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經過三個星期的安靜和休息 雖然籌備時有些不順心的事 但還是能成行到蘭嶼了
雖然提前兩周定車票 但還是沒有訂到好位
只好預計周五晚上到台東 周六一早坐船到蘭嶼 周一下午回台東 周二才回程
周五各自以最快到台東為優先考量出發
妹妹很厲害竟然訂到台北松山往台東的車票 姊姊先下來高雄 我們才一起站票到台東
拿了票沒有等她直接快跑上車 因為現在到台東是優先
車上沒能像上次一樣坐在樓梯上 但很幸運車箱裡有空間讓我們坐在椅子踏板上
也有許多人搭無座票上車
天色昏暗 沒能看風景只能玩相機和聊天
別有天民宿是上次往台東查到很棒又便宜的民宿 民宿的兒子先載我們倆到民宿
我咬了小七的握便當稍微休息一下就先睡了 只有姊姊留著等妹妹
她說同車的人也是要坐船去蘭嶼
四月二日 幾年前上中橫 今年我要去蘭嶼
早上五點半起床 很快盥洗完 六點坐車 七點半的船十點就到蘭嶼
載我們的司機說去蘭嶼就是去了達悟的國家
原本以為鄉公所或機場能找到許多蘭嶼的折頁或地圖 來程時沒有特別帶
騎車到處找卻沒有發放的地方 在機場用相機照下地圖 在蘭恩要到地圖紙本
接下來就是把自己先餵飽
椰油部落是資源最多的村子 這裡應該能輕鬆地解決吃的問題
但事情並非如想像的一樣 既便是椰油部落也還是個大鄉下 不比綠島或小琉球
更何況有店家不一定有開 有開不一定有門牌
但開始感受得到所謂的「蘭嶼」
在一家比較沒有人不用等的店點最簡單的炒麵
這裡因物資缺乏物價貴是自然的 但是為什麼要付錢時老闆會自由地消失
沒想到只是簡單的炒麵卻特別有風味
沒有吃到任何風味餐 因為被一次公視介紹蘭嶼的節目影響
基本的民生問題都解決了現在可以開始玩樂了
從椰油部落順時針慢慢地騎車慢慢地欣賞風景事物 感受這裡的點滴
隨時都有可能馬上停下來 隨時都可能轉彎
自由自在完全的隨心所慾更何況珍貴的瞬間往往在不經意中出現又消失
但同行的姊姊似乎無法如此反而對我的突然感到麻煩
難道不知於此地此時妳和我是完全無關的倆人
門戶外看得見掛上的魚穫故事書裡的小鎮撇眼間一艘拼板舟停靠在轉角
飛走的雞散落背後永遠是最美麗的海景
蔚藍的海佈上礁岩不同的綠不同的藍是這裡的主色
小鎮房屋木堆材火永遠到處遊走的山羊總是留下木造豬圈在外散步的豬隻
能飛上枝頭的肉雞從山腳延伸到海浪的芋田
這裡的一切該如何用文字和言語替代
而這樣的一切是不是所有來到的人都能真刻體會
饅頭山是座突出海水的獨立小山刀子從中間將山切開垂直的切面朝內
從內地往外看去切面像似包子饅頭傳說山腳原本是部落的墓地現在建上堅固的學校
從開元港往北望能見到紅頭岩正遠望海的一方船隻在下遠望的臉頭在上頂上小小的白色燈塔
聽說在夕陽黃昏照紅的臉孔能在遙遠的綠島看見
山羊不時擋道這裡的羊是完全的放牧標上記號就完全野放出現在驚意的轉角
融入島上成為蘭嶼
這裡到處都是道路卻沒有一條道路四周都是景點卻沒有一處景點
真正的「一塊土地」
怎麼看都不像鱷魚的鱷魚岩再怎麼用力張口都吸引不了我的一眼
前方的坦克岩我卻覺得像是正沉往海裡的船艦
五孔洞的每個洞口都有不同的長像姊姊和妹妹出於尊重禁忌沒有太靠近洞口我也只在外邊望
我不曉得雞屎岩是那一塊岩石不去在意標在地圖上點既然沒有感覺。
反倒是突然站立在岩石上的鳥兒讓我興奮
有點鶇鳥的身型深藍色的身體褐朱色的胸腹頂上吹來的海風
玉女岩因後來給她像形上的名稱原本是達悟人暫放材火下海的地方
不論其像形特別的輪廓襯上藍天倒是一幅圖畫
進入郎島部落的外圍石塊砌成圍牆圍繞農作地路邊偶爾能看見木造涼亭
以木頭架起長亭亭子只有簡單左右兩側的木板當牆和上方簡單的三角型屋頂
海岸延伸至長滿綠草的平原廣闊的平地無人也沒有任何建築此景在台灣島幾乎絕跡
我下車在草地上看景拍照觀海偶爾能找到成熟的椰果和飄流木
平地上兩個小小突起的小山也成了拍照的主角
郎島部落是蘭嶼北面的部落也是蘭嶼唯二仍保有傳統地下屋建築和氣氛的部落
部落前面是一個小港口但只有一邊是水泥碼頭靠陸地的一邊卻保留原始的海岸
其水清澈且碧綠如同想像中的國際級海洋
港口旁是一個淺灣遠處一根根電線桿隨著公路在綠森林裡遠去
近處一群達悟小孩正在海裡嬉鬧一艘艘拼板舟就停靠在白色的海灘上一致對外
後頭是佈滿達悟圖騰的部落高架涼亭散落偶爾能見到類似地下屋的建築
低矮的房屋木造骨架黑色屋頂石砌牆面似地似牆綠色鋪面
唯獨沒有門扇空白對外這是否就是地下屋卻又懷疑只是當地豬舍
我們在此休息一個小孩從海裡上來抓著類似彈塗魚的小魚在地上說要曬成魚乾
再往前行看見海面上奇特的岩石小島這應該就是軍艦岩吧
聽說在二戰時美軍還誤以為是軍艦對其強烈炮擊但是從這裡看來沒有那驚人的相像
走過不久一個彎角旁側的海浪被石塊激起數樓高
停下車
這裡的海浪很大但海水卻清澈碧淨
當淨藍的水成為大浪又在石塊上激成高聳水花烈陽照亮白花花的水珠
這裡真的美麗
恰巧旁邊是雙獅岩大大的雙獅拍成剪影以電線竿和浪花陪襯擋下陽光在另一角
此地是動是靜是靜是動
至軍艦島看台和情人洞從這個角度遠遠看去就像極了航往海島的軍艦
蘭嶼的像形物真的都非常相像唯獨不變的是他澄淨的海甚至碧藍在翻滾的大浪裡
因為時間原故我們只是慢慢走過東部海岸但僅此便能感受到他和西部的不同
更寧靜而更有韻味平原廣大但都以石塊砌成圍牆長長的牆繞穿整個東部
鋼盔岩是有幾分相似還有點像瑪莉歐裡的烏龜殼達悟傳說這是巨人放下的石頭
因為不覺得瑰麗我只慢行看過
小蘭嶼在蘭嶼的南端離島是當地的漁場這裡也剛好是龍頭岩和龍門碼頭所在
龍頭岩來回看過幾次還是不能仔細分出它的像形但還是能感受到它大略的奇麗和氣勢
諷刺的這樣美麗瑰寶的島嶼如此美麗的景致卻也正好是台灣核廢料的放置處
人心實可見
傍晚我們到看日出的青青草原蘭嶼的青青草原一直久聞大名
走過數十次合歡青青草原的大學朋友曾嚷嚷能不能用十次合歡換一次蘭嶼的青青草原。
一個有點像合歡北峰的草原高台能望見海面夕陽相較於月光海這應該叫日光海吧
聽朋友說現在是蘭嶼百合花開的季節上了草原特地找了一下
原本以為能看到成遍滿滿的百合花卻只是稀疏地開在草原上
但稀疏也有他的美
百合草原夕陽海面剪影成了現在的主角
只是人有點太多尤其是一些喜歡裝樣拍照的遊客
天黑回到漁人部落找晚餐雖然有心裡準備但吃飯的地方還是比想像中的難找
簡單吃了炒飯和燙山蘇
原本是還有炒麵的沒想到老闆竟然用原住民特有的口吻討價還價說這樣很麻煩
用過餐經過冰店七點十五分掙扎了一下還是先放棄芋頭冰棒趕回住宿地
八點民宿老闆和老闆娘帶大家夜遊似乎大家夜遊的地點都一樣價位也都說好
每人兩百五
先帶我們到舊時國民黨主政時期關犯人的地方也試試能否找到蘭嶼角鴞
我們是沒有看到角鴞有點納悶那麼多人就算是麻雀也都飛光了
接著我們走到珊瑚礁岸他們都要求我們留下來畢竟地形崎嶇又可能有海蛇
沒有抓到海蛇只帶了些小魚和魔鬼海膽當場表演海膽的前處理然後帶回家去
他們說蘭嶼只有青竹絲(不知道是赤尾青竹絲還是青蛇)有毒
海蛇保育社裡給我的觀念是牠們同其他的海蛇身帶巨毒但是不會咬人
卻聽民宿老闆娘說以前有位中興大學的學生被海蛇咬只有手腫起來其他的並沒有大礙
最後我們到綠蠵龜的西岸產卵地當然現在並非季節沒有海龜
但仍然能見到以前海龜挖出來的大洞
達悟人一直說不知道為什麼椰子蟹要叫椰子蟹他們從沒看過蟹吃椰子但卻總是愛吃林投果
回程已經十一點了冰棒店已經關門機車的油快用光了想起學弟說這裡的加油站很早就關了
只好改變行程隔天才看日出明天可以晚點起床早上六點半
先在老闆家休息一下(我們住的是他們舊家) 看看曾補穫大魚的拓印看看傳統文化的器物
他說這邊放牧很容易每個家族都說定不同的記號做好記號便方出去讓他們自己生活
他還說放豬比較笨羊會自己去吃草豬還要照顧
只是要補捉時須要聯絡親朋好友一同圍剿真懷疑這樣真叫養羊嗎?
但今天沒能洗個舒服的熱水澡是最糟的事
四月三日早上六點半便起床快速的盥洗後先至唯一的加油站加油山羊依舊在最不意外的地方出現加油站旁的防波塊上
到附近的小天池雖然地圖上有小天池的標示實際卻沒有任何指標只能靠感覺判斷岔路
沿途已經想好幾個等回程要拍照的地點但是第二天的時間有點趕只能暫先前行
在一個類似小土地公廟的岔路而上
此處應該已是山崚前面是小燈塔旁邊像似走徑的地方應該就是往小天池
停下車往裡走走徑裡草叢作物約為人高山羊有是被我們嚇到我們也被他們嚇到
一直有聽到鳥叫但被植物擋住就是看不到
沒想到走徑出現岔路選了一條不對的路走到末端已能見到另一頭的海卻沒能看見小天池
回頭往燈塔走那裡的漢人告訴我們另一個徑才是也正說已經好多人問應該做個指標
小天池只是一個小池沒有必要為了它耽誤到大天池的行程更何況就只差看到那一池水
回頭下山一群羊擋住去路我慢慢前行他們卻慌張的逃命剛好左右兩邊都有圍欄
有的羊死命躦出圍欄一頭母羊緊張的呼喊留在公路上的小羊
我也不是故意有點加快速度過去希望解決此尷尬
路上剛好遇到一群機車陣正要往小天池去。
沿路依剛剛設好的地點停留拍照看景
芋田涼亭殘骸饅頭山突然出現的鳥兒和椰油部落入口的雕像頭戴盔帽右手拿槍左手拿魚
在椰油部落意外找到間西式早餐點點了堡不用其他的袋子直接拿了吃
一個當地剛會走的小女孩在姊姊的車子玩耍最後還直接在腳踏板上撒尿
因為時間有點趕吃得稍快小妹妹的尿撒完了我們吃完了早餐妹妹的早餐也才剛好
她只好委屈在路上吃走到漁人部落忍不住先停下來
旁邊是海灑上點礁岩沙岸上停上了艘艘拼板船另一邊是帶上清水的青翠芋田。
路上遇到人停下來問她們天池要如何上去她們說有點危險最好有嚮導
謝過後便走危險! 對我來說又不是高山嚮導! 我就是嚮導
還在想入口在哪眼前就出現一大排停滿滿的機車這裡就是了
入口一開始是木製懸空階梯兩旁的植物大多是低矮的灌木草本
沿入一直注意四周的小蟲動物希望能夠看到那一些蘭嶼特有的生物
可能眼力變差了只遇到幾朵百合石龍子和花蜂
有點失望地走出階梯進入步道和一般的步道一樣土質地上長滿樹根
樹根混土有如階梯只是這裡真的有比較陡土也有點像陶土
步道上的踏點有點像泥塑的
不久就遇到有嚮導帶隊的隊伍這不就是免費的解說嗎
只是不能靠太近過一陣子就要超前不然人家可能會生氣的
才走不久就到了塞車要攀爬的地方了
畢竟我們沒有付他們嚮導錢他們不會太在意我們但出於人情還是會關心一下
我們也不會太超過
只是我很賊在下攀的路還拿相機拍照 (畢竟那樣的路對我來說還可以)
手機開始響起漁人部落的民宿在問退房野銀部落民宿在問進房
一會兒就聽到下山的人說快到了上面有青竹絲
我本來以為天池會像鬼湖等高山湖泊一樣有些深
可能回飄上一點山嵐偏僻又帶點神秘
但我錯了他像中興的中興湖一樣水岸平緩而淺
沒有山嵐雲霧湖岸更充滿遊客
但至少湖岸四周圍上了青翠的山巒和森林
湖裡的幾株枯樹帶出了點靈氣
可貴的四周完全沒有一點人工沒有觀景台沒有攤販沒有垃圾桶也沒有垃圾
等到人潮走去才趁機拍了張乾淨無人的天池照
下山有新遊客要上來一直鳥飛過導遊說是黑綬帶鳥
可惜飛速過快樹林又密沒能抓到影相看清
路走得比剛剛快因為急著下山換到野銀去
但快回到木頭階梯時我停下來看鳥
終於在人潮散盡耐下性子後鳥鳴漸漸樂耳
身型類似鶲鳥頭頂及背面藍灰臉及腹面朱紅不知其名但還是很開心
中午一到蟲也開始亂叫震耳的鳴叫音色有似褐背細蟴
仔細查找原來是隻草蟬小小的身體但綠色的體色透明的翅膀藍綠色的翅脈
要不是發出強大的聲鳴我還真難發現
下山回到八代灣收好行囊由中橫公路駛往野銀部落的福亞恩
最初就打算西岸東岸各住一天感受一下他們的不同後來變成都住在野銀
最後最後才因船班問題改回原先的設計
由中橫公路上去有點讓我驚訝原本以為只是條小公路和小琉球或綠島一樣
但上面卻有類似台灣島山區的感覺廣大又有些高聳熱帶植物以木成林以林為森
讓我興起晚上獨自來次夜遊的念頭
漸漸公路曲折下切灰黑的傳統地下屋成了聚落野銀部落就在下頭而還海是一樣碧藍翠綠
下過一個彎道決定這裡就是明早日出景點
在地圖上標的氣象站看日出可能就只是日出
而這裡或許會伴上海岸家上微亮的部落甦醒的小鎮
機車快速衝下公路一個達悟女人卻在叉路邊涼亭上吹風我們的時間現在完全不一樣
問她找到福亞恩民宿進房放下背包我感受到這裡與西岸截然不同
西岸帶了點綠島的氣氛還是有些漢人的味道這裡卻如同七星海的音樂
海聲陣陣輕緩恰當空氣吹過只有舒適
墾丁綠島澎湖等等地名於此都成忙碌和疲憊
沒有人在唱歌但卻聽見山歌的曲曲鳴唱
語和文以難以形容這樣的蘭嶼請您以肌膚體會
約定好浮潛的時間後到部落尾端店家吃飯
這裡和西岸不同沒有見到隨處亂走的山羊卻看見路上亂搖尾巴的小豬
店家的後面隔著有點陡峭的坡和林外面是海
在那卻放上一只長桌吃了簡單的扣肉飯
豬肉只剩兩塊應該不會為我們再去殺一隻吧
扣肉飯只有一大塊豬肉和一把龍鬚菜卻是我吃過最棒的扣肉飯
其飯不會過油但肉汁還是足夠瘦肉軟嫩
妹妹說吃不下但我要求她一定要吞光早上爬山下午又要下水體力是需要的
不餓只是一時剛運動完身體發熱不會餓
用完餐回去休息民宿旁就養了一窩豬
大豬沉穩小豬卻像小狗一樣狂搖尾巴活潑可愛但即使如此小豬從不離開大豬
只見公豬把母豬趕走小豬又死命追著母豬的乳頭
一個畫面有豬有雞有狗有貓有人就差一頭羊
黑色的豬隻是可以到處走動的找東西吃的晚上才自己回到豬圈睡覺
看著瘋狂搖晃尾巴的小豬我們可以吃小羊我們可以吃想著曾經在我手裡搶奶的小牛可以吃
又為什麼小狗卻高貴無比難道馬牛羊對於人的貢獻不夠多對於人的陪伴就沒有情份
吶悶有時候那些不可挑戰的公論只是偏薄加上強勢
為此只是感於豬隻有牠可愛和同為生命的一面吃牠不覺得痛心又為何牠就低於其他動物
而其他家畜卻又遠遠高貴在上?
蘭嶼的文化重視子代長子將繼續父親的名子父親將改名為”某某的爸爸”
祖父輩也將改名如有過高年事卻仍在世將回頭放上剛出生寶寶的用名取名為”寶貝的兒子”
如此輪替不已
福亞恩的爸爸等休息夠了帶上我們浮潛小弟在爸爸腳邊轉阿轉地他也跟過去了
蘭嶼的海和綠島不同他比較像是小型水族箱魚種和數量都很多
小魚悠遊珊瑚成景達悟小弟在海裡翻泳已也是海之一景而我們只緊抓著救生圈漂流
福亞恩的爸爸說看到一隻章魚要小弟會去拿魚鉤小弟不聽
福亞恩的爸爸才暫先放手取了鉤子趕忙回來蛙鏡中看見漁人魚鉤章魚就在眼前搏鬥
小弟和我都開始在玩牠的吸盤一把抓起牠成了今晚的加菜
福亞恩的爸爸說現在浪太大一般夏天他會把遊客帶到碎浪以外說那裡的珊瑚更多
回去沖個澡騎上車更想出去晃福爸攔下我問我要到那邊
依指示到珠光鳳蝶保護區卻只有圍欄緊緊圍著裡頭的食草植物連隻毛毛蟲都沒能找到
象徵豐收的圖騰畫在底下
傍晚黃昏這裡還是一樣種滿芋頭長上椰子飛鳥成了剪影那個身形就是綬帶鳥吧
路燈做成飛魚設計我往南騎向有冷泉的地方
矇矇天色只有白色沙灘涼亭伴著船眼圖騰的路燈
燈裝上了小型風力發電野銀已點上盞盞燈光微亮的陽光照出背後山崚的剪影
此時的時間特別快每一秒都有不同的光景瞬間黑夜
回到民宿遇到同宿的其他兩位房客問我們是否也是要去夜遊的人
我們考慮了一下才決定參加這邊的夜遊回房間放一下東西跟姊姊說剛剛她有點說錯話
看看七點半還有半個小時可以吃一下飯趕快到外面吃飯 (只是幾步路)
原本想找的店家賣完了只好回去午飯的那家店
這次我們走到二樓將漂流木鑿出踏腳點當梯子上去二樓要不是傳統涼亭改建就是依樣而建
遇到另外兩個遊客聽口音應該是大陸人搭訕聊了一下才知道他們是上海到台北來工作
他們昨天有看到蘭嶼角鴞我還自以為是地告訴他們都市裡也是有貓頭鷹的。
妹妹抱怨聽我的話帶了乾糧沒人吃我說是妳帶錯應該帶肉乾或滷蛋
(這時一位上海同行遊客走上來掏出幾顆我說的真空魯蛋呼嚕嚕在桌上滾)
本來乾糧就是多帶以防在大鄉下肚子餓沒東西吃
很快挖完瓜子飯回去
福爸帶我們到野銀南邊石頭砌成長長的圍牆
白天從這裡經過以為裡面只是田地和不高的小樹野草
一進去裡面比以為的大一下子就在地上發現白頷樹蛙但其他人都不以為意
福爸一直說今天主要是看蘭嶼角鴞
原以為的田地深處竟是高大的樹林四周都是角鴞的鳴叫意外地大聲
原本錄了一段卻以為是拍壞了的照片而誤刪
角鴞非常多雖然相機機能不夠好我也還不夠熟練沒能有好的攝像
但帶上的望遠鏡讓我盡幸地觀賞他
貓頭鷹應該是最不像鳥類的鳥吧他應該另一個”萬物之靈”的存在
遇見公角鴞回頭和巢裡的母角鴞對話也遇見角鴞和達悟的對話
福爸一時說想借我的望遠鏡「我很好奇（對角鴞）」
可能因為覺得有違主客之道又回拒了但借給了其他人只有姊姊能對到角鴞的影像
和鴒角鴞不同以褐色為主帶上許多黑斑卻鮮少灰色和白色羽毛相較而有叢林之感
回程許多遊客在間屋子裡看蝙蝠福爸也好奇看了一下
但以光照蝙蝠等同於欺負我們一下子就離來了福爸一直希望能找到光澤蝸牛卻沒能找到
騎車離開到了白天浮潛的地方福爸一樣要求我們在死亡的珊瑚礁岩上等
一會兒我才關燈抬頭看星也邀同行的兩位遊客但他們只顧看照片我們只能自己欣賞
天色不是很好星星不多但還是舒暢畢竟觀星觀的是一個韻味
我學大一在澎湖時拿望遠鏡對上天空欣賞密麻的星點
但妹妹就是學不會用望遠鏡。
時機恰好地福爸帶上來了許多戰利品
有熱帶魚小龍蝦類似玫瑰蝦或珊瑚蝦的蝦種還有一對冤家
一隻螃蟹死命挾住河魨的胸鰭和尾鰭河魨一下子鼓得氣球一樣大
河魨有毒螃蟹挾人兩相挾持我們也不敢動
如果現在有保育社的伙伴在應該正興奮的辨認物種和特徵吧
福爸拿上他的戰利品和其他旅團交換海蛇
海蛇藍白相間但牠的藍卻泛著物理光澤我沒有看仔細他全身的模樣
滿意的回程路上我生氣地指責妹妹竟然亂丟垃圾
會到野銀我又一個人在這個小小村子稍微逛了一下
回到民宿門口她們正吃從旁邊買的關東煮順便邀我也買了一點
這家店意外的很溶入這樣的情景許多當地的小朋友也在這裡玩耍
一位小朋友問我們住那裡我以手指了一下旁邊他說 “那是我家!”
原來他就是福亞恩阿
他們說小時候會想離開島去但現在長大了就不會了
在台東念高中只有放長假才能回來
我問他們平時在蘭嶼都在做什麼他們說”就在涼亭上吹風”
“小時候很多珠光鳳蝶常常飛到部落裡面來但是現在都沒有看過了”
“小時候住地下屋白天很熱就在外面吹風蘭嶼不太會下雨”
我跟他們說好好把握現在他們會意地說工作更累
其實大多數已經在工作的人都會這樣說吧曾仔細回想唸書考試真的很累至少我是
但是卻也單純只要煩惱那文字裡看不懂的敘述但工作了就會有一大堆爛事情
跟他們越聊越開心發現時間不早了才進房去
房裡有住在隔離福爸弟弟家的客人跟他們問了一下看日出的地方和餐廳
妹妹覺得我要看日出的地方和別人不同懷疑我
但我還是決定要依原本選定的地點欣賞。
客廳擺上許多獎座福爸說那是福亞恩拼板周競賽中得到的。
吃完下午補到的章魚十一點半上樓洗好澡鬧鐘設定早上四點半
因為我喜歡看的並不是”日出” 而是整個光影變化
海浪聲不同於以前在海邊睡覺時些微令人緊張
它沒有那種殺氣聲聲波浪加上從心裡發出的樂曲合眼的今夜簡直奢侈
幾年前的四月四日我跟其他兩位同伴在中橫結束徒步中橫的旅程
民國一百年的四月四日早上四點半我在蘭嶼的野銀部落甦醒
騎車摸黑從中橫公路上去車燈往陡峭的山路照去
原來山羊們晚上都在這邊過夜滿滿數十隻的山羊塞滿了道路路面上也鋪上一層排遺
一隻狗跟著我的車跑等我車速慢下牠竟然坐上我的車
沿途把頭依靠在我的腿上跟著車看風景
在預定的地點停下車天空已經有一天天矇矇的光線沒能看見星晨除了那個依舊閃亮的金星
起先幾乎無光的天空能看見野銀村的燈火和較遠東清部落的微亮
接下來天色漸次變化其色彩光線每分每秒地變化鳥鳴浪聲也跟著上演狗兒也跟著我們看景
我想只有願意早起看這日出前的光景的人才能了解
今日鋒面南下雲層較厚沒能見到日頭露出的那一幕但光現射下雲朵間的畫面也是美麗
待六點多天色全亮我們才下至東清部落買早餐
早餐店外面剛好有人在烤豬一隻約七十公分長的黑豬已倒在地上鋪上木材以火燻烤
海邊已停上幾艄拼板舟旁邊的岩石畫上十字架插上隻隻魚乾
原本平坦的水泥坡已被海浪當成岩石沖蝕
此刻光由雲層間灑落海面此時東清灣的海成了畫布
本已美麗的海礁岩和光線放肆有紅有黃有綠有藍有黑有白色彩漸次已成光譜
美景如此不知有多少相機按下多少快門此時是否有人還記得停在岸邊的船舟
一個穿上傳統達悟服裝的男子走在旁邊的海堤上另一個同伴提著裝裹了小豬的布袋
約一尺的小豬在哀嚎聲中斷氣他們收集了鮮血一位老人手持短刀沾上鮮血在船上沾畫
抱出一位也穿上藍白相間背心的小達悟
他們正在進行傳統飛魚祭。
旁邊一所學校對面應是蘭嶼唯一的海堤堤上滿是達悟圖騰羊群在堤上海灘撒野
這是見過最融洽的堤坊
我們回至野銀在外頭等待八點福媽帶我們去參觀地下屋
我提起勇氣爬上涼亭上吹風
雖然福亞恩說這些涼亭都可以上去但還是有點害怕犯了那條當地的禁忌
坐在亭上放鬆地看著前面波波海浪正前方的巷底正好停上一艘拼板舟靠著戶戶人家
一頭小豬用力地搖著尾巴跟著母豬從前面的公路走過
妹妹說看起來很像媽媽帶著小孩離鄉背景被她一說還越看越有淒涼感
村子傳來廣播要大家至聚會所辦理事務語言親切特別提說”沒有帶錢的也沒有關係”。
福媽帶上我們和另外兩位前去她老家
蘭嶼許多地方許多東西都是不能夠隨便亂拍照的野銀的傳統地下屋也是
其實很納悶台灣島也有許多人家的傳統建築被當成景點參觀
雖然住戶會有點不自在但總還是沒有什麼關係
只要我們從遠處拍只要我們以尊重的方式進行攝影又有何不可呢? 反倒這可能促進其保存
聽說原本參觀拍照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因近年遊客利益和人的心態導致攝影和參觀被禁
雖然如同我們經過同意時能被拍攝但還是只能拍攝帶領人所擁有的那個建築
地上挖上一個方形大洞四周會以石塊砌邊甚約高出地面成矮牆
而地下屋就建築在這大洞之中只露出小小的黑色屋頂
屋頂原以芒草鋪設但因年年颱風年年壞近年改以泊油鋪設
如此才成了灰黑屋頂的部落屋這樣也是讓傳統屋在延續的權宜。
地下屋無窗無門只有門口在掛上麻布裡頭還燻上煙霧也驅蚊蟲叮咬和房屋蛀蝕
只是它的煙熏已成煙霧比相火最鼎盛的香爐還熏沒多久就淚流滿面地出來
一個洞只有一個地下屋一個地下屋只有一個箱房
裡頭以木板高架有點類似日式建築但矮小許多另外還以木板進一步隔間
隔間方式也類似日式以拉門相通但其洞口甚小只能算是洞而不像門
裡頭擺上許多傳統器具獸骨刀具喪禮用的銀盔和服飾
牆面木板也會雕上圖騰
福媽說日本人非常喜歡他們的傳統物品很多達悟的物品都被買走了
但銀盔絕對不能賣現在只要賣了就沒有了他們也不清楚銀從何而來
福媽也提到他們的喪葬結束後過世的人就和活著的人沒有關係不會再去參拜緬懷
屋子外的短牆上都會面海立上兩個鵝卵形但扁平的石板這是夫妻兩人相依而坐觀海的”沙發椅”
這裡倒處都立上涼亭以木頭高架搭起面海為前後左右較短
左右築牆面前後設拉門屋頂前後為樑左右為簷前後雖為門卻不另做突出的屋簷
乍看之下會以為是簡單的小屋舍
福媽說有左右做牆的涼亭是有人家的財產四面裸空的是無人所有的共有物
遠遠看去正有一個達悟老人翹腳依坐在自家的涼亭上面海吹風
這一幕應該和數百年前一樣只可惜我不能攝下影像
不知這樣的一幕還能重現多久現在只剩下老人願意住在這樣不舒適的地下屋了
雖人人感嘆越也年年惋惜。
福媽拉起門扇讓我們看小豬但豬隻早起外出活動覓食空無一豬
聽說晚上會自己找路回家
參觀完部落屋整理行裏將其留在民宿我們發呆去
匆忙地兩天行程最後這一天一定要留作發呆用
原本想先至南端拍前幾天沒有機會拍攝的燦爛海洋在由北面徐徐前進回西岸開元港
但因為機車又快沒油了只好就只從南端慢慢回去
今天的雲霧較重沒有陽光就沒有之前的燦爛那樣的畫面就留在心中吧
找到一家冰棒店給姐姐柪了一下禮物卻反而又沒買當地的芋頭冰棒
回至漁人在昨天同行介紹的綠豆芽吃點心當午餐觀看發呆這樣等至船班時間
一個人坐在我旁座的女生喝著飲料吃著點心拿出小畫本正以簽字筆插畫上這裡的一小角。
發現漁人部落還是有地下屋拆除後留下來的那個凹洞和建築殘片。
聽到有人說”這裡好漂亮” 另一位同行的人說”是很漂亮但就都這樣”
我很想跟她們說”蘭嶼的東部和西部蘭嶼的每個部落完完全全地不一樣”
來到這裡必須用心靈去體會如果你聽不懂”蘭嶼有什麼好玩? 就是坐在海邊發呆!”
那麼請你不要到蘭嶼來他不適合你旁邊的綠島或許會讓你更開心
下午一點半的船很不捨地坐上船離開
這艘船要先至綠島再回台東鋒面南下船忽然猛烈左右搖晃
想起老師說行船必須將船頭垂直海浪否則船會被打翻
我很緊張也又慶幸當初決定提前一天回程
航行至半氣溫忽然下降到達台東已是下午四點半氣溫有如冬天
撥打事前輸入手機的台東計程車行電話回至台東的民宿
原本打算還有時間可以去鯉魚山逛逛
但卻因大家結算分攤的旅費出門時已經快天黑另有帶點毛毛雨
我們簡單吃完晚餐帶她們再到鐵道藝術村夜遊買個點心就回去休息了
半夜睡前回想蘭嶼才幾天已經忘記現在歲季有一天我再來住上兩周半月
假期還是須要休息明天睡飽七點半再起程到關山去吧
四月五日如期出發坐往關山的車上正規劃關山後至鹿野的行程
今天很冷因為天氣也可能因為是假期的最後一天今天的關山異常冷清
對我而言已是第三次來到環鎮單車道原本以為對我而言會有些無聊
但還是讓我拍了許多照片意外看見許多鳥兒還有啄木鳥
進到親水公園我已經有點不太舒服就放棄到鹿野的行程改在親水公園裡遊憩
先出公園到肉圓店用餐到外面散步亂走卻意外走到一群老建築群
妹妹說”好難想像我現在在台東”
我想台東可不只是這樣它有濃厚原住民的氣氛但這一趟沒能讓妳們感受
回到親水公園雖然它人工但也還蠻美麗我們拿出腳架玩拍照這是我們合照最多的時間。
帶她們到回音牆的地方我要她們站在中間講話然後仔細聽回音
站在中心的姊姊霹靂趴拉地講還一直問有嗎? 站在旁邊的妹妹很不可氣地說 “你很吵耶!”
下午坐車回台東買了晚餐在車站吃坐著火車翻看相機的相片滿意地回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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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集--系列遊記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