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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回憶、期待、開始

期末考越來越近,而我的心卻也越來越興奮,興奮的不是一個痛苦的結束而是一個期待已久的開始。

眼看著期考的日子一步步逼近,我很明白現在的我需要平靜,不能有任何的心情起伏,是期考的到來,也是一年多馬拉松長跑的開始,但在黑暗的心靈世界卻不時看見一顆星,正慢慢發出微弱的光芒,自己意識到這深處波蕩,便立刻剪去那枝出牆紅杏。

回首過去的大學時光,我嘗過大一們的那種熱血年輕,曾經一同解出物理題目再印製解答範本,那種苦苦奮鬥最後解出題目的喜悅!曾經很認真的上課、讀書,當然也嘗過大學必備的翹課和上課時的種種樂趣,也還記得大一運動會和那大一最後的生物實驗課,一個大一時光的典型,也為它畫下完美的句點。除了和同學們的種種大學生活,大學還有一群學生是在學術裡度過。在實驗室裡或從事戶外研究,翻閱各種期刊文獻,思考、討論、進行,像科學家一般地嘗試,有過成功的快樂也嘗盡失敗的挫折,而嘗試的過程像頑童,也像水電工,其中也免不了對災難的恐懼,而這些我都嘗過了。另一個也是某些大學人的生活和回憶——社團。一些社團,那真的像是「學生社團」,而我卻參加了幾個「大學社團」中的保育社。

想起過去的種種畫面不勉又哭又笑。茶會時穿著拖鞋,盤腿週展場佈大家都倒成一團。記得大一剛入社時對大學社團的那股幻想,對於營隊活動的興奮,隨著營隊的流產、保育周(四季醬遊)的陽春和時間的沖刷,初入社團的那種感覺早已消失,但在八仙山和期末的大雪山出遊也讓我認識了保育社其中的一面。暑假,身上背著「幹部」的重任和自覺,花費了一整個假期製作迎新影片,於實驗之餘想盡辦法解決各種問題,只為了下屆新生的到來,除了期待便是害怕,當時滿腦子都是「新生」,雖然孤軍奮戰,但是沒有疲憊,只有希望。雖沒有跟到八通關探路但也去了二水,那次的「電車大風吹」,那種快樂。開學的到來,也帶來了不少新生,說實話當時對於大一生並不帶任何情感,只有招生的利益。上任的第一場社課為每位新任幹部的成長揭開序幕(這些都是由一次次的痛苦打造出來)。五次演講、中秋烤肉和校園尋禮,而出遊更是少不了的,前後騎車開車上了合歡山兩次,合歡北、合歡尖、石門山、合歡池、雲海、伙伴,還有山社對於大地的愛惜讓我印象深刻。從合歡回來當天便想著兩周後又將是一陣瘋狂。還記得星期五晚上八點鐘於農環大樓,對於約定好的見面彼此笑容敞開,這趟旅行只能用瘋狂來行容,這就是「大學」,龍巒潭、社頂、砂球戰、鷹柱。於學期中翹課跟學姊進行四周的大里溪鳥調,也還記得兩個男孩翹課至高美探路、準備和舉辦大坑出遊的種種經歷,大家肝膽相照,沒有抱怨的負出。到了期中一個本來流掉的活動——保育周(E大調協奏曲),竟由我重新提議舉辦,當時出入社團的大一生大至已定,周展中的幹部們無不思考如何將這些新生帶入社團,漸漸地也開始對他們產生了感情,由原本拉人的動機轉成為他好的關點,而留不留社團已不再那麼重要。此次周展的過程中,除了場佈難度的增加,更破天荒的出現一日場佈!身為場佈的我也只能從中訓練平靜、問題解決、忍受被批鬥的壓力和對自己的自責,我只對著老蒙說:「可以佈得完。」,但我的心裡卻完全沒有底。對於正走在高峰的快樂社團生活,大二的那場周展無疑地給了我和社團一個很大的轉折。除了周展本身,鳥組望遠鏡事件也為多年的社團問題扮演了導火線的角色,我開始體驗到平日所謂的伙伴是什麼,重新認識了許多人和這個社團,開始回想、思考;而社團也正展現它累積多年的問題,這段日子好比一場風暴,立足二十一年的保育社出現第二次的危機,一個幾近崩解的狀況。除了親身經歷的那群人,沒有人難想像那是什麼樣的狀況,因為就連我們自己都不敢相信。

就在這個特別的時段,為了學弟妹們,昆蟲組堅持辦完除了烏來,下學期僅僅的出遊——衫林溪—溪頭。也是為了傳承,在自己沒有辦長途出遊的經驗下帶著學弟亂跑,那次探路真的蠻累的,累的並不是長途跋涉的疲勞,而是面對學弟的學長壓力,而後又和高中同學去探了一次路,前後兩次都花上了大把的時間,體驗到危險的恐懼和其對於友情的考驗。那次的出遊算是這幾年來難度最高也最高級的一次,在沒有任何幫助的情形和被眾人的誤導下完成了它,而我卻沒有怨言,因為我聽到學妹的那句話:「這次的出遊就算我九十歲了我都還記得。」,一切的疲勞於是煙消雲散。回程,因受人之托,告之學弟妹們關於生態營和人本基金會合作方案的說明,大家都對著我說:「我不想去!」,而我則明白的告訴他們:「你們可以去一下再走,或是親自告訴對方,因為我說話並沒有地位!」,這句話深深的說出這個社團正處在一種特別的狀態。於說明會結束並完成否決的決定後,我們開始談論起傳承的問題,因為在那次的出遊活動我已深深明白這個社團本身比社會還複雜,有些事情雖仍留在心中,但我相信當時在場的幾位中心人物都已了解到這個問題的嚴重和我對於它的關心,只是對於他們的想法和不用心的態度,只感到奇怪。留言本上曾這麼留道:「當我進去社辦,只有一個學弟背對著我;一個學妹進來說要上社課,我告訴她不上了,而她卻答道:「喔,那我回去了。」,……。」。還記得園廳418曾經是大家的第二個家。

原本在籌辦衫林溪出遊時便已同時準備昆組的賞螢出遊,因衫林溪出遊籌辦所親眼見到的一些事實而停辦,只是實驗室的學長於實驗空閒帶我至鯉魚潭賞螢,而那已是幾個月來難得的興奮和從前。

這段空白期間,社上的許多上位開始思考社團的問題和未來,可能因為我的原故,也多少因為這些問題已漸漸地浮上台面。當時的我很清楚問題的所在,於心中也多少有了些答案,對於大三們的思考我卻有種「不惑」的感覺。

社長接班出現,第一次沒有接受學術副社一職的要請,反倒是提出幾個問題請他們先想清楚。第二次我同意了,只為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原因——社團。我生氣為什麼慶美不接,或許她真的比較聰明。剛上人時科廷常對我發脾氣,我也只能忍氣吞聲,被選上社長難免感到不快,那我又要向誰抱怨?

主動約科廷出來談論下一屆的社團大綱,但他卻沒有想法。新任幹部會時大家都很歡樂,堅督開會的欣芸和小樂中途開始做起自己的事,「可以放手了。」我想這是他們當時心中出現的字句。

一整個暑假我都在思考社團架構,該怎麼帶領,可能會出現什麼狀況,有什麼事不能一開始就對幹部們生氣,這是他們必經之路,而我也對自己做了幹訓,大二時有很多事我可以不需要知道,我可以問人,總是有人在上面看著,頂著,但現在我卻必須幫大家頂著這些事,我不能說我不會,我不能不知道,我不能軟弱。暑假也玩得很快樂,跟一群老伙伴上坪林,就這樣從大二下的營隊一連玩到大三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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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次的營隊可以說是五味雜陳,或許正好遇到自己心境上的轉變,對於很多的東西只口頭上的告知,並未認真的去盯,曾一度認為這個營隊會再次流掉,對於這個感覺,我沒有太大的反應,只覺得很無力卻也完全不想理,因為這次我真得決定放手了。


某前籌的時候老人出現了,那次的會議我沒去,因為自己的私事,以往我通常會選擇去開會,只是那時我倦了,老人將小朋友罵了一頓,整個活動才算正式開始,老人的出現讓我覺得自己沒做好顧問的工作,或許別人不見得會這樣認為,但是我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這也提醒我必須做好自己的工作,那天之後,看到學妹們的用心與積極的態度,我的無力感及疲倦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感動,因著這份感覺不論我再累付出再多,我也不會計較,因為我已得到我想要的感覺。


行前訓加營期的這幾天,看著大家的感情越來越好,真得很高興,這也是第一次讓我知道原來檢討會也是可以玩得如此快樂,而且重要的問題也都有檢討到,總檢之後大家開始玩,其實我也很想待著,不過我已決定隔天要上山去,所以不得不先離開,至少我知道大家都是很快樂的。


經過這次的生態營,我真覺得自己那次沒辦起來很可惜,因為少了那次擔任營隊幹部的經驗,每當我遇到問題時,就會直接回想大一的營隊是如何運作的,很多學弟妹遇到的問題我有時也是幫不上忙的,除了少了一次經驗外,其實也少了那份大家團結在一起的感受,當社長的這一年,雖然平常大家仍會到社團互相聊天關心,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或許是一份歡樂的氣氛,也或許是那份團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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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學姐的網誌我只想告訴她,沒錯,社團就應該這樣,大家是可以很歡樂的。

九月,要開學了,我迎接的卻不是一個希望中的開始,而是一個意想不到的痛苦和挑戰。

2006/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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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Someboy Hawk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