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3 周日 早上我們和藏族奶奶們一起吃早餐
她們用最傳統的方式轉山
帶了酥油和青稞麵粉
酥油加水打勻 就是酥油茶
麵粉再加上酥油茶 用手在碗裡抓啊抓 就抓出藏粑
吃藏粑加酥油茶 最道地的藏式生活
別小看 我只吃一小碗藏粑 飽得翻過去

我們跟著她們一起到關卡 順便讓通藏語的她們幫我們問一下車子
這裡全都是野機車 應該說是合法的野機車了
一直問不到好價錢 還有機車說能載我們去下一站
到處問人 我們已經在村裡紅起來了 雖然村子很小
可以說只有一條短短的水泥路 差不多台灣蘭嶼島的村落大小
有人幫我們找到司機 他上前來說 一千元 我們怎麼殺價都殺不小來
他又找來一個人 說是司機
我們才知道他有錢買車 就在這邊算是開了個小公司 只有車子沒有任何其他財產的公司
然後雇請司機幫他開車 他們算月薪的
有給薪壓力 難怪殺不下來 嚴哥還幫我們殺 但是越殺越高
小茜和科廷之前分頭去找其他的機會 看看有沒有貨車要離開 我們可以給點錢跟出去
走回頭的路上遇到科廷們在搬貨
我二話不說上前去搬 一邊搬還一邊問 為什麼忽然在這邊搬貨
搬貨疊箱就要讓我專業的來
只是一個幫忙的念頭 沒有把防水外套先脫下 紙箱的印刷顏料弄髒了它 去不掉
事後 科廷說他們明天要離開 可以載我們一趟 但是還沒有問價錢 先幫忙 賺機會

覺得有定案後 回到旅社 旅社有兩棟房 一棟睡覺的 又從外面走木梯上二樓
另一棟是廚房和零售店 另外還有那沒門的廁所間
一樣有木梯可以走盎廚房的頂上
我們在上面晾帳篷等 才剛晾就下雨 馬上又要收 但新朋友們都很幫忙
中午 我們自己下廚 用他們的材料加一點我們自己的香料
科廷當主廚 炒了土豆 用魚乾炒苦瓜 蔥蛋 還有搞不清楚是燙青菜還是湯的一道
至於錢 我們也不知道要怎麼算 反正到時再說
不只老闆娘 連其他來吃飯的客人都覺得很有趣
吃著吃著 有一位食客說他的車要送修 明天會開車離開可以載我們 一人一百
司機是他員工 剛好要放假回去 所以一定要離開
趁著路通 趁著有機會 我們答應
因為那位要載我們到下一站的機車 對這裡的人耍流氓 警告他們別搶生意
而且我們覺得到不了下一站 不想闖 也不想試 覺得完全就是一個騙
所以我們要求早上(沒有人煙)有人帶我們走到關卡(村規不能於村內載人) 然後載出去

下午 科廷在地上用木頭做梳子
其他大家就泡泡茶茶 聊聊天 看著一群又一群轉山的人撐著仗走下山來

對面有人在蓋新房 空心磚牆抹上水泥
他們大約四五人吧 聽說一人日薪才一百
但是看到他們有工作跟沒工作差不多是一樣的 晃來晃去而已
我想一百日薪還有點高
讓我來 全部一人 幾小時就弄好

自己到村裡逛一逛 看看這裡的藏屋 都是木與土合建
一樓都是豬圈 有時會混進小牛 豬群搶食 小牛卻不知道在熱鬧什麼
另外還有馬 騾 雞 狗 全都是"自由自在" "比人還大"
這裡以玉米為作物 因為這裡雖然是在山谷 這裡雖然就在怒江旁
但這裡的山太大 可不像台灣的山谷溪邊村落 走幾步梯子就到溪面
村子到江面是上千公尺海跋的落差 而且幾乎是高原邊緣般 垂直往下
就算是江邊村子 卻如果沒有水源 更別說灌溉 玉米成為最好的旱作

媽的 土牆上還長仙人掌 扶個牆也被刺

反正時間多 我還到屋頂上打個拳 這一個月裡 唯一的一次
其他人都去洗澡 我覺得不洗比洗還舒適吧 雖然已經六天沒洗澡
這裡的環境真的也沒辦法 也真的會讓你不想洗澡 更重要的是 真的會習慣
越來越融入藏人生活 聽說有的人可以十年沒洗澡!

我們東聊西聊 嚴哥之前去過寮國玩 周琴住寧夏省的窯洞
小藍聊到台灣的神木 說主要就是紅檜與圓柏
紅檜會長成中空的 所以那些日本鳥居都是用圓柏 檜木都做成木板家俱
我馬上回嗆
檜木很容易被特定真菌感染變成中空 但它原本是實心的 大部分樹木也都是實心的
(除了由以前旅遊時的解說牌了解 我也確實看過很多實心的神木)
日本人伐木時是有標準的
離地九公尺以內不能有分枝 不能中空 形狀完整
另外以前森林系的學長也說 好的樹都被砍走 沒有木材價值的才留下來當神木
所以現在看到公開的神木都長得奇形怪狀
小藍竟然這樣唬濫 其他的我沒有確定的根據還不能說 這點你讓我抓到
我猜她只是看過幾顆公開的神木都是中空的 再加上常聽到紅檜家俱
就自我聯想 加自以為是的心中世界
最重要的是 在這麼資訊的時代 在一群多少有些知識的人群面前
做三四十年前 那種在鄉下唬小的事
這樣會讓我確定這個人有多麼可笑
一開始還覺得她講的事蠻有趣 後來就發現 她跟每個人都說
而且說了再說 也就只有這些 而且口氣與姿態驕傲與高傲

傍晚科廷拿著畫本去畫畫
回來時 說他遇到早上的老闆 幫他畫了畫像
就被邀去吃晚飯 我說這時如果跟去 至少我也可以坳到一餐
但我沒去 小茜去了
嚴哥說 這一餐一定會喝很多酒。
晚上 我們老闆娘一直沒來 我們又自己炒飯來吃 隨便炒 我們都好
才說 等一下有客人來 會不會點炒飯
沒想到真的有人下山來 看到我們後點炒飯

一位藏女坐了機車下山 因為太害怕了一直打司機 下山後一直道歉 但也一直哭

晚上小茜回來 我們又聊著
嚴哥說他這幾天一定是最晚睡 晚上沒有光 但他會開平板電腦
所有的昆蟲都因為趨光性 往他的銀幕集中 搞得他只好關機睡覺
雖然山裡有供睡的地方 但其實大家都會被蟲咬
而且這些地方沒有完全的封閉 其實睡得不是很安穩 一晚四十
他們說 我們帶帳篷反而更好

晚上我們請老闆娘算了總費用
沒想到她把晚餐的炒飯算碗的 一碗十元 我們自己炒的耶
覺得有點不合理 雖然也就這樣 一晚二十五元

科廷就這樣沒消息 我 嚴哥 小茜去找他
由可能的路線就是找不到 只感覺他遇過的村民都醉了
我想他大概走婚去了吧
反正隔天記得回來坐車就好

晚上我只收了睡袋就睡了 聽到她們在收行李的聲音 我還阻礙
這是超級通舖 很晚了 很多人睡了 隔天這些人都要轉山 很累
(尊重一下別人)這樣會吵到人
在澳洲 尊重別人尤其是別人的睡眠是非常重要的事 自然而然也習慣了

09.14 周一 早上科廷默默地回來 開始整理東西
我先自己的東西整理好 背下樓並盥洗過後 上樓來要幫忙
嚴哥們已經幫我們把帳篷都收好了 其他的房客也都起來了
大家一起在廊上吃麵 這餐就 沒付!

大家一起到關卡去等車
警察一邊抓著碗裡的藏粑一邊檢查我們的行李 也只是大概一下
昨天看到他們和村民一起鬼混 一點威嚴也沒有
嚴哥 周琴 嘟嘟坐車往下一站察瓦龍鄉去 我們則是坐車深入一點點 然後左轉出西藏
等了很久 混亂之後我們才上車 司機竟然是昨天和科廷喝到爛醉的傈僳族大哥
他說 "偷偷帶你們進去"
一台小巴士除了我們還坐了其他人
車子駛出 沒有泊油路 一路全是土路 而且是非常難行的土路
不像澳洲那種平整的土路
路邊有一些石牆圍著小方形 這是當地村落的垃圾焚化場
這裡不可能還像都市那般 垃圾就運到這個小方形裡燒去 和澳洲農場差不多
只是他們又沒有做垃圾分類 不說塑膠品 澳洲也是直接燒
如果有無法燒的金屬混在裡面要怎麼處理?
當然這麼垃圾都是亂丟的 沒有環境保護的觀念
大哥出發前喝完的金屬罐就直接往山坡下丟 未來 整理這些垃圾又將是龐大的工程

我拿出剩下的一疊隆達打算當車子駛過啞口時撒出去
在山上看時 覺得村子只是在山腳下 怒江旁的村子
在村裡時看著四周圍得緊緊的大山也覺得這裡已是低地
誰知道 車子一出關卡 一路往下降
我們走在大峽谷間 村子已經是在高高的山上 而我們能看不見江底
這峽谷可不是一般的邏輯 很陡峭的一路往下 沒有一般多少會有點的腹地與寬度
我們真的會經過啞口嗎 我開始懷疑
達到江面時 怒江的水很急 如大水氾濫般發吼而下
但江面不寬 水面不深 就像是溪水一樣
大地只有黃與灰的色調 只有土與灰的一切

路面穿出 一條往左 一條往右
四周全都是大山緊包著江水 大山與大水的天地裡 容不下一粒砂的平緩
江中的半島隔開兩邊 半島上的佛寺展開經幡
經幡銜過怒江 飛滿橋樑 江面 與大山
入口出寫著"嚴禁外國人進入的標語"
嚴哥們也停憩在這 他們往右 進入察瓦龍中心
我們往左 順著怒江往南離開西藏

一千五 兩千公尺 甚至遠方三千公尺的直接落差
怒江大水就在下方濤濤 大山與大水 沒有一丁點的喘息空間
往下是垂直的那麼深 抬頭又是垂直的那麼高 沒有一丁點的猶豫
只有一台車的寬度 沒有泊油 沒有平路 偶爾還有氂牛群躺在地上
牠們可是不會起身讓路的
有時會車 後輪就壓在垂直的懸崖上
只要不慎 唯有落入江水 沒有掛在厓上的可能
途中另一輛車煞車"沒有了" 車上的人坐上我們車
司機停車 剛好旁邊和緩已經有些碎石坡地
大家都下車直接坐著 依著在坡上休息
我下了車才知道 中間路斷 整堆土像小山般地堆在路上 沒人知道會挖多久
大哥講起許多當地的事
緬甸內戰很嚴重 一打戰 難民就來 老共送物質送帳篷 打完戰 拍拍屁股就走人
砲彈都打到境內的泊油路上 老共嗆聲 再鬧就滅了你們。
其實中國到現在也還是有許多小戰爭 最近附近才剛打完一戰
傈僳族的他很自豪地說 藏族人打不過他們
其實這樣的國家才能永保強大 現在的台灣軍 看起來很華麗 到底有幾個肯拼命。
講到藏民的洗澡 他眼睛就發亮
"藏粑手抓一抓就吃 不洗! 睡 隨便躺著就睡! 有的人二十年沒洗過澡"
用手指比出厚厚一層:"盔甲!" 聽得快笑翻。
也提到這裡有的水葬
大哥問小藍 你知道水葬是怎樣嗎
小藍回 :"知道啊 就弄一弄 然後下去"
擺明不知道就說麻
大哥說:"水葬是有一定程序的 頭要先砍下來 讓祂看著自己的身體順著江水流去"
他還指出某個地方 水葬都往那裡丟 那裡的魚特別肥
也因此 藏民不吃魚肉。
大哥說滇藏出產松茸菇到日本 但是有一陣子日本禁止進口
因為其實採菇的他們並沒有多專業沒有多小心 常常會採錯
前陣子就又吃死了幾個
而日本人就是常常出事才一度禁止
"毒死那些死日本" 大哥這樣說。
大哥也聊到麗江的情事。
聊著 有人說趕時間 要求大哥快開車
又不是不開 路就被土山堵著是怎麼開
但大哥還是客套地假裝去問一下

車子又起步 路就在垂直的懸壁上 比台灣清水斷涯還俐落
下面應該有一千公尺深吧 直接落江 一點緩衝都沒有
路基比台灣任何地方的路基都還危險
這一趟 真的就是在賭命
抬頭遠遠的還有再高上兩千公尺的山
前方 一群氂牛群 直接躺在已經沒有多餘空間的路面上
聞風不動 我真的不知道司機是怎麼穿過去的
他應該會隱身術吧

前方也有一輛小巴沒有煞車了 他們車上的人就換到我們車上來
但開著開著 路面的坑洞"稍大了點" 誆地一聲 車底兩片鋼板斷裂!

我拿著龍達 猶豫過一個又一個的懸崖 卻只見海跋直落 我想我錯過了所有的機會

車子在邊防關卡上被檔下來 每個人都要檢查證件 我們拿出台胞證
當然被請下車一一確認
武警的主管 像給白面書生 白白挺挺的 就像是軍官
但是他很客氣 也就只是不能讓我們進藏 但我們還是人 還是人民 大概就這種感受
其他帶著步槍的武警更客氣了 笑笑的 一點惡意也沒有
反而有種遠方客人來訪的感覺
邊防關卡邊剛好有果樹 許多人就打起果子來
大哥說 來都來了 就打果子吃吧
武警也說 想吃就打來吃吧 沒事的
這裡的武警讓我對大陸有一些些的好印象
武警主管說 我們走這條路剛好是要順著出藏 不然不會讓我們進去
(我們正要從邊界進入一個邊境鄉鎮)
又要出發時 因為我們車的鋼板斷了兩條 我們全都要再換車
換到剛剛沒有煞車的那台
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習慣吧 總覺得這一切都很正常 沒有什麼誇張 害怕感
一路上的塵土將所有人的頭髮染白
當出了某個無形的山口 很明顯地離開了西藏的地界 西藏的地理
山林轉綠而密 水氣充足
對於有許多高山經驗的我 很明顯地感受到疆域的轉變
海拔應該已降至熟悉的兩千公尺以下
又一個離開西藏邊鄉進入雲南 獨龍族自治縣 丙中洛的關卡
其實這是設給離開西藏 而非進入雲南
車上已經吐得亂七八糟 我留在車上 他們因為想上廁所陸續下車
沒想到要是要進如雲南 邊防人員看到台胞證還是把我們請去
小茜走到車門 不開口 也沒用手指 更沒對到眼
只是先對著我 然後頭轉過去 意思要我下車去受檢
我超級不爽 我就算是條狗 你也會手勢比個"來一下"吧
你可能覺得明明要邊防 八成又要驗人 為什麼自己不下車要給人叫
我哪知道要出藏也要檢 你們也是因為想上廁所才下車
再怎麼樣 妳也不用這般態度吧
感覺這批人就沒有那麼友善 但也不至於不善
就制式地問 哪裡來 之前什麼工作.......等
好的是 當車駛離 關防的人會行舉手禮送行

一出關卡 就是邊防宿舍 一群人就跟打鬧的台灣阿兵哥沒兩樣
但少了那麼些文明的感覺 多了些草莽
環境順間轉入熟悉的一般大陸內地
房舍以木造為主 用石板為頂
整個進如尋常的海拔 尋常的少數民族村落
但是山還是很巨大 仍感覺得到那壯碩之感
只是山與江不在那麼地緊迫
遠遠地怒江的對面山坡已經能形成村落
特別的民族原始房舍 就是我們對於大陸的想像
仍保有的傳統 仍活著的老村
不再是呈列在博物館中 那黑白破舊的照片

丙中洛是個河谷地的鄉鎮 我們下車拖出背包時
就像在古墓裡挖出木乃伊 鋪上一層盔甲般的沙土
笑著所有人染白的頭髮
店家很跩 不願意炒飯 但我們也很跩不願意花錢
簡單吃個米線 和大哥道別後在鎮上找住宿
女生們上去拍照片出來 背著大背包的男生留在外面
第一家 樓下是簡餐店 樓上住宿 停水 不能洗衣服 一人四十 四人上下舖一間
第二家找上背包客棧 錢差不多 內部也差不多
小茜問 "要嗎?" 其實大家都沒意見 我是真的覺得都一樣 就不知道其他人是客氣還是也沒差
小茜說 "我覺得想要第一家 你們覺得呢"
指著科廷" 要嗎" "好啊"
指著我"要嗎" "好啊" 然後對我生氣 "問話要回答"
其他人也一樣 就對著我 你自己被小藍問時不也一樣
我就真的沒差 趕快休息就好 還是你真的要大家都很有主見
大家一起出門 還有很多日子要過 一定要這樣嗎?

她們問事 討論 都是知道後跟旁邊一個人說過 就當作所有人都知道
我們是一行四人 而且你們對話那麼小聲

小藍從老闆娘問到 可以坐車下去 再招便車上山
有一條路可以翻過雪山回德欽縣 但是路壞了所以沒車通行
後面一點不太會有車 要用走的翻過孔雀雪山 四千海跋
然後給我們看雪山的美景
小藍一整個想翻 我知道她想回去 我也知道雪山很棒
但你有沒有想過 我們現在沒有騾子 真正的重裝上山 上的是四千公尺的雪山
路 我們剛剛才走過 那種所謂的公路 跟無路差不多
沒有人知道所謂的路壞到底是怎樣
沒有車通行 出了事只有死路一條 沒有求救的機會 更不會有人知道
你自己也不想想 無裝備 你翻第一個啞口時是怎麼走的
根本連一般人的體力都不夠
我仔細去問 對著地圖找
才發現小藍又自以為是 這種狀態還自己為是 真的找死
她的資訊跟老闆娘的資訊根本就是兩回事
所謂的搭公車只是往下到公路下面幾公里 並不是可以一路到上裡的村子
所謂搭便車 只是往山裡進幾公里 並不是可以一路翻過山
所謂的不太會有車 是除非中樂透不會有車
小藍回我 "也不一定都遇不到啊"
對不一定遇不到 但是遇不到的機會接近百分百 那如果遇不到全死在山上
真的是門外漢自以為是 還當老大 玩命
我很想明白說 "你根本就沒有入山經驗 連帳篷都不會搭"
如果她說的資訊都是對的 我們最少有五十公里爬山 然後還要下山
"下山很快" 快也有幾十公里 妳則完全不計算
如果她說的資訊有誤 真的會死人
"如果是輕裝 我們可以 但是我們的大背包 我光走平地都沒能走多遠"
小藍說"我頂多只能先走到前面幫你攔車"
我差點把"幹"字罵出來
這些裝備超過一半是你的 都不關你的事嗎 那我也可以說 我只能背我自己的
上大山你竟然給我帶娃娃 操!
基本上我對話都保持和氣 也只是把我們現在的條件講出來 並沒有說不
你卻因為自己要翻山的想法沒有被完美的認同甩人而走
老實說 我不是沒有能力自己旅行 我少回去澳洲一天就少了好幾千元台幣收入
我不想撕破臉

09.15 周二 早上各自吃著小東西當早餐 我的滷蛋從行動糧變成早餐
也是只有一條街道 街上有早市 差不多像台灣小型路邊的夜市一樣
有賣菜 有點心 有玩具 有民族服飾 也有"賣創傷藥"
表演用的蛇和雞都奄奄一息了
大家都買張蔥餅加香腸加蛋就算午餐了 往來程的路走回去
有歷史性的教堂卻沒能進入 只能遠遠地看
牆上的標語寫著 "富強 自由 平等 民主"
怎麼看都很諷刺
走在泊油路上 沿著坡降到江邊
一路順著山 順著植被 一彎一彎地 倒是有點像以前的中橫之路

走到江底時 兩旁的山都很大 也很陡 江面很寬 水很深很急
一處兩邊的山壁延伸 像一道巨石門 也像許多卡通或科幻電影場景
石門關是護著丙中洛的關卡 門神
江水通過這道門 迎入鄉鎮古地
江 河 水 溪 都是華人對流水的稱呼
只有"溪"具有地理上的差異 其他的都只是不同地區文化差異造成的稱呼不同
但我覺得江與河還是有不同的
至少南方的江剛好都有些與北方河流不同的共通點
江面其實沒有想像中的巨大 但台灣許多溪流差不多 兩百公尺左右的寬度
但是水是滿的 水是急的 水是深的
總是在山間穿梭的它 给人一種恐懼的力量

過了石門關 道路不再是平整的泊油路 我穿著拖鞋打算回頭 他們卻繼續往前走
小藍計算著去程十公里 我想她應該是在估計 來回二十公里 翻雪山上坡五十公里
相對的感覺與可行度
我想 我們走的是泊油路 是緩上坡 是中海拔 是無裝備
翻雪山 是未知的斷路 可能有急上坡 是高海拔 是重裝
完全沒有比較的參考性 只反應她的外行
真要比較 回想先前轉山她十公里輕裝要走一天 這樣比較實際

我慢慢走 他們也沒有等我的意思 也無所謂 各看各的
全是木頭與石板搭起的房子 掛著許多玉米。
一下子 已經完全散離
江的對面就是之前車上急著拍照的村子
走在吊橋上 站在江的正中間
台灣的溪谷有很湍急的水流 台灣的淡水河有飽滿的河床
卻沒有如果飽滿又湍急的流水
這樣的氣勢薰陶 是我們的眼界太小
在對面的山壁走了一小段路 我停了下來
下面就是濤濤江水 沒有一點草叢與土坡
垂直的岩壁如懸空棧道般放了一根小木條
木條不清楚是用籐蔓或繩索脫動的固定
原木上刻了點刻痕供踏足
但隨著時間 水汽與踏足 原木像打過臘般的濕潤光滑
你願意利用一條手臂粗的濕滑而鬆脫的原木橫過瀑漲時的淡水河嗎
而且我穿著拖鞋
我知道 摔落的機會太大 我知道一旦不慎唯有賠命
微微向上的角度 或許我過得去 但不想著如何回程
不值得一賭 我還有很多責任
我選擇回去 到村子的對面 用高倍的相機鏡頭拍攝村裡
我等著他們 最後緩走著回程
他們搭了輛順風車下來(一人十元) 拉上我
小藍說:"你不會把拖鞋脫掉"
也不過就這般風景 其實在對面也看得很清楚
並不值得 我何必陪你們賭
為什麼妳不能尊重我的選擇
還是妳真的以為你是野外達人!

回到住所 她們沒有一點話語 更沒有告知想坐坐或是只是休息
直接走進一樓餐飲店的餐桌坐下
我告訴科廷想到樓上廁所 從早上忍到現在
等我下樓 在櫃台看看這附近的地圖 她們才氣忡忡地跑來
"我們都在等你耶 你為什麼不講一下 微信也不回"
我也才剛下樓!
什麼都不講的是你們吧!
我怎麼知道妳們是想悠閒坐一下午 還是腳酸休息
我們沒門號 沒網路 帶著電話幹麻?
在這個被網路綁死的年代 為什麼沒被綁著的我不是該被讚許而是被指責
四個人就肩併肩地生活 為什麼非要透過微信聯絡
然後這是很嚴重的事嗎?

她們帶領著我山坡上走 指稱老闆娘指示的捷徑
怒江就沿著公路 怎麼想怒江第一彎都是沿著公路走最短 最好走 最近
這裡的坡不陡 能闢上梯田種稻子 玉米 也有少量的人家
在上頭能眼望整個山谷 整個村鎮 整個真容
石門關 怒江 大山 谷地 在這裡演出一幕故事
路上小茜對著小藍說 我們如果要翻山 那兩個大背包又沒辦法拆開 輪流背她完全崩潰
小藍理所當然地想著丟給我們背 反正死的不是她
但這時只能乖乖地不吭聲
山徑繞一圈又回到公路 只延伸不到一公里的路
而第一彎 在仍下游數公里處
"呵呵兩聲"我心裡
我想 連這樣的資訊都能有錯 假如我們去翻雪山凍死前要怨誰?

科廷獨自在住所裡吃自己的芋頭 我們在街上找間牛肉店
很像台南牛肉湯的吃法 只是滿地垃圾
他們習慣所有垃圾往地上扔 吃飽後杯盤狼藉的樣子

晚上假討論了一下 決定明天坐公交到貢山縣城 然後轉進獨龍江
阿丙村時聽嚴大哥提到獨龍江有獨龍江族 老人們還有黥面
我想就是這個簡單地資訊讓科廷小去獨龍江的吧
其實每每聽到小藍在問要去哪時 我都很不爽
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地名是哪裡 更不知道有什麼東西 也不懂交通線的聯絡
我們是能講個屁啊
要麻你先解釋 要麻大家上網找資訊再一起討論
有種你來澳洲 我問你要去Sunnybank Toowoomba Byron bay還是Noosa
你不知道 沒意見 講不出來 我就罵死妳

09.16 周三 早上下了小雨 公交沿江往下
江谷霧茫茫的 在霧裡雲裡 我看見半遮半掩的怒江第一灣

貢山縣城有點像平溪或坪林的小山城
一下車 總有許多的野機車司機搭上來 應付他們是一種學問
不能太理睬 卻也不能太輕蔑 畢業他們也是人 也是正當在生意 何況不一定真的不需要
而更要從短暫的應付中了解合理價位與合宜的司機
我和科廷找吃的 找到零售店買些牛奶 餅乾 糕餅填肚子 就又上車往獨龍江
我也不懂 為什麼總是不能把肚子填飽為優先 尤其是早餐
這樣不是反而比旅行團還趕?

開往獨龍江的路很像台灣上深山的路
道路彎曲陡峭 有許多節理斷面的岩層與瀑布 充滿水汽的雲霧中參差著原始森林
難得地我暈車 這樣的彎路
車程是要翻過啞口的 當我們站在三千八海拔的啞口時
我們才感受到先前轉山的威力
完完全全地無履平地 一點點高山的感覺與反應也沒有 跑百米都沒問題
更別說高山症
這時讓我們上玉山應該可以一路小跑步登頂

獨龍江是個保護區 感覺得出對他們來說很厲害 在保護的力度與成果上
但我覺得差不多台灣一般的風景區一般
不伐 不挖 不摘 不獵 不丟 不已經是基本的認知了嗎

進入鎮上 就像是連棟的小別墅區一樣
所有房子都是水泥壁磚 同一個樣 橘色六層樓左右 連棟
要說古樸 完全沒有 要說華麗也沒有
像是驅車走了好長的路特地來到二三十年前台北的某某住宅大廈
餐廳也是一樣 很髒 廚房很噁心 用餐區像垃圾場 沒辦法 只能吃 我們炒了三盤菜
一樣看了幾家旅社選定住下後 去晃晃
獨龍江就比較像水量較大的溪 綠色的
沿江下走 有很多舊房子 都是木造
微微架高 畢竟這裡屬濕熱環境 架高自然可以防蛇 蟲 病 草 髒
而底下小小的空間也常被拿來眷養
但不至於像藏民的規模
房子內部 也沒有連長成合院
很原始需求的生活環境
也有許多房子外表和大小類似舊房 但是已經是用水泥當建料
也不再架高 外觀塗上白漆還有仿舊的裝飾木條
很明顯是政府給錢蓋新房但是又要保有樣子發展觀光
整個變得不三不四 很荒唐
大可以給他們好的木材原樣翻新 或是直接蓋新房保留部份村落
或在新房上保留傳統原素
獨龍江族祖先是羌人 膚色微深 品性溫厚柔謙
不同於許多民族的剽悍強壯 也沒有害羞而又開朗的大笑
明顯的柔順性格
外觀上很明顯比較矮 腿與身長的比例短很多
老實說 這裡的環境和台灣郊山一模一樣
卻沒有認何可看的點 很小
她們無趣地先回房休息 我和科廷繼續走
我們在水溝撿到鍬形蟲 在江邊有些小孩放置漁網
居民在馬路上撿到水雉 說沒看過這樣的鳥 要養起來
順著江往南三十公里有個瀑布 再走幾公里就到中緬邊界
這裡的景點只有幾個 往南往北都很遠
說實在根本就只應該單純的保護區不要勉強觀光
那棟的樓房 那不古不新的仿舊水泥屋 還有假日的人潮 真是無謂的破壞
我們吃完午餐都不太舒服 不想再外食 決定買泡麵回去泡
小藍說她有看到黥面的老人 我們顧著看鍬形蟲沒注意
(她注意到幹麻當下不講)
旅店裡介紹獨龍江族的書上介紹了很多
很明顯是個很有文化價值的地方
只是那些地方都不知道在哪 更沒有路去 就算是走徑
要麻研究後保護 要麻觀光就規劃完整 兼顧保護與教育旅遊
不須要開公路 但至少要有指標 地圖 和走徑吧
像這樣 很荒唐的地方

晚上看當地電視 介紹台灣三義的一名雕刻家
一路的轉變 最後 他有了新目標 想在有生之年刻神木
想要在身後留點什麼
從日本找到當年伐去而棄留的完整兩千年紅檜神木
神木載著他的雕刻 雕刻也載著神木
讓子子孫孫知道 台灣曾經存在著這麼樣的東西

09.17 周四 正常來說 前一晚大家應該會一起討論出明天的行程
但這樣的是完全沒有發生
走出門 竟然就在廣場上沒有方向
小藍生氣地說 昨天我就在問司機資訊 你們就一直走
你要問可以問啊 你不會叫住我們 而且我們也不過是很重又下雨 先走到屋下
但這樣的事確實很糟 剛下丙中洛時也發生
我們在搬行李 小茜對著小藍的東西說 讓她自己搬
我覺得這有什麼好計較 而且她不是沒事 她在問接下來的交通
我當時不管小茜 伸手就把背包提下車
我也有點受不了這樣躊躇而又有點荒唐的狀態
科廷說要往上遊走 我去攔一台車問價
"到哪裡? 你們要給的地點吧" "XXX?"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司機講的是哪 科廷也只隨口說"是"
"600" 亂坑人
為什麼要去上游 有什麼 其實科廷也不知道
這不是隨興 是荒唐
小藍翻臉的問 現在大家想怎麼樣 所有人都要說
小茜覺得來都來了
我覺得根本是亂坑人 而且目標有什麼內容都不知道 不想當白痴一樣
科廷 媔靦害羞地 慢慢地 說"那就回去吧"
心裡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很荒唐的一群
小藍我第一次見面 難免真的要客套一下
小茜以前是有點交集 但很久了 她也變了
她們是科廷你的親友 你退縮成這樣 這到底是一團 還是一盤沙?

就這樣弄不懂 到底是為何而來
一早馬上就又坐車下山 暈車藥沒有什麼用
一樣地躊躇著食店 難得她們問我 "要繼續看嗎?"
廢話 肚子餓死了 到底這樣是在看什麼 直接就說 :"就這家!"
吃飽又坐著野機車順江而下
它就是一個縱谷 兩旁長長的山 一江而下 再一點點腹地
我知道跨過右邊這座山 就是緬甸
這裡有許多嘟嘟車 越來越接近東南亞
縱谷沒有盡頭地往南 中途封路 路邊有許多攤販
大家都下車來吃
我說:"這封鎖線應該是故意圍的吧 等大家都買得差不多了 就會通了"
一路上是想像中祖父母年輕時的生活環境
簡單的房舍 簡單的道路 成群的畜禽 隨意的人們
在福貢縣城換司機姊夫的車繼續飆
從白天飆到晚上 到六庫時已經晚上八點
六庫鎮是怒江州州府與瀘水縣城所在地
六庫是個大城市 至少感覺像在一天內從玉山頂來到台北
海拔的適應已經無敵了 只是眼前的繁華讓我們很不習慣

住進酒店裡 一晚雙人138元
在台灣的他們應該是沒感覺 在澳洲的我 好多東西已經好久沒見

09.18 周五 早上又是沒有吃東西就坐上車
這次沿著江谷北上
說好的兩小時半 已經都下午兩點了才到雲龍縣諾鄧鎮
又是餓得要死
他們一直在問很好吃的餌塊在哪
我一直搞不清楚 我們不是要到大理嗎 又何時跑來餌塊
小藍兇說:"你可不可以融入一點"
小茜說:"他不知道啦"
後來問科廷才知道 他們在微信中很早的微信中和嚴哥們提到這些
我操 為什麼明明四個人就在一起 偏偏要用微信 而且是在幾百條訊息中隨口說說
為什麼四個人都在一起不能當面談行程
你們訊息就上百條 我是要來玩的還是要來上網咖的
而且我們沒有辦網路!
至少晚上有人看到訊息 正常第一個反應是用說話的方式提出來吧
你們是默默的繼續在網路世界裡
一個男士在旁邊搭腔 他們完全不理他 我是覺得他也沒怎麼樣 至少回應一下 基本尊重
他感覺很隨和 有練太極拳的那種感覺
順著我搭話 說能載我們去 錢看我們想怎麼給 沒關係
他帶當起導遊帶我們逛縣城
中國的河流有很多"彎" 但這裡真的很特別 沘江 畫出一個太極圖
除了S形的大彎 一塊地剛是一座小山 一塊是平原 正好是一陰一陽
太極之外則是群山環繞 很特別的景觀
他還帶我們看展覽 介紹這上上下下幾十公里外許多有名而特別的橋樑
一位山東嫁來的姑娘也把山東的餅小吃帶過來
玩了很久才坐上車 沒有上諾鄧村 而是帶我們到山上觀整個太極圖景
在觀景台上遇到有人賣火腿
諾鄧有名的就是火腿和井鹽
小哥也很慷慨 年紀和我們差不多 陪我們聊天試吃
最後帶我們到他家參觀火腿
一個小房間掛了很多豬腿
腿要用鹽酒醃 套上網套風乾
網套為了防蟲 一年後展滿黴
放下網套後 這層黴可以保護腿不再被蟲害
因為用醃過 黴不會長到內部 內部的肉也不會壞
兩年後整隻火腿五顏六色都是黴
取下來後去掉表面的黴能生吃也能水煮
小哥也常到台灣 說要讓我們住下 但我們已經在諾鄧古村訂好房了

徐大哥本身也是白族 但他說現在他們都不穿民族衣服了 要去大理才看得到
白族曾經建起大理國 也是曾經蠻壯大的民族
現今這些少數民族真的都退得如此懸殊
他說他載客是看人的 要不是我有搭話 他也不會理我們
現在很多年輕人都很糟 感覺我們是蠻不錯的年輕人

村子底下有個鹽井 其中有一口是鉀鹽 就只有那一口井是
後來就把這口鉀鹽封井 除非有必要不會打開
我們進到井口嚐了下滷水 覺得沒有很鹹 最近下雨吧
諾鄧村是個山鎮 和台灣的九份類似
鎮裡全都是狹小的石板路 而且多是階梯 沒有公路 建築全都是傳統的模樣
保存得很好的村子
房屋都是用土建的 當地是紅土
整個村子 包含房舍 路面 整個都是紅土色
我背著超重的背包 很重的一階階踩 腿明顯很酸
徐大哥要幫忙 我堅持說不用 :"年輕人就是要磨練"
住房後徐大哥說要帶我們在村裡繞一繞
他們托得太久 徐大哥以為我們都累了 就先道別
當然我們沒有累 走到對面山坡上想要拍整個村子
小藍走到一半就不上來而在下面等
科廷不由原路回 結果迷了路 找個人家問路就被請到家裡喝茶去了
徐子安爺爺和奶奶兩個人住 房子才二十年
小小的中間一個小院子 一樣是土木混合
二樓大多是很簡單的神龕或倉庫
他們兩沒有工作 整天就在家裡閒著
爺爺已經七十幾歲了 還很建壯 前幾天才翻山去看住在另一頭的媽媽!
泡了茶跟我們聊很多 其實大部分都是他在講
很健談不混冷場 但是又不會囉嗦 明明差了五十歲 感覺真的像同年紀的年輕人
他的思想比我們以為的進步
竟然知道國共兩黨歷史比較真實的一面 並沒有被中共洗腦
他說 以前留在大陸的國民黨軍隊都被放去勞改
說抗日都是中共的功勞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們承認當初國民黨軍隊的貢獻還是比較大的 發放勳章和獎金
徐爺爺說 以前他們真的很辛苦 很多人餓死了
他們都是身體比較強壯所以能活存下來
是近開放之後才發展起來 大家才吃得飽過得好 (相對來說)
他們其實有很多人的長輩都是國民黨軍 畢竟當時國民黨才是正統
"但那些人打抗日 打著打著就打到台灣去了 沒再回來了"
"我們其實都是一樣的麻 就是"情人""
很快地天就黑了 我們走時爺爺邀了明早一起吃早餐
走沒多久 又迷路 問個路 又被邀進去坐
我們可不能在坐了
回到住所 小藍正跟其實遊客大聊自己以前的旅行
我們說 "我們不小心進了桃花園 以為幾分鐘出來就天黑了!"

晚上 小茜說 科廷對於沒能完成轉山很失望 但是他不想去說什麼 不想去抱怨
我又何嘗不是

09.19 周六 早上我們一起到徐爺爺家去
早餐也是台南式的 米線 炒蛋等很多道菜
真的好險我已經習慣早餐直接吃這些了
直接在屋內用木材燒 沒是有灶的 但是直接在地上炒菜燒水
燻得實在受不了
我拿出一張台灣的名信片 台灣外形的剪綵 還有環台的許多景點
這張名信片本來是要在澳洲的旅行中送出去的
現在就送給徐爺爺吧
我不敢帶國旗來 但我帶了國旗貼紙
拿出小小的一張青天白日滿地紅旗
他說 "以前這就是中國的國旗麻 滿地飄的就是這一張 現在飄到台灣去了"
小茜竟然說 "是喔!"
她竟然不知道中華民國的國號一直是這樣 這面國旗也一直沒有變(定案前變動過)
它曾經就是中國
天真地以為 不三不四的當今台灣 一直都是這麼不三不四
國旗 國號是台灣自己畫出來 然後爭取國際認同 好像當年的台灣民主共和國 現今的伊斯蘭國
或許很多台灣人將中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畫上等號
或許很多人為了否定中華人民共和國而否定中國
或許很多人打從心裡認為台灣和中國體系無關
但對於這些歷史事實總要有最基本的認知吧 碩士高才生!
我簡單地解釋 但心中真的對她充滿鄙視

吃飽飯 幫忙洗洗碗 裝裝水
小茜跟奶奶在廚房聊 我和科廷與爺爺在簷下喝茶聊天
小藍很快就回去走走了
我們聊著就又到中午 又一起吃午餐
旁邊有一種南瓜 吃還沒成熟的青色與過熟的黃色 剛好成熟反而是不吃的
這青南瓜吃起來有點像大黃瓜的口感 很不一樣 很好吃
很想把種子帶回家
真的很好吃的一餐 徐爺爺直接把牛肉湯裝在我的飯碗裡
一下子就變成泡飯 他們湯是這樣喝的嗎
吃飯喝湯在同一個碗裡 是很方便啦

他們家的廁所是另外建的一小間 一樣是一個溝 排遺直接往山下滑

下午爺爺帶我們去逛 走回對面的村子
原來這裡一路上山有許多歷史性個古蹟
最後到達山頂的孔廟 別忘了 他是七十餘歲的老人 腳程不輸我們
聽他說著孔廟以前的樣子 充滿了想像 但一切真的都毀在文革
我第一次看到文革的力量 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只留下頂上畫著很美麗而富有故事性的十二牲孝 圍成一個圈
光是這幅畫就很特別
其中還有關廟 頂上的樑竟然寫上"大中華民國貳十X年"
這麼大不敬的東西怎麼會留著呢?
他們應該把它當成清康熙十年一般 當作"前朝紀年"
孔廟以前也當學堂 小孩子就要來讀書
可不像我們天天回家 爽爽過
每個小孩都住在孔廟 飯要自己燒 火要自己去砍材
許許多多黑溝都是被小孩們燻出來的
這些溝都還刻有獸像 但所有的獸頭都被砍去 看不出是什麼動物

一路下山 一路都是親朋 都一直說 台灣來的
並不是把台灣當成有錢的大爺 而是他們對台灣有特別的情感
好像代替很久很久以前的親人 回來了

回住所後 小藍說她也有去到孔廟逛
我們發現爺爺的雨傘忘記還他 特別再走去對山給他
當然又被留下來喝茶聊了一陣子
這茶 很濃厚 很大杯

09.20 周日 早上趁著陽光想再拍出更美的諾鄧古村

約好讓徐大哥帶我們去吃好吃的餌塊 再載我們去沙溪古鎮
開出村子 對著江說 "我們小時候都跳到江裡游泳"
"往江裡跳! 真的假的"
"只有在邊邊啦 裡面不敢進去 但是會在邊邊游"
小藍說"主流水太大 支流還可以!"

明明不算晚 卻一家家都賣完了 只好在市場裡亂走亂買
市場是蠻大的範圍 河岸邊也是
我吃了一碗先搓的湯圓和一位啞子賣的烤土豆
他們還到肉場去找火腿 我是不用想 絕對不可能帶進澳洲
肉場一塊塊豬體支解的部位 看著看著有點噁心又有點冷血
想像成一塊塊的人塊 有點噁心 但牠是一塊塊的豬肉 就覺得合理 有點冷血
對著地上的一堆垃圾 我覺得很髒
想到在澳洲 不管多髒都是毫不猶豫伸手下去抓
當然我們有穿戴 當然那些都是蔬果不是肉
如果現在是在澳洲 我一樣馬上能毫不猶豫地伸手下去抓嗎
為什麼當下我有點閃避 有點嬌貴?
就這樣在市場裡逛到中午
我們回到那位山東包子店買包子 買餅
連徐大哥也受不了了 買了兩塊填肚子
(加蛋六元)
對面一群傳統服飾穿戴的奶奶也陪我們聊聊

中午 車子終於駛出諾鄧鎮 以緩慢的車速行進
先到到第一座橋 安瀾橋
沘江在這裡只是一個小河道 村子在江的另一面沖積平原上
只靠這個木吊橋連通 當然它可不是台灣那種觀光用的吊橋
而是活生生使用的簡便橋
橋的兩端建有門樓
橋面有那麼點像謝旺霖於轉山書中拍的瀘沽湖走婚橋
走進村子 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 雖然這裡沒有現代樓房
只有當地特色的民房 但看久了 也是會習慣的

路上一村村地過 很快地我們來到通京橋
這座橋就真的很特別
在許多中國武俠電影裡看過一些很特別的橋
沒想到真的那麼意外地遇到
木造拱橋 並非一般對橋的印象 簡單的構築連通兩岸
橋上有長椅 有牆面 有開窗 有屋頂 整個橋像是樓房又是涼亭
踏面也有許多設計加強建身也方便踩踏
徐大哥也陪我們坐著躺著
他說以前駝貨的人晚上就直接睡在橋上 不怕風雨
真的很舒服

接著我們來到一座更厲害的橋
藤橋! 沒錯 整座橋是用藤蔓編出來的
差不多和以前台灣"三條線"的橋一樣
左右各有巨藤 下面一條木板 其他的藤材穿織在木板與巨藤之間
並沒有穿密 而是織成粗網 還能坐在木板上將腳穿出去
這樣恐怖的環境 橋還因為藤材進一不增加擺動能力
這橋每年都要採新的藤條進一步補修
現在為了安全有加了一點鐵絲
曾經有位遊客要徐大哥拉車來 大哥說現在橋不是完全藤條 有加了鐵絲
一開始覺得這樣就沒意思了 但聽了是為了安全而加 而且只是如眼前這般
真的只是加了一點點
他還是請大哥帶他來 一座橋玩了一整個下午
我們剛到時 有位女生在橋口等 她說有記者要來拍攝
也許現在大陸正在對許多地方進行評估 可行後就選點發展觀光
對於這個我就蠻認同的 是真的有在評估 可行後在選出重點發展
而不是台灣這樣 一團亂 錢都用不在刀口上
雖然台灣的民間 最後都能找出一套不錯的模式

大哥說 我們這次來 因為歷史的關係 再加上我們的表現
大家都覺得特別親切 像反鄉的親朋

進入白石鄉 有許多小孩沿著公路走著
大哥說 他們放完周末 要走回去學校
和徐爺爺講的一樣 他們小時候很辛苦 要住校 自己生活 包含洗衣 煮飯 砍材
每周再走回家準備下一次生活的米糧
但他回想起這些 心裡面也滿是滋味

又到了最後一座橋 雲龍彩鳳橋
這裡還沒有觀光 正在評估 剛好有官員和記者要來
警察也在等著 今天剛好 來的都是貴賓
我們也成了貴賓
警察護送我們下去 彩鳳橋和通京橋差不多
但四周的溪床樹林更加幽美
走過橋後 一群人正煮著滷水蛋和滷水紫土豆在等著大官
我們就這麼先當大官了
其中一位似乎是這裡的大地主 很高興地帶我們一路向前
採著旁邊的核桃給我們吃
帶我們到一個水井處 他讓我嚐嚐 我懷疑了一下
真的有口鹹 馬上吐出來 原來這裡也產井鹽 而且比諾鄧強很多
但我們走一走 這裡真的沒有什麼可看的 就只有那座橋與有滷水的井

另一端的火化場已經不用且成了保護古蹟 特別開放
原本大哥也覺得特別幸運 但裡面也真的沒有什麼 有一些古墓罷了

接著大家都睡死 車子一路經蘭坪縣開往劍川縣

在岔口路上 小藍要求停車 想問嚴哥他們在哪
如果時間可以就到縣城去接他們再一起到沙溪
徐大哥明顯不想 我也覺得真的也有點太過份
我們已經扷很大了 再這樣扷 我覺得已經損及人格 我們現在可代表著台灣
要多加三人加行李 要多繞幾十公里 天色已黑
而且他們也沒有遇到困難 需要朋友特別幫忙
但最後還是去劍川載他們
我們到沙溪古鎮時已經很晚了 我們才沿路找住所
徐大哥可能想念這種年輕 友情 與相遇的感覺吧
他說沒關係 他陪著我們走走 找到客棧還一起在裡面晃
我想對他來說 這些就像是品一杯茶
已經半夜了就是不願意留住在這 勉強要開車回去
最後臨晨兩三點時 還是在路上找間便宜的住所休息
我們讓他這趟車又多花了一個住宿費

夜晚沒有什麼人 聽說這裡像很早以前還沒有觀光客的麗江
確實是有麗江的幾個古鎮去除華麗的觀光外衣後的感覺
蠻舒服的
在店家打烊前趕快找進一家店 讓嚴哥幫大家點了好幾道菜

09.21 周一 我睡得特別晚 嚴哥他們已經先出去了
我只好自己出去找早餐吃 我就只想吃飽而已
一家早餐店 有豆漿 包子 水餃 還有米線 它還是辣的
對這就是他們的早餐 很有"力氣"
我吃了一碗米線再加點豆漿 真的很久沒喝豆漿
才離開 科廷們就找著豆漿找來

回到客棧 大家吃吃喝喝 聊聊天 泡泡茶 晒晒太陽

一起到鎮上亂晃 沒有很多人 很安靜 很舒服 真的可能就是麗江古鎮最原本的樣子
鎮著中心有一個廣場 一座戲台 對面是一間廟
門口兩尊大型的塑像 類似於門神 但並非常見到的唐代將軍
而是半妖精的兇惡塑像 收門票 我們沒有進去
廣場上有很多藝術學校的人在這邊寫生
古鎮外有一條小水道 種滿的柳樹
我們走出古鎮 走到另一個村子
村子的房子都是泥與草 但是並不破舊 還是有許多房飾
例如畫作 懸魚 雕瓦等
其實和一般認知的傳統房屋一樣
只是它以土與草為牆
它們真的就是長久以來的樣子吧 我們一直都是這樣過著幾千年的吧
稍微有一點點存款買得起幾片石板的人會在牆的下部的表面鋪上石板
這樣可以防止水濺溼土牆
再有錢一點的 就會給牆面漆上石灰白漆 甚至畫上一些畫
甚至以磚造
也這樣 這個村子的房子看上去都是白底黑瓦再加上畫作
反而以為是現代的水泥小透天房
像台灣鄉下的許多房舍一樣 自己設計自己的樣子
反而這裡有文化依據而都保留下傳統屋頂的設計與屋瓦建築
就算有水泥房舍也蓋出一樣的外型 並不突戊 完全分不出它是哪種建材
整個村子就是一個全體
只是內部很現代很舒適 甚至比我們台灣很多房子好
這就是我小時候希望的樣子吧
外觀保有傳統與文化 但不突戊而顯得自然與和諧
而內部是現代的舒適
舒適的實際與文化理想的平衡點
讓傳統與現代融合 找出自己的路 它不是找新路 而是一個延續
只是千百年來的進展中的一環 而非終止
路面則鋪上石板 或直接使用現代的水泥

今天剛好遇到村子在作法事 家家戶戶都會在門口燒香 一群法士繞著村子走上
科廷和嚴哥則是一路打果子吃 路邊的果樹都被他們吃過
一位白族婦人 請我們到家裡坐坐
家裡只還有奶奶 看得出來她們家很有錢
有院子 水泥建房 內部雖然不是氣派型 但舒適得是標準的有錢人
而她卻沒有什麼傲氣
他們有間廟因為重陽正好農忙 正提早慶祝重陽節
老實說 對我來講 重陽節已經是死去的節日
但在這裡仍舊是敬老的大日子
老人們都穿著襖衣 我也不知道算是禮服還是平日就這般穿著
我們到那邊 幫忙從廚房端盤 幫忙收盤子 有人負責洗晚 有人幫忙弄餐
我們是觀光客 但不是什麼高貴人士
一個參與 一個敬老 一個為了混到在一起吃上廟裡的一餐
對我們來說 這就是旅行的一部份
老人要走進廟堂時 必須先在梯上的藥草水盆上洗手 表示尊敬
外頭還有許多人表演舞蹈給老人們看
也不是專業的舞蹈 開心就好的業餘
都是村子裡的舞團

接著我們繼續到外面混
大家對著冰櫃像小孩子一樣淘氣
一根一元 嚴哥選了老冰棍 "這就是小時候的味道"
我也接著試 真的就是小時候的味道
水 一點點糖 一點點奶粉 一點點薄荷 長大後沒再吃過這樣的滋味
一元
大家隨興到 全都走散 傍晚大家都剛好在橋頭上碰面
再去廟裡吧 吃飽上工 該端盤子的端盤子 該洗碗的洗碗
其實我們是先上工的 莫名其妙的外地人忽然進來大吃 總不好
何況 有一群老人
我們做到最後才讓他們叫我們都坐下來吃
吃飽了 我和嚴哥都幫忙收桌子 長凳
這可不是桌椅靠一靠就好
要一張張抬起 二樓的人再一張張收進去排
我們真的很純善地做
我也像在澳洲工作一樣 很認真地做 做到大叔們都空下來沒事
當下真的是純善的幫忙 我並不覺得我給予幫助 更不在意一聲"謝謝"
只覺得一切都是應該的
接著我們到那位婦人家
她拿出她白族的衣服讓大家試穿 玩玩
奶奶九十幾歲了 很健壯地坐在旁邊笑著

09.22 周二 早上大家一起去吃 早午餐 送嚴大哥離開
吃完飯後 嘟嘟和周琴都肚子痛 我是本來就想上廁所
嘟嘟不舒服所以留在旅社 小藍整個就不想走動只想留在旅社聊天
所以科廷 小茜 我 與周琴往石寶山走去
去程五公里 差不多就是從壩子的一邊走到另一邊然後往山上走
泊油路面 平地 走起來還可以 不會像爬山一樣要一整天
地形類似台灣的野柳 底層是沙岩 上層是火山岩
有少量石窟與壁畫
它的火山岩露出 不是變成野柳 卻像是一束束的玉米
走到一半 可以眺望整個壩子
壩子 不會太大 但也不至少擁擠 差不多就一個鄉的大小 剛好一個小型生活圈
壩子上一畝畝的田地 還有一叢叢的村落 而且村落的房子都還保留大至的原型
四周就是巒巒的山 不會很峻峭而顯得危險與擁擠
而是一種大氣與泰然

小茜問 一樣是四面高起圍 為什麼在高原上這就不是盆地
我說 地理上它就是盆地 只是當地人自古稱為壩子 所以大家也就尊從它
小藍就喜歡自以為地嚎小 別理她
不是我亂蓋 這個知識在國中地理課本就寫了 難不成國外那些高山盆地也叫壩子?

周琴老家在寧夏省 那邊也都還是窯洞
她說 最早是直接往山壁挖 但是這樣不安全 近年改用石砌
我問為何不用磚 她說 石材當地就有 磚造其實並沒有比較便宜
但是這幾年確實是改磚造 因為石材還要到山裡切割 現在的交通 運磚相對比以前方便
但因為建築本身的型式不同 就算是石砌或磚造 一樣叫窯洞
城區沒有山 至古就都是石造或磚造 也一樣是窯洞

科廷約我明年一起去石垣島 我說不一定 我在澳洲什麼都可能發生 而且還有韓國人約我去印度

周琴一路一直拉肚子 我也是一直忍著屁股
晚上我們就不想再去食店吃了 我找來方便麵 他們的麵真的難吃 我以為山下的種類會好些

晚上討論了行程 決定直接往香格里拉 留久一點 時間不要分散在兩地
最後才會麗江搭飛機
我用我的邏輯和經驗找旅社 用agoda與booking並利用上次的經驗選擇
看都不看內容就被打槍 小茜用google找(什麼爛方法)
一樣有評價值 她說這個評價比較真實
(啥小 評價都是同樣的方式產生 客戶也沒有分群的效應
邏輯上哪有不一樣 怎麼會有誰比較真實
而且不是只看數總值高低 重點是要去看評價的內容和評價者的國家吧
我覺得小了點無所謂 很好 你可能很在意太小 覺得礙手礙腳很差)
隨便她 反正我怎樣都能睡
我用最廣泛使用 最廣泛旅社名單的兩個訂房網
再加上地毯式的搜索 然後一個個看評價寫的內容 這樣都打我槍 我還能怎樣
後來選了一晚二十塊的 拭目以待

09.23 周三 早上起床 又完全沒有吃就走進客運站直接坐車到縣城去
在縣城的客運站外先買了粑粑
客運站的廁所一樣要收一元 只是一面牆 跟亂上意思一樣
難道沒錢的話連上廁所的權力也沒有嗎
科廷說歐洲的一些國家公廁也是要錢
我說 至少很乾淨吧 付也付得甘願。
九點半 要等到十一點半才有班車 一小時半的車程 下午一點到麗江
外面有野機車 不用等 但是貴了六元 我們想說用錢買時間
路上總是會有一些人也攔車上來 當然也是付錢
到底我們是算包車還是搭車 包車的話 他就是專門載我們不能再載人吧
其中有一位老人 全身完全穿著傳統衣服 還載了頂帽
有點像超級版的彩色學位帽
十一點我們就到了接近麗江的一個地方 只剩十幾公里 十一點半前就能到
司機說著就要我們換車 換到他姐姐的車上
大背包掛車頂 其他的放車後
車剛起步 後車門沒關好 行李都散出來
我幫忙拿回來後 大姐完全硬塞 坐後面的小藍完全沒辦法坐 根本是沒辦法呼吸
大姐竟然說"塞不下!"
小藍生氣地說:"這不關我的事啊 這樣我沒辦法坐!"
一路上大姐開超級慢 還一直停下來 拿包裹給人
二十分鐘的路 我們坐了一個多小時
十二點半才到麗江 這樣我們當初坐野機車要就沒有意義了
而且掛在車頂的背包讓樹枝亂刮 背包套已經破了
這一切完完全全不合理
小藍要小茜去砍價 我們是覺得這個交易完全不合理
大姐只覺得 車我開到了 "要退錢是不可能的"
我們當然知道 沒有人坐車下了車才要殺價
我們的思考是這交易完全可以退貨
沒辦法 邏輯完全不在同一個世界
下了車 對於野機車的叫喊完全無視
在現代的社會裡覺得 民營才會做到盡心盡力 要求完美
公營只是有的樣子 點到為止
但是在這裡卻要回到"近代"
至少公營還會有台面上該有的樣子
車子會做檢查 做紀錄 班車照著路線與時間走
野機車 就像澳洲的人徵車 什麼事都可以發生 而且還比較貴。
我筆直地進客運站 對於野機車連禮貌的拒絕都不做

我上次來大陸對於大陸的發展覺得驚訝
我對大陸的朋友說 杭州就像是二三十年前的台北
雖然她不服氣 但其實這是一種稱讚
二三十年前和現在的台北 在硬體上其實沒有差太多
反而當時的台灣充滿的希望與朝氣 而現在的台灣卻都是迷惘和亂像
至於人民的素質上 雖然不服氣 但這卻實是很難改變與追趕的時間落差
如同一個人從小至老的成展歷煉與智慧
但是這次我卻覺得他們很落後
許多的不同 我可以當作是文化差異而不存在高下先後
但這次我真的覺得它跟我想像中的東南亞一樣
還是我應該去看看東南亞 到底是不是更落後

坐了幾個小時的車 往香格里拉(中甸縣)
路上的風景我覺得很陌生 還問著是不是和上次不同的路
其實是上次睡著了
海跋越爬越高 公路卻沒有穿過一層層山巒
而是廣大的草原上散落著一些氂牛 一些藏房 和一些山
沒有迷霧的遮掩 也沒有陽光的輝煌 明明延伸到無境 明明有廣闊的視野
卻只有一種平淡與獨立於世
來到目地 好似有些微的高山症感覺

小茜說她證照考試才準備五天 一次就考上 晚上請吃火鍋
感覺像回到台灣都市一樣 高級的火鍋店 在三千多的海跋
只是 整天沒吃的我超級餓
這種餓度 與這種時刻 火鍋就是要一盤盤全下 大口大力地吃
但她們又點了一堆菜 然後一樣一樣慢慢下 肉是一片吃完再刷一片
每次要下料前都還要在問一下 要下什麼 下多少 時間能不能下
這種吃法也太辯扭
我們點鴛鴦鍋 其一是微辣的麻辣鍋
微辣 而且撈出三碗辣油 我只用筷子點沾一下 就頭皮發麻 舌頭發痛
大辣是想毒死人嗎

晚上我們還是走走繞繞 他們取找手工娃娃 我則很想買把藏刀(但是帶不走)
還看了一些披巾之類
我覺得手工娃娃對於這裡其實一點連結也沒有 也不是當地人民或動物的模型
一點也激不起我的興趣
倒是夜晚藏寺與轉經台的燈 照得整個如黃金打照 很輝煌的樣子

09.24 周四 上次的空轉 這次要補回來
科廷 小茜和我去普達措國家公園 小藍說去過很多次留在鎮上
其實是不愛玩加懶得動又體力差吧 整個就不是個愛玩 會玩的人
他們去買套票 就是巴士錢加上入園的許多費用 兩百八
我是比較想做客運進去再自己買票入園
時間不會被綁住 時間比較長 也比較便宜 多付的錢並沒有取到額外的服務或方便
九點從鎮上發車 三點準時從納木措出車 絕不等候 很明白的強調 不等候
上次來時沒有拍拍這裡的佛寺與超級巨大金色的轉經輪
等車時先快拍了幾張 生怕又再錯過

車子駛到停車場 我們不能像一般國家公園的想法 可以自由行動(在開放區)
所有人都必須坐上公園巴士進入
車上會放一些介紹語音 感覺和麗江火車站的語音很像
有點文藝卻又不會太過制式 老實說我滿肯定的
而且國家公園本來就是保育兼教育旅行
在車上介紹給大家納木措是個如何的地方有怎麼樣的歷史與自然資源
車上經過的是一個高原盆地 四周的山林應該是原始林
很多色彩 分佈也很自然 很美 只是我們不能下車
而平原上很廣闊 只有幾戶人家 搭著原始的藏房與只有最基本需求的農業種植
散落著不知道是野生或是放牧的氂牛
對於保護的力度 其實我也很肯定 不像台灣許多國家公園一樣 亂像一堆
整個國家公園只有三個地方開放
第一個是屬都湖 海拔三千七
很大的一座淡水湖 配上大山與平原
湖上有許多草島 更增加了許多點綴
平原上有一群馬 沒有馬韁與繩索 有一些藏民曬草用的木架
真的是很自然很美麗的淨土
只是每五公尺就有一個立牌"禁止跨入""禁止亂丟垃圾"
到底這個國家有多需要被教育!
就算這樣 觀光客還是像螞蟻一樣 大舉進攻草原 甚至把馬群漸漸逼走
到最後國家公園人員大喊"回到步道上 不要踩草皮 要罰錢了啊"
大家才趕快回步道上
我很欣賞這裡的巡守員 台灣巡山員有這樣的魄力嗎?
又我欣賞這裡政府人員的威信 台灣民眾聽到這樣的話 可能還會去嗆巡山員
步道沿著南岸走半圈
原始林很美 也有很多鳥和條紋松鼠
大家對著松鼠拍照是很正常的 但是照到把牠團團圍住
連我都不知道牠要怎麼逃出來
還有很多人餵食
其他地方就算了 在國家公園餵食 這麼一點保育常識都沒有
他們到底落後世界多少年
我想連"禁止拍打餵食"的玩笑 在中國是玩不起來的
許多條紋松鼠一直往人群衝 當作假動作 牠還會直接靠到手掌前
這個行為已經有多嚴重的破壞?
除了山林 還有溼地 有枯木 很豐富
步道也常常被樹穿透 他們沒有為了步道而破壞山林
而且所有步道都是懸空木道
對於中國保育在政府的威信上真的很肯定
但當我在許多休息點時 看到一群群人休息著 手邊 地上 也一朵朵大菇
竟然在國家公園採集耶 還這麼荒唐的程度
中國人到底有多落後 有多需要被教育?
但是他們也真的很敢吃!
湖邊的草皮上開著許多龍膽類的紫花
當然草地上也會有一些動物的排遺
一位女生就說:"這是一躲花插在牛糞上!"
"難怪中國會被全世界討厭"我說

其實在這裡遊玩 時間是很緊的
到了終點 有巴士等著 所有人都必須坐巴士往下個景點
相對於接下來的路程與開放下落的時間
走至湖畔步道終點的時間就已經決定我們是否能趕在三點前出園

路上車子會再上坡翻山 幸好大家都對海拔練成無敵之身了
車上有女車長對大家進行介紹 她說四周的冷杉雪杉生長很慢
不要看很小 這些都已經幾百年幾千年了
大陸果真很會屁 幾百年是真的有 幾千年不會是那麼小棵
你以為是玉山圓柏嗎
那台灣那些神木不都是萬年樹精了

第二個景點是一個眼框形狀的大型高原盆地
真的很大很廣
草原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氂牛
但我們不能下去 嚴格說我們只能在山上的觀景台遙望
而且時間只有十分鐘
如果沒有及時上車 那麼只能坐下班車 而且不會有座位 人數是算好的

第三個景點一樣是一個廣大的高山湖泊 只是這個湖泊比較淺
沒有湖邊的草原 相對單調

雖然對於旅遊而言不夠盡興 但這可能唯一能將這裡維持保護的方法
畢竟 對向是眾多的大陸人
這裡的環境也確實保護得很好 相行之下 台灣反而慚愧
我記得台灣的"自然保留區"竟然出現和尚將地鏟平建寺院

回到停車場 有一群藏香豬(很大)跟著我們
我直覺牠們靠得太近 而且我手上有包子
手提高 往前驅步離開
小茜不知道是為有危機意思還是耍笨
完全無動於衷 只在那邊原地"轉來轉去"
最後直接被豬咬
我沒有過去幫她 因為我怎麼也想不到 她幹麻不跑兩步離開
牠們又不是狗 跑了還會追 跑也跑不過 而且有足夠的威脅性
都被咬了 正常人會跑吧 或是用手上的東西打吧 還是原地!
而且她絕對不是遇到野獸被嚇傻
老實說 當下看她那樣 如果那些豬是種豬 她被豬輪姦我都覺得很正常

回到香格里拉 我們進去參觀佛寺 有一些人就伸著手一直搖 討錢!
科廷說"這也太好賺了吧"
是啊 就算是再有困難 你們取得錢也有負出點什麼吧
上頭的轉經輪真的是一間房子一樣巨大 要許多人一起轉才轉得動
一人停下就會有人接上
從這裡也能看到整個市鎮
雖然古鎮燒掉了 畢竟原樣 原材 原法重建 還是不錯的

晚上和央宗 卓瑪一起到一家燒烤店
位置實在太小只好分成兩桌

我也再來拍拍夜晚發著光的佛寺

09.25 周五 昨天從店家的口中得知可以直接租單車就騎到納帕海
一天二十元 選好單車 店家說著前往的路
小藍不會騎單車 我們都覺得她以前來過頂多也是坐車進來一下
她不會想騎著單車繞一圈!
只有我 科廷 小茜 三人的轉湖行程
告訴我們 停在公路上拍照就好 不要離開公路 可能會被藏民要求收錢
當然我們不須要給
進去是要門票的 我們就不要亂問 就不會被要求繳費
科廷昨晚有先下載離線地圖
我們沿著老闆的指示 公路的指標 GPS的定位
沿著來香格里拉的公路回溯
這裡是一個草原 一個高原草原 就是以前想像中的那個樣子
和一般平原的草原就是有說不出的不一樣
它是另一種土地
天陰陰的 有點像騎在鄉間小路上 只是房子是散落的藏房
沒有畝畝水田 而是草原與晒草架
一塊大石上刻的"納帕海"
我以為是度假村之類的 繼續騎 科廷才趕過來告訴我應該轉入

納帕海是一望無際非常大的高山盆地
所謂的"海" 指的是湖 在這裡是溼地 但我們只見到望也望不完的草原
草原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動物 氂牛 馬 騾 豬 雞.......
牠們都是很自然的活動 最有趣的就是一群小豬家庭的打鬧
如果我們直接從外地到這裡 我想我可能會很興奮
但其實我已經漸漸習慣了這裡的地景 這裡的環境 這裡的土地
有時飄著雨
我們三人完全是分開著騎 反正大家都在這條路上
大家是自由的
經過村子時 一樣有白色的佛塔掛滿了經幡

一位藏民趕著兩頭氂牛對向而來
看著比例有時會懷疑為何人會趕著牛 就好像 為何一隻老鼠會趕著兩頭狗?
牛身上都會掛上牛鈴 遠遠的 就噹噹地響
為了安全 藏民一定會將牛隻從公路的正中間趕貼著路邊走
這兩頭氂牛 全黑 很完美的黑 甚至黑得發亮
牛角巨大而雄偉 華麗得發光 牠是否就是牛中赤兔
如此的畫面他們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裡
我卻覺得不敬沒有提起相機拍下認何照片
希望著後頭的科廷能留下點記錄

漸漸地 草原轉成溼地 有深有淺 有時有水草露頭 有時有水中房舍
有時是碼頭的等待 有時是氂牛在天地裡畫龍點睛般的存在
納帕海變成一個越來越留戀的地方

繞了一圈 騎著公路回去 這裡是玉山頂的海拔
這裡的一切都是枯黃 枯黃卻沒有死槁 而是另一種生命
停留下單車 讓它與公路與大地合照
意外地 這不就是謝旺霖轉山書中 那一張張的照片 遙遠的世界
我們指著遠遠的山間平原 它就是香格里拉(中甸縣)
而挺立一旁的就是松贊林寺

兩點才騎回去 路上遇到卓瑪 央宗 店家老闆娘等 這裡認識的人都巧遇了一輪
她們又帶我們去逛街 到服飾店買民族服飾 也又去了銀飾店
在一家店 放著藏族音樂 不是歌唱而是誦經 真的很安祥很舒服
而且它等於這裡 滇藏的一切感覺 氣氛 與記憶
我買了下光碟 我買下的是永久的記憶
我發現找了對的音樂 它會是比紀念品 相片等還能保存旅行的東西
只是後悔沒有買下一張圖
用礦物顏料很精緻地手寫的唐卡經文 我練過墨筆 我看得出也能欣賞他筆下的功力

讓我不快的 我們進到郵局
明明公告欄寫著寄到港台的郵資一元 大家網路查到的也是一元
人員卻說 要一元二 沒有一元二的郵票 只能買一元五角
我們指著公告欄
他卻說"你看一下 這是2009年的公告"
並不是一天一次新規 2009年的公告不代表是舊規
既然過時的公告你們怎麼不撤下 既然公告了它就是法律
我們問德欽縣有蓋郵搓 也沒說什麼!
他們又說"我是可以給你蓋 但是到不了"
這到底是什麼烏龍國家啊!!!!
我剛剛已經在郵筒把我的名信片寄出去了
我分兩段寫 出發時與結束時
我想著 到不了就算了 寄名信片本來就是寄一個浪漫
(雖然事後一個多月 它真的寄到台灣)
小茜說一元寄不到 她之前在沙溪寄了一堆
央宗說 大陸的郵局並不是每一個分局 每一個郵筒都一樣的
如果是小地方它是沒有"大業務"名信片寄不出去
它只是被當垃圾
東西寄到鄉下村子 也不會送到地址上 而是送到大郵局 受件人要來領
甚至定時郵局會賣包裹 沒聽錯 "賣包裹"
一包五元 任意侵占他人物品再販賣成錢
買的人就像拆福袋一樣 沒有人知道這一包裡面是什麼
這真是很烏龍的國家!!
小茜說"那我之前在沙溪(小古鎮)是投郵筒 不就全都送不出去"
我聽到不禁微微傻笑一下 就像常用的"ㄜ"
它並不是朝笑 更不是開心 是同理心的驚訝
我相信所有人只要不是陌生人都會這樣的反應
但她卻瞪著我 暗自地瞪著我 很兇狠地 很久
我當下也瞪回去 真的超不爽

晚上我們吃當地的鍋類
央宗提醒我們 吃東西要把筷子一正一反地用 尤其是到居民家坐客
這裡有下降頭 這樣可以防止被下降
現在還有 麗江都市也有 前陣子就有兩人死掉
她也簡單講了一些這類的事
吃到一半還有老鼠進來
一開始是小藍把腳舉起來 旁邊人也不知道要幹麻就跟著舉腳
像骨牌一樣 "喔 舉腳"
後來才知道有耗子 央宗她們倆馬上跳站在椅子上 瞬間

晚上我和科廷又到鎮子亂晃 沒有人要起走 只有我們倆
結果繞到另一片新天地 沒走過的一區 很不錯的一區
遇上美麗又有意思飾店老闆
重點是她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真品!
其中有一樣是朱沙 她說台灣高雄產的? (沒聽過有這樣的寶物)
她還講到有一位台灣人專門去不丹偷天珠
她講道 天珠其實是一種人造寶物 但是這種工藝等於失傳
市面上看到的全都是假的
不丹將天珠視為國寶 如果發現小偷 不用等法院 直接活體火化
而那位台灣人就是去參觀 拍照 回台灣後再做一個一模一樣的
再去旅遊參觀一次 然後用假的換真的
我們聽得都覺得很缺德 丟台灣的臉
"這就好像到故宮參觀 然後把翠玉白菜換成假的一樣"

09.26周六 早上央宗送我們一程 分兩輛的士到公營客運站
坐了好久的車來到麗江
這間住宿其實就是一間大樓民家 把房間都塞三組上下舖 而且鐵製很晃
感覺就像大學一群人到到某同學家一樣
中午進去 就卡住了 拖了兩個小時 到兩點才出門

小茜一進門就問網路 一用網路就與世無關 當然她不是在查找資訊
跟一般的人有何不同 我怎麼會跟這樣的人出來旅行 還是大遠行 唉
不去想這些 現在出門旅行麻 盡量保持客觀對人與安然的心境

我沒吃東西 肚子很餓 只想到大研古鎮裡找東西吃
不想跟他們一起
後來又想要去束河古鎮看看表演
就一起坐車到束河 然後跟他們分開
其實我也只是點一盤炒飯一鍋湯 想吃飽而已 但這樣點要求卻無法被滿足
像上次一樣 吃完飯表演也結束了 還是沒能看看表演
因為餓了一天突然吃東西 身體急著想消化食物 加快蠕動 也想把舊的東西排出來
副作用就是想上廁所 差一點要大出來 趕快借廁所
回大研後又進去晃一晃 走往黑龍潭想看看能不能有機會遇到河學軍
走到廣場邊的手鼓店 想看看那位女老闆還在不在
大家都沒遇到
以前能看到很多穿的納西衣服的店員在街上走動 這次都看不到 只有一般的制服
晚上帶點飲料回到住的地方的客廳跟大家一起看電影
這裡就只有客廳很舒服 洗澡竟然是要站在蹲式馬桶洗 馬桶邊還塞洗衣機
毛巾沒地方放 不小心掉到垃圾桶 (很會挑房麻 凸)
全滿可以塞十六人吧 只有一間浴廁
這就是你說的滿分五分 4.7分的高評分 (凸 比睡帳篷還差 起碼廁所無限)
我很融入其他的大陸房客 他們三位一回來就躲房間了
老實說 我已經不想再一起走了 眼看分手時間就在明天
對於大家的相處與這趟真的有些失望 但至少他們不像澳洲的一些人 存的是單純的壞心
不只是我 我想大家都是努力地保持著客套與客氣 這一個月裡

09.27 周日 早上坐車到麗江機場 幾小時後終於到達香港
小蘭先離開
本來我是可以用八達通買快線單程進市區
但是小茜在香港住卻沒八達通 她也沒幫科廷買
說快線坐進去也是要六十元 錢和的士(計程車)差不多 就自己決定坐的士
明明八達通你們在香港的這幾天也一樣要用 幹麻不乾脆買一買
八達通做快線可以算單程還算特假 只要二十幾元
我就這樣硬是被收了六十元 而且我記得的士跳錶沒有到240元 四個人我被多收。
原本是說要一起在香港玩 他們沒有問我明天在哪集合 我也順著不問
其實當初我只是想 多點人能夠進茶餐廳吃飲茶 不是真的很想要一起行動
既然當初的目的也只是能吃茶餐廳而已 現在沒有很合了 我期待著分道的日子
現在就順著分道 我也終於可以隨心所欲了
何況小茜之前說要吃海膽炒飯
據我的經驗 海膽炒飯不會有多好吃 (海膽像醬一樣 當然份量也只會加一點)
初到香港不是拿茶餐廳當首選 而是炒飯 我想這樣的邏輯 我們也不會合

自己到訂的小旅社 很小 很簡單 但是還算乾淨 對於很不要求的旅者來說 很足夠
一位洋人 一位亞洲人(但我只聽到他的英語) 和我
隨便找個店吃 香港人平常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這裡終於有一般的飯麵類 點起來很方便
點了個四寶飯 終於能飽餐一頓 旅行遇上不吃飯的怪人
消費跟澳洲差不多 只是身邊很多大陸人 這樣我到底是來到大陸還是香港
也終於有杯裝的飲料店 一樣 價位和澳洲差不多
街道蠻熱鬧的 有點像高雄六合夜市一樣 感覺得出香港特有的味道。
一路走到星光大道的海邊去
夜景其實有些霧霧的 和台灣的大都市其實差不多 那些照片原來都是攝影技巧
同樣的 滿滿的都是人 滿滿的都是大陸人
靠著欄杆對著海面上的波浪發呆
享受這份自我而泰然的寧靜 有時閃過滇藏的事 有時閃過環島的事 有時閃過初到澳洲的事
所有都過去了

09.28 周一 沒有很早起床 也拖得有點久才出門
午飯吃海南雞飯時電視新聞正撥著 西班牙的某的地區進行議會改選 獨立勢力壓倒勝利
其區域將進行獨立 而西班牙將利用所有合法方式阻止
這樣重要的新聞 在台灣的網路上完全找不到
FB與網路新聞竟是一些無聊 無意義 井底之蛙般的內容

從中環坐船來到南ㄚ島
原定的目標 來程都市 回程鄉下 看看香港人平時去的郊遊景點是怎麼樣
南ㄚ島真的很熱 畢竟是熱帶地區 澳洲久了 很不習慣這種汗去不了的濕熱
說實在 它沒有什麼特別的 對於台灣來說 很一般的鄉下地區
沒有離島觀光所蘊釀出來的特別氣息也沒有賣點 甚至小琉球都比它強
甚至南庄 勝興 大溪等地方還有它特別之處
連沙灘都小到只是一堆沙 約只有四五十公尺長 一二十公尺深 而且沙質並不好
真不知道那些在沙灘上光著身體的洋人在自嗨什麼
唯一比較不一樣的就是它的熱帶樹林 雖然比較於蘭嶼 墾丁 壽山等完全不值一提
還有一些小小的坑道是以前日軍留下來的痕跡
最後大概就是有一些洋人吧 台灣就算資源再好 其實沒有什麼洋人前往
海也不美 山也不亮 連傳統的老房子都沒有 難怪去年遇到的香港人說 他們喜歡往外跑

回到九龍 旺角 找不到之前那一家店 就隨便找一家
一樣有很多大陸人
其中一個大陸人讓我感覺很不爽
明明這裡就有餐單 點菜方式也是制式的油雞飯 燒鴨飯之類
你硬是要像大陸一樣點 炒盤青菜 來四碗飯........
這裡是香港不是大陸 有錢就為所欲為嗎
還說我也是廚師 會付錢
.有種你就到麥當勞KFC叫他炒菜 來個土豆炒生菜好了!
但是我怎麼沒感覺得香港人對大陸人的不爽 和服務上明顯的差異

坐車到黃大仙廟 廟竟然關了

回到旅店拿背包 聽到店員和客人在聊去年雨傘運動的事
客人應該是大陸人
她說著 很想找這些人出來聊 他們未來真的也會為自己的理想抗爭與掙取嗎
有些到香港念書的大陸人都有自覺:有一天他們還是要回去的!

帶著背包在香港機場等到天亮 插頭不合 不能充電 就要把電留給新加坡
無聊的一個晚上

09.29 周二 睡了幾個小時 十點多來到新加坡
身上只有去年留下來的一點新加坡元
去年在大陸玩剩幾百人民幣就全換成一百多新加坡幣
在新加坡用得還有四十元 手上就只有這些錢 分分都要注意的使用
幸好新加坡的匯率和澳洲差不多 用錢的邏輯也差不多 物價甚至更便宜
今天要到車牛水 是一個中國城
一樣 所謂的中國城 其實是亞洲城
所有亞洲的東西都會出現 而且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一盤炒飯五元 超級大 一鍋湯五元
花了十元 吃不完 加一元打包
遇上沙塵暴 空氣整個陰霾 生平第一次遇到
上次來新加坡覺得除了體驗文化的溶合 其實他有的台灣都有 不需要特別飛來
但我這次覺得 這多元文化與文化的融合就是它最大的賣點
中國的 台灣的 日本的 韓國的 東南亞的 現代的 西方的 印度的 全都可以出現在同一個空間
這裡比香港有趣多了 相對之下 香港很單調
裡面還有一個日式佛寺 整個畫面很衝突 可是卻覺得很理所當然
沿著方向往小印度走去
路上遇上聖安德烈教堂 很輝煌 很像在歐洲 建築設計非常尖銳挺拔
走著走著 路上的現代房屋風格可和台灣不一樣
我出國慢慢的體會到科廷說的 其實現代的建築也是各國有各的風格
在台灣 以為全世界都是這麼樣的現代民房 其實只有在台灣才有
這裡的民房 有點西方歐洲的感覺 仔細卻也說不上哪裡不同
漸漸地到處都是賣印度用品與食物的店 一下子以為到了小印度
旁邊有一座回教的清真寺 又是一種全新的風格
走在這樣的環境裡 有一些些膽怯 但告訴自己 世界其實都是一樣的
這樣的感覺和洋人走進華人文化區的感覺是一樣的嗎
最後走到真正的小印度
我們都覺得華人很強大 人數多 歷史久 文化大 世界也充滿了華人與唐人街......
但我們都忽略了另一個一樣的國家 印度
人數多 歷史久 文化大 世界也充滿了印度人與小印度
我們看輕了印度 它就只是地球裡一個落後而老邁的國家
是否洋人也看輕了華人 只是我們太自以為是
小印度裡的點點滴滴讓我感受到強烈的文化衝擊
裡頭還有一座印度教寺廟
因為有了先知 而有了基督教 有了回教 有了佛教
只有佛教在原先的發起地被原來的宗教掩蓋

累了 坐車回機場 才一出關 看版上才傳來班機延後的消息
往澳洲黃金海岸的班機由香港飛來 因颱風使得班機延後從香港出發
原本晚上十點 我可以在飛機上睡一覺 醒來剛好可以在澳洲玩一下
沒想到一口氣延到快隔天四點早上 又是很無聊 很難熬的一晚
到了澳洲可能還沒時間找新的住所 更別說有時間玩
剩下的一點點錢 都在機場花一花 買零時解無聊

09.30 周三 經過痛苦的飛航 終於在下午抵達黃金海岸
入境卡寫上要留四個月 我就說我是打工度假簽 廢話當然留很久
他們把我叫到一邊去問 還打開背包一樣樣查 幸好我很小心 沒有帶什麼東西
幸好他們沒有打開滇藏的轉山袋 裡面的桑栽是植物
檢查之前 先問我 背包是我自己打包的嗎? 我知道裡面有什麼嗎? 裡面都是我的嗎?
這是一個程序 我覺得很重要 不知道台灣的海關是不是也一樣
如同去程 我坐公車 轉火車 到布里斯本找Bay來接我 我餓得受不了
整個航程沒有吃東西 差不多24小時沒吃 先買了麥當勞
Bay先載我到sunnybank吃個飯 我留一半打包當隔天早餐
不知道現在Gatton是在旺什麼 房子都找不到
想說最差就睡車上了 這一個月下來 我覺得睡哪裡都一樣
後來YoYo的朋友有個床位可以讓我睡到十月11號
來到他們家 這不就是當初剛來澳洲時Ginny的朋友的那間 爛房

車燈照著 院子裡竟然有一隻獾 而且我照了很久 牠還安然地做自己的事
這就是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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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Someboy Hawk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