不知道是否他覺得這些我都應該知道
晚上陪他去台大保育社上編織課 下課後很晚了 老鼠才跟出來
就是想見見面麻 機會也不多 但她似乎反而一直纏著科廷
應該是一時害羞吧 畢竟也很久沒見
她感覺瘦很多 而且是氣色差的那種瘦 但以前看到的她差很多
又可能因為髮型不同吧
深夜和科廷騎腳踏車回他家睡 一路上聊的是他以前在第三世界國家的事

 

11.27 周四 早上從台北直接回台中 馬上查起資料
一天的時間 查得就差不多了

 

11.28 周五 接著查柬埔寨的吳哥
吳哥真的超級大 一個就台中市大
感覺應該是需要買一本書來看
網路上反而不小心整天都在查柬埔寨與其他東南亞半島的歷史

 

11.29 周六終於要來選舉了 早上出門 開心地拿著三張選票要來投
第一張市長票 拿著選舉章感覺好漂亮 才蓋下去人就杵在那
蓋錯了 想去換一張 好像只有一張
圖掉 好像又不行
把章拿起來 哇勒 蓋得還蠻漂亮的
瞬間把整張蓋滿蓋成廢票
去找老鄭們 整個被笑 下午在桌遊餐廳玩了一天
晚上不想在家看開票 想一起聊事非
結果佑家卻跑去找女朋友
難得這次真的想留下來玩 一直總是沒有很開心 甚至有種被消費的感覺

 

11.30 周日 整個晚上睡不著 都是蚊子 睡到中午
老鄭還說 沒有蚊子啊 睡得很好
最後下午又是打一整天的電動 也只吃早餐
回到家感覺 很不舒服 很渾噩 不是很開心
晚上睡覺卻又睡不著 躺在床上分析與重省一些事 對一些人的重省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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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Someboy Hawk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