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過完年和科廷邀約的蘭嶼行馬上就到了
總是好奇著東部的火車為何總是訂不到
查詢之後才發覺語音訂票比網路訂票提早了兩小時開放
原本等著老闆會自行請假出國我就可以安心地自動放長假
撐到最後還是只能在出發的前幾天以檢查身體的名義過關一天
科廷小敏和一位藝術家周四就在南部集合周五前往蘭嶼了
2013年 而我4/26周五的半夜坐上夜車從松山直奔台東
睡得不算好卻意外地很飽天矇亮雙手搓搓臉車箱漸漸地喧鬧
原本吃個早餐就能坐早班船到蘭嶼了
卻因為船班調整一個上午的時間直到已身處台東還沒有定數
對公車站牌上看呀看著
計程車司機前來詢問到成功嗎？泰源幽谷？還是三仙台？
小時候的課本能給人帶來許多的想像和憧憬
三仙台和長濱洞的名子總是閃閃地亮在心頭。
原覺得太遠作罷司機的呼喊喚起心裡的未放棄
三個人共乘沿海邊北去。
原以為會這麼一直駛至有人下車路邊的一群狗圍了上來司機也回了一個喇叭
司機竟然下車餵狗！
或許在台北會被鄙視但也許這就是另一個台灣吧
一個有情味不拘束的地方是否這就是以前的台灣？
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為了省錢下車等鼎東客運打算坐公車到景點
一起等車的婦人也和我同行
上了車她卻比我緊張的幫我看路提醒下車。
其實沒有很遠幾分鐘的路程吃著炒麵走到海邊
岸上有許多奇特的石頭紫色的藍色的灰色的綠色的粉粉的又加上白斑點
似乎這裡有特別的麥飯石另外也長了些類似鳳梨頭的草
石灘海岸的一旁是層層疊疊的珊瑚礁岸
似如亭園假山的奇瑰散落在清透的海上
上頭卻又染上黑色的火山岩這樣錯綜的地質也在蘭嶼見到
而三仙台的拱橋就座落在礫灘和礁岸的交接處
是這樣的橋深印在幼時的腦袋裡連續起拱的步橋橫跨海水直達另一個島
卻沒有應有的雄壯
細薄的身體即使沒有拱狀起伏我想也不會有人行車而上。
走上橋面彷彿行踏空中仙飛而上
離了岸太平洋的浪水波濤踩踏海水雙腳是否進入小叮噹的夢想世界
橋面向下
身體頓時失去力量跌往洶湧擺蕩的海水中落海的生死瞬間才又回力而上
我在橋面佇足俯看清透的海水
浪花的紗隔開海底疊疊整齊的圓石鋪面
緩緩抬頭廣闊至天際如此壯麗耳朵竟也隨之興起樂章。
想像身處在海賊王故事緩緩地靠向一座小島
無人的島會有什麼樣的劇情前方的小山是否有著故事的高潮？
置身島嶼遠比海上遠眺想像的大它類似蘭嶼或綠島
林投圍繞著綠巨型的岩壁戳破突起
或許它的身上應該住些人帶上一些文化披上一些故事
然後它實在太小它離台灣太近命運使一切歸零。
島上沒有炫麗的珍寶沒有奇麗的風景
「三仙台」終究只是個小時的幻想島嶼。
在島上躺著小睡後回到台灣島看到有「台灣好行」的小公車等準備起程
車上只有兩個程客等待時走去自動販賣機狠狠地按打下去
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大陸觀光客好奇地觀看
難道他們沒看過自動販賣機?
起程後不久天空下起了大雨不只單單坐車我仔細地檢視這一段台東的樣貌
小山與小小的平原接上太平洋偶爾出現房舍農地和飛鳥淡綠色的草和小樹佈滿視野
雖不算自然但至少乾淨。
轉瞬間佈滿視野的綠地被人群掩蓋
水往上流的景點佔滿了人群
它記得是在高中畢業後同學們自辦的畢業旅行曾行至此
水往上流只是條小小拳頭寬的水溝因人往陡下坡走水道卻只緩坡下滑
這樣的交錯對我來說只是平常的流動更無錯覺。
一位單獨的女行者上了車車也駛至杉原「美麗灣事件」的所在
美麗灣很單純的只是開設一間旅館無有提升當地經濟的效用
更別談論在保護區附近何來又為何提升經濟
它的對錯又可能不至此畢竟已經有太多類似的旅店獨佔台灣的領海。
發現可行經富岡港即先行下車隨便吃個午飯後午後一點上了船便進入夏眠
那些碰碰跳的旅客難道不知道即將進入的雲霄飛車厄夢?
數小時後蘭嶼正下著大雨等了很久才看見科廷以黑色的小飛俠穿扮來到
他們正在一間飲料店躲雨
當我進到裡頭他們拿出一張紙箱板以為是要做什麼特意閃開一些
仔細再看了一下原來菜單寫在上面
終於以蘭嶼的步調過每刻
靜靜地看著外頭這個耐看的海與船和飛魚吊掛。
想起來在蘭嶼當替代役的風鳥學弟
電話裡頭說道他就正在外頭。
穿著拖鞋短褲腳上套了垃圾袋看了看我「穿什麼鞋子！跟觀光客一樣」
我剛從台東過來沒那麼快真的融入！
蘭嶼就是他的家島上的人就是他是室友每隻貓每隻狗都有他的名子
所有的物種都一樣是平等的生物打招乎的手永遠不會累
真不知道屋子裡的他們會不會覺得怪異但「蘭嶼」不是「台灣島」更不是台北城！
蘭嶼又在造大船西岸和東岸
在小棚子裡築到一半的船船的每一部分都有講究
龍骨需要比重大又耐磨的龍眼樹船身使用芒果最上部使用麵包樹
除了技術它存在許多需尊重的禁忌
只是今天的西岸大船已經放棄徒手打鑽。
走下漁人部落的一個小港一艘船漆上藍色再畫上許多斑塊
正在工作的人那人就是夏曼藍波安!
這位曾在課文提及也帶來對蘭嶼的想像卻在時間中消失於腦海的達悟
曾有人問他「你的船沒有船眼不會迷路嗎?」
夏曼先生回道: 「會迷失的不是船而是人的心」
其實拼板舟不一定要畫上何種圖樣
只要船主對某樣事物很了解就可以畫記上當做標誌
曾經有位不會捕魚但很會抓鰹鳥在船上畫的便是鰹鳥。
他是科廷於回程前將再拜訪的人
先道別這裡來到約定好的晚餐
一位達悟人有著達悟的血液但卻早早離開島嶼前往台灣島
因此回到他出生的地方教書他自稱其實不真的屬於蘭嶼
這個餐廳是對於外地名聲很響的餐廳但其實我和風鳥都不想進來
一者餐廳昂貴更重要的是一個道地台灣餐廳假裝蘭嶼風格
他始終還是非蘭嶼而這不是我真正探訪蘭嶼應有與想有的方式
如同穿著華麗的白長裙狼狽地走上天池戴上滿滿的名牌和裝飾和釉黑的漁夫蹲坐在海邊
但我們還是去了
風鳥說他來的時間都是十點之後的「聊天期」從沒正餐時間來到
店裡滿滿的台北街頭的打扮也滿滿地交換食宿打工生
風鳥不久就跑去和打人店員聊天而我也跟了去
坐在巴台前的放肆和店員一起喝多餘的飲料率性而狼狽的他似乎才屬於這裡
但至少這裡的氣氛這裡的老闆還是保留了蘭嶼獨特的情
深夜了風鳥又被一通電話邀到另一家店去喝酒
可惜我不喝酒和其他人回到野銀的民宿
蘭嶼幾乎都是道地的”share house”
這次我沒能向前次般洗完澡坐在陽台上看看夜晚喝點甜點隨著夜沉澱心
今天的夜晚也沒有濤濤的海浪
早上雖然賴了一下第一個起來是為了催促其他人的速度
打個電話告知在山上的風鳥八點他說他正在看氣象
許久才到東清早餐店遲了很久店內也都滿滿的
下著雨這裡有點綠島的感覺少了點它吸引人的獨特情調
用完餐各自漸漸去向不同我和風鳥在灣邊停泊的船旁入迷地聽著解說
雖然小小的島嶼每一個家族對於文化的象徵意義都有差異
但這次聽到的卻不同於上次
雖然圍滿船身的黑白方塊或三角斑有不同的解釋意義
但它也類似一個人掛上滿滿的飾品或許存在有豐收的意思
波狀紋是對風平浪靜乞求
唯獨人形紋向來以為是豐收歡呼的意思
但似乎風鳥於當地聽到的都是保平安的渴望
島上的珠光鳳蝶在當地是惡魔的象徵因此人形紋身上觸鬚狀手是告訴大海
我是個惡魔請不要惹我！
而頭上的箭飾即是武器
只是島上的人形紋變化萬千也許它的原型是位歷史上的勇士
刻劃上他如同一個圖騰。
對於許多大船出海的儀式活動也有了用意上的解釋。
和大家在灣邊玩耍在東清我們又看到在東岸正在製作的大船
不同於西岸他們仍舊使用古法
似乎有外國的節目來這裡拍攝一位華裔女生解釋道
原本以為他們會是一個富有想法具有足夠素質的一群人
轉眼間但他們卻對一隻靠近的狗咆嘯
所有的生物在這裡都如同人一般人若彼彼若人更是蘭嶼環境的一份原素。
回到海邊一隻羊跑到房子的二樓他們都跑上去陪牠。
小敏想到冷泉去
珊瑚礁岸的坑疤與海的交錯在海浪和陽光的渲染又多人伏流的湧現
淡水與鹹水池水與海潮草原渲染珊瑚礁
當人群來往我們退回
煮吃自己帶來的麵等著一點的海洋獨木舟
在開元港旁的沙灣沙灣在港口旁蘭嶼
我們開始操槳練習因為有人放棄不划我只得和教練同船
划槳出去不知是否曾在台中公園玩過小船划得蠻快蠻順的
船上的教練給大家都拍照而船上的我得到比較多的福利
只是須要走走停停一下子划到前面又要等其他人追過
前面的岩礁教練指著從近岸的一面穿過
其中一艄船似乎和教練熟悉一直反復問為何不從外面我以為他們也是教練一行
行到饅頭山旁山壁確實壯麗垂直的山壁上也有黑色的海鳥
類似鸕鴜但脖子短了點牠們是鰹鳥嗎?
科廷的船靠近跟他要了餅乾後兩船越來越遠零食只好留在我身上了
出了饅頭山強大的風從山上切穿下來所有的船似乎都無法前進
好不容易划出去教練卻又折去看其他的船這樣來來回回體力也用盡
沒力的我停坐在海上隨著海浪漂流漸漸地掃去原本對危險的擔心
離開了陸地浪水搖擺與海同樣的平面看顧想像是否此時的達悟正和海魚搏鬥
疲累加上孤獨船上的刻畫不是沒有道理
教練不斷對海上的船喊著往岸邊划到虎頭坡休息然後沿著海灣划
但山上的風切太強我提出不要和風爭應該先划過這風口再往岸邊切回
後頭一艄船似乎划不動教練說要拿出大絕招我本還以為會出現電動馬達
竟然是一條繩索要他們綁在船頭
划了半天回頭他們竟然綁在槳上這樣不是少了一隻槳我是馱夫載你們嗎
要不是有回頭會不會拉到最後只剩下槳?
放開他們一起往虎頭坡移動問著教練你們曾經有人翻船嗎?
他說浪太大也是會但是很難
偏偏不久真的有人翻船就是剛剛以為的教練一行
其實要上船很容易兩艄教練船看了一陣子他們一直爬不上去
而且很明顯姿勢不對在船上竟然四肢著地分明講解時沒在聽
教練船靠近指示動作但他們完全無視
似乎船已進水教練把水閥打開要把水倒出失敗後反而整船進水
教練只得棄船兩人分別給兩稍教練船我們也上了一人
他上船時差點把我們的船用翻我們教練火大他才聽話照著動作
教練要他負責把水潑出他卻一直問可否幫忙划
原則上這種狀況應該是有點緊張和危機地專心負責自己的部分
他卻像家家酒一樣手在水裡潑阿潑
更沒有注意身體的平衡我們都覺得這個不安份的人如不下船大家都一起下海
把他趕下海抓著船下水前還提醒力道
當然我們沒法划了教練打往海巡求救其他另一艄船原本以三人
多了一人也無法行進也通報了海巡
看到對方立槳忽然想到不知從那裡曾聽過在海上揮手是看不到的
再加上槳是船的動力海上立槳代表求救因此我也立了槳
那位還是不安份對海巡亂報一通還四肢抓著船頭要我幫他拍落難照
很想把他丟到海裡想到就是有這樣的人才會有災難
才想到他自己就說上周才被山上遇到山崩被救下來
我無言。
但我們從開元港出來其實也不會太遠而海巡就在開元港上甚而還看得到陸地上的海巡橘服
但他們遲遲未出海教練要他們不要說太多出船就對了更受不了打電話到島上的民宿
請求找當地漁船出海來救
我想要不是有救身衣又事情不嚴重早就出人命了
他揮著手喊著我說島上的人不可能聽得到看得他似乎才看出我的不爽
我們的船已經漂向外海漁船已先行將指示反程的船救回而海巡沒有使用單位船
找上當地漁船徵用救上兩艄教練船後那艄被我們拉過的船在海巡到時翻船救上
聽到海巡說到記者我想不會吧我跟老闆說我要去健康檢察！
也懷疑他們不是救人為先。
以先在虎頭坡的科廷們等得不耐煩跳下海游泳
上了漁船那位不安分的還是蹦蹦跳跳很想揍昏他
會到岸上教練一直謝謝我說了一下他想說不能說的
而我沒能實際感受船上岸和沿沙灣划行的體驗但被海巡救援也是一種經驗
肇事的他對著同伴說：「本不是要爬起來你還教我要爬起來！」然後就逃回去了。
洗洗澡趕去六點老師家的晚餐。
在涼亭上看看海等待了一下
國小老師和我們幾個一起在客廳開動
桌上擺的才是真正的風味餐「海的眼淚」是一種鹹鹹的海菜類似紫菜但更軟嫩有風味
盤上的飛魚滿滿的約一尺長老師的媽媽說她要吃芋頭聽了也想要跟著吃吃看
等用得差不多了一位交換食宿女生敲了門進來放下背包一起用餐
但我們已經很聽話的把菜吃得很乾淨了
用完餐後到一家咖啡店坐坐其實我比較想到附近走走散散步在夜月下
我看到早上來攝影的外國團隊這時他們彬彬有禮帶有詩意又富俱浪漫
也許這就是西方人的強勢！
達悟老師和同行的藝術家聊得起勁氣氛變得分散原先刻意不打擾的我提了個問題
在一翻講解後我又問道「所以現在的這些建築也不要拆得太快因為對未來它們都是古老」
其實現存的所謂「傳統」都不是原先就有它破壞了最原始後於再次的破壞時才產生了傳統
台灣的眷村在打倒專制舊思維的潮湧中螁去卻在消弭之際發覺得的存在是一種文化和歷史
是否我們對於捨棄須要再予思索是否人們的情緒還是須要理性
或者人們必須要在及將失去時才懂得珍惜
十點離開椅子抬頭看看天空裡的月我是否錯過了一個夜晚
周一天空終於放晴陽光下的蘭嶼終於顯出他的豔麗
到情人洞旁的登頂步道下面可以俯視海裡的裙礁也能眺望遠方的軍艦岩
我以為手機沒帶自己回跑了一趟他們已經下來
今天的情人洞有些乾涸是退潮嗎?
始終找不到情人臉頰的那一刻旁邊隱藏的蝕溝就是傳說的東清秘境?
我只知道這裡的岩礁已經鋪上後後的羊糞做為泥土
貫穿山壁的洞穴是如何產生?
想起昨晚達悟老師說道已經沒有開闢公路時每個部落都被礁岩隔開部落間的溝通除了穿入山林就只能浩浩蕩蕩地划船出海小小的島接近的部落才能發展出六個文化差異
琅島部落是北面唯一的部落他保留了傳統地下屋卻和水泥房舍錯落
也許錯落才是真正的文化畢竟未來現在亦是古代
上次遇到的特殊景致此次也無緣
海邊的一家小店休息老闆一直對著科廷的頭髮著墨
說實在老闆的態度已有些太過而我原以為他會不以為怪
回到椰油部落我們遇見有人披上反核的圖騰繞行蘭嶼
今年的蘭嶼羊群似乎少了很多因額外的宰殺還是被觀光客人們干擾？
我還是記惦著電視裡頭的新聞報導。
下午椰油國小旁的沙灘浮潛科廷和小敏帶上呼吸管和蛙鞋不想下水的我和另一人只在旁邊玩玩三點很快地到了回程的船班硬是要到最後一分鐘才上船
虎頭坡的夕陽只能在搖遠的台東想像
犯傻的我竟然從富剛漁港直接走到台東市
腳酸了累了走路成了日月運行的不可違抗
上面載著的我思考著過往
兒時的願望啟蒙的憧憬現下的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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